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稳后,我推门就要离开,陈启彪急了,忙道:“林大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就算不教我解决莫莉的办法,好歹传点保命手段吧?”

    我早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将一张符咒从车窗扔到了副驾驶上。

    “我林九难不喜欢欠人情,这张辟邪符就当是你的车费吧,再见。”

    陈启彪捡起符咒,弱弱地问道:“林大师,这张符咒能管用多久啊?”

    “最坏的情况下,让你坚持个三五天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去西江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现在谁说得准呢?”我淡淡地说道,“陈老板,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莫莉同床共枕这么久,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好好想办法安抚,让她别走极端做傻事才是最佳选择,别老想着那些歪门邪道。”

    陈启彪苦笑道:“我也不想的啊,是她先用歪门邪道摆我一道的。”

    “那你好自为之吧。”

    我摆了摆手,大步走进医院中。

    ……

    当天晚上,我和雪怡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旅馆,洗漱过后,雪怡躺在床上看电视,白狐慵懒地蜷缩在她怀中,旺财则像只勤勤恳恳的老母鸡一样,继续孵化作噩的金蛋。

    我坐在沙发上研究陆鸣风偷偷赠送的算盘,把它拆了装,装了拆,可惜还是没能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后,我放弃了,躺到雪怡身旁,一边和她看电视,一边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我把话题扯到了人参娃娃身上,问她剩下的部分何时可以吸收?

    雪怡摇了摇头,说现在还没到时候,如果强行吸收的话,会造成很大的浪费。

    我挠了挠头,问是不是我修为还没达到条件,所以吸收不了?

    雪怡说不是修为的原因,而是机缘。

    我听得云里雾里,正想细问什么机缘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居然是叶嘉琪打来的电话。

    “叶总裁,找我什么事?”

    “小林子,我听人说,你刚从上京回到江城?”

    “是的。”

    叶嘉琪很高兴:“那太好了,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马上派人去帮忙办手续,你和雪姑娘后天能来一趟港岛吗?”

    我淡定地说道:“不好意思叶总裁,我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叶嘉琪怔住了:“啊?你又要去哪?”

    “去一趟西江,算是出差。”

    “这样啊,那行吧,等你们回来之后,我再联系你好了。”

    “叶总裁,我想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

    “菊一会那帮小龟子,是不是已经全部退出江城了?”

    叶嘉琪迟疑了一会,低声说道:“据我收到的消息,目前菊一会在江城还留了不少人,但他们大都是眼线而已,像之前那样对你展开大规模偷袭,已经没有可能,至少短期之内实现不了,但你也别高兴太早,等风头过去之后,菊一会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的。”

    “谢谢你的提醒,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提供一份菊一会眼线的人员名单吗?”

    叶嘉琪犹豫道:“这个……需要不少时间,而且未必每一个都能查到,总会有漏网之鱼的。”

    “没关系,有多少算多少好了。”我淡淡笑道,“放心吧叶总裁,等把江城的菊一会余孽清除掉之后,我没了后顾之忧,自然会跟媳妇去一趟港岛。”

    “好,五天之内,我一定能把名单交给你。”

    放下手机后,我低头看了看雪怡,发现她已经靠在我大腿上睡着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正准备熄灯睡觉,白狐的耳朵突然竖起来,而旺财也挺起了鸡脖子,一脸警惕地望向窗外。

    我不动声色地关掉了灯,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去,发现一只黑乌鸦正站在电线竿上,圆睁着两颗灰白色的眼珠子朝屋里张望。

    我打开天眼通,看到乌鸦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黑气,不出意料,它果然是被人用术法控制的。

    屋内关灯之后,乌鸦定定地看了一分多钟,然后振翅朝东南方向飞去。

    我迟疑半秒,回头看了旺财一眼,然后打开窗户。

    它会意,立马化身成鹦鹉飞出窗外,远远跟着乌鸦。

    我让白狐留守,带上算盘离开旅馆,也朝东南方向追去。

    追着追着,乌鸦飞到一处没有路灯照明的绿化带中,旺财突然降下高度,稳稳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啾啾啾!

    它抬起翅膀指了指,我明白意思后,当即放慢了速度,借着月色和绿化带的掩护,轻手轻脚地朝前走去。

    没过一会,我就看到了那只乌鸦。

    它正站在一名女孩的肩膀上,嘴里哑哑哑地低语着。

    女孩穿着一套相当清凉的少数民族黑布裙,手臂和大腿大面积地裸露着,手腕和脚踝上还有漂亮的银环饰品,显得皮肤非常白皙。

    瓜子脸,弯月眉,一双大眼睛在月光下忽闪忽闪的,灵性十足。

    我心中冷哼一声。

    这个女孩,正是昨晚在丽晶大宾馆里不请自来,还跟我开价两百的那个“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