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努力学习,考去京都,我们几个人,少谁都不行。”谢圆圆的眼神愈发坚定了。

    安以南看到被拐走思路的少女,浅浅地勾唇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还好……

    当天下午,谢圆圆不用任何人喊,就扎在李秀娥她们院子抄书,抄好规定的页数后,按照安以南总结的重点开始背诵和实用做题。

    “她咋了?”赵秋华怼了怼身边的安以南。

    安以南看了看谢圆圆,摇了摇头,“吾家有女初长成,知道学习了,吾心甚慰。”

    赵秋华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不想说就不说,咋还摆起老成劲儿了?

    安以南这几天也没去山上,猎物让张谦处理了一部分,然后往秀娥姐那里拿了一部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往空间里扔了一部分。

    转眼,初四晚上。

    雪一直飘飘摇摇下个不停,房顶每天都要打扫两次,自从陈训的到来,安以南再也没有爬高过。

    还有一个重点,谢圆圆的屋顶再也不用别人帮忙了……

    “在这儿吃吧。”安以南看着陈训爬下梯子后,转身对谢舒扬说道。

    以前她不知道谢舒扬的心态,但两天她倒是看得清楚。

    “我……”谢舒扬刚张开嘴,屋里就传来了谢圆圆的声音,“人家不乐意,咋能看得起咱们小院的伙食。”

    谢舒扬刚要说的话,立刻咽了下去,有些尴尬地对安以南笑了笑。

    “能借一步说话吗?”谢舒扬先是对陈训点了点头,然后这才看向了安以南。

    安以南挑了挑眉,指了指门外的大树下,大树下很宽阔,两个人的中间足有一米的距离,被任何人看到,也别想传出什么瞎话,姐妹的男人,距离感很重要。

    “有事儿?”安以南问道。

    “很感谢你照顾圆圆,谢伯父非常宠爱圆圆,也造就了她受不了苦的个性,能在这边快半年了,真的感谢你。”谢舒扬很郑重,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都要来个鞠躬九十度了。

    回来这几天,把很多事情也打听清楚了,从钱兆口中更是知道了一些详细的事情。

    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让圆圆能够继续保持性格,没有被任何人欺负。

    安以南笑了,眯了眯眼睛,“谢?你是代表老谢?谢我?那不用了,老谢每次给圆圆邮东西,都有我们姐弟一份的。”

    “还是代表你自己谢我?那也不用了,毕竟你是什么身份?”

    她能看出谢舒扬的挣扎,但她忍受不了姐妹委屈。

    谢我?凭的啥?

    老娘用你谢?

    早干啥去了?

    谢舒扬呆愣了下,这两天的接触中,安以南一直很温和,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柔和的知青,居然能瞬间如刺猬一样,所有的钢刺直接竖了起来。

    “谢舒扬,我对你平和,只是不想我姐妹难做。”

    “但说实话,我看不上你,毕竟你那么优柔寡断的人,实在配不上我姐妹。”

    谢舒扬面如黑墨,整个人有些抖,可却无法反驳。

    “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再来吧。”

    “爱,就痛痛快快爱,不爱,就离开她的视线,不要如此牵牵绊绊,演偶像剧呢?”

    安以南不等谢舒扬的回话,反而大步离开了。

    陈训站在门口,看着远处脸色黑下来的女孩儿,他皱了皱眉,看谢舒扬也有了几分不爽。

    男人自当顶天立地,有什么是过不去的?非要让心爱的女孩儿难过?

    即使他处在那个境地,依旧会如现在这么坚定,他会尽其所能,让心爱的姑娘过上好日子。

    凭借双手,凭借脑子,而不是这么放不下又爱不起。

    “喷他了?”张谦挑了挑眉。

    安以南冷哼一声,“不喷他,他能醒?自怨自艾的人,最讨厌了。”

    “我们不会有那一天。”陈训坚定地说道。

    安以南挑眉看了看他,“有你啥事儿?”

    这么会带入呢?

    张谦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后看了看在大树下陷入沉思的谢舒扬。

    “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有人疯魔,有人沉沦,有人笑,有人哭。”

    “滚蛋!”陈训伸出脚,还没踢出去。

    张谦已经滑溜地跑走了。

    初四晚上,安以南拉陈训来到自己房间,这是陈训第一次进来。

    房间很干净,炕上铺着浅色的炕单,在炕的一边有两个柜子,被褥都放在柜子上,旁边还立着一个炕桌,恐怕是小丫头学习的地方。

    地上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陶瓷瓦罐,里面种着蔬菜。

    “我给你邮寄了两瓶止血丹,一瓶里有两颗药。”安以南浅浅说道。

    随后从柜里又拿出了一瓶止血丹,“这里面只有一粒,切记,只能你自己用。”

    陈训看到郑重的安以南,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好。”

    这一粒丹药是系统药炉炼出来的药,药效好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撒上立刻止血。

    后面她特意又炼制了一些,不过用的是自己的药罐,这药的特性太逆天了,就连陈家那边都没给,现在只给陈训一粒。

    “我回部队就打结婚报告可以吗?”陈训很尊重安以南。

    在这个年代,男人二十岁,女人十八岁,就能领结婚证了。

    安以南想过这个问题,毕竟陈训这几天提了不止一次。

    他这几天给修了房门,给屋子的窗户又糊了两层报纸,给屋里的桌椅板凳都进行了维修,甚至棚子上的草垫子,他又多垫了一层。

    就怕他离开后,安以南要操心这些,索性就提前做了一番大检修。

    安以南点了点头,“可以,但我暂时不能随军。”

    她在泉水村已经熟悉了,现在国家需要的资料越来越多,而且机密程度越来越重要,她需要一个安全熟悉的环境。

    去了部队后,环境需要重新适应,人际关系需要时间相处,这些都太浪费时间了,暂时她还没有这个时间。

    “好,都听你的。”陈训说道。

    第二日一早,安以南给陈训包了一整碗的饺子,又在包里塞上了烙好的饼,还有几瓶子的肉酱,再加上自己弄的泡菜,还有用风干兔子做的肉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