话音刚落。
不争老道的身体率先动了。
他速度很快,只是一瞬间,就闪到了小厮面前。
毫无花哨的一拳,直中小厮的下巴。
砰!
一声闷响。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小厮下巴一扬,牙齿伴随着带血的口水飞起。
不争老道一拧身,后旋踢命中小厮的腹部,小厮身体倒飞了出去,摔在了路中央。
周玄挑了挑眉。
虽然不争老道的速度很快,可周玄竟然能看得清楚。
可他明明记得,在土地庙的时候,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希微跟不争的动作。
难不成跟希微给他的那本呼吸吐纳的法子有关?
没等其余的小厮反应过来,不争老道左右开弓,各扇了旁边两个小厮两巴掌。
紧接着,不争老道弓起了腰……
周玄认识这一招。
不争老道要撞人了。
果然,不争老道蓄满了力,一个铁山靠,把三四个小厮撞飞了出去。
刷刷刷!
眨眼的功夫,不争老道的动作很快,七八个小厮已经被撂倒在了地上。
捂着肚子不停地哀嚎着,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看到地上躺着七七八八的小厮,陈有容秀眉一扬。
“周先生,你去哪里寻得这样的高手当护卫?”
陈有容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这般身手的护卫,还是第一次见。
“路上捡的。”周玄没骗她。
像这么厉害的,家里还有一个。
“那看来我也要多出去逛逛,也捡几个这般厉害的护卫。”
“陈会长怕没有我这般的运气。”周玄笑着说道。
陈有容莞尔一笑,哪里会相信周玄的鬼话?
这样的高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捡到的。
她的美目盯着周玄。
她竟然愈发地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有文采,在商贾之上,也有奇思妙想。
连这般的高手也能笼络过来。
给周玄一些时间,她恐怕就追不上周玄的脚步了。
不远处的程实看到周玄跟陈有容谈笑风生,阴沉着脸,简直要炸了!
自从他出世以来,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被人像个孙子一样,抽了一顿。
连他身经百战的小厮,一个照面,就被周玄的一个护卫干趴了。
一对十。
惨败。
他原本自信满满,现在,心肝发颤。
砰!
最后一个小厮被不争老道迎面一拳,干趴在了地上。
不争老道打完收工,走到了周玄身后。
“周先生,可满意?”不争老道拱手问道。
“不错。”周玄冲着不争老道,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慈心道门掌门人希微的弟子,有两下子。
周玄起身,缓缓走到了程实面前。
程实缩做一团,瑟瑟发抖。
“世子,聊聊?”
咕嘟。
程实咽了口唾沫。
没说话。
聊呐,那肯定得聊。
他带来的人全都被干趴大稍息了。
能不聊吗?
不过,他还强撑着,不想在陈有容面前丢了颜面。
“我可告诉你,我是昌平侯……”
啪!
周玄直接甩了程实一个大嘴巴子。
随后抄起身后的凳子,往程实的身上狂抡不止。
一声声惨叫袭来。
连陈有容都不禁咧咧嘴。
周先生看着挺儒雅一人,疯起来是真猛。
周玄抡断了椅子,心中那股子火也减了几分。
还不够。
只能算是给陈老汉出一口恶气而已。
程实抱着头,缩做一团。眼底没了嚣张跋扈,却带着忌惮与恐惧。
以前,他在庐州横着走。
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生平第一次。
“世子,我再给你一机会,跪下给陈会长赔不是。然后滚犊子。”
“要么,我打到你服软为止。”
看到周玄举起打断的桌腿,程实连忙说,“别别别。”
程实看向陈有容,“陈会长,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给个机会。”
“赔不是,别光靠嘴。”
周玄指了指程实腰间的玉佩,“这玩意挺绿的,值不少银钱吧?”
陈有容莞尔一笑。
周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程实解下玉佩,递了过去。
“你头上的青玉簪子,也挺开门。”
程实老老实实拔了下来。
心底把周玄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狗杂碎,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摇人,要你命。”
周玄把这货眼底的狠厉瞧了个干净。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这身衣服,也挺贵的吧?”
程实:?
“大哥,你不能让我光着回去呐,我可是……”
周玄转头,“不争,这里还有个不服的。”
见不争走过来,程实连忙说,“我照做,我照做。”
很快,便扒了个干净。
陈有容红着脸扭过头。
就这尺寸,还好意思拈花惹草。
“行。”
“看你这么上道的份上,今天饶了你。”
程实如临大赦,连滚带爬跑了。
路上,看到白条鸡一般的程实,街坊邻居都惊呆了。
“我去,这不昌平侯世子吗?喝多了?”
“这身板,跟个白斩鸡似的,当真可怜了那些花魁娘子。”
“可不嘛。怪不得还没娶正妻,谁瞧得上。”
围观群众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程实脸上火辣辣的。
他恨自己少长了几双手,不能把重点部位全捂住。
没办法,只能捂脸了。
屋内。
“周先生,你可闯了大祸了。”
陈有容面色担忧,“程实可不是个吃亏的主,他老子,是昌平侯。”
“管这么多做什么?陈会长,我就问一句,可解气?”
“你就不担心……”
“你,可解气?”
看着周玄这张英俊的脸,陈有容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随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原以为你是个沉得住的性子,却没想到,这么冲动。”
虽嘴上埋怨,可不知为何,陈有容心里却暖暖的。
“若昌平侯真要来寻你的晦气,你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揽。”陈有容忽然说道。
“那你呢?”
“我虽是商贾,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女子。大不了,我变卖了产业,躲到乡下买块田,当个清闲东家。”
陈有容撇撇嘴。
“那可不行。陈会长还要给我做生意。只当个清闲地主,岂不是浪费了陈会长这一身才华。”
“可是!…”
“陈会长,你信不信我?用不了多久,我让程实这杂碎,心甘情愿地再来给你磕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