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琴儿,等狗哥给你报仇!先回知青院,过几天我去找你。”二狗子不看孙小琴的脸,在她的小山峰摸了一把,笑得一脸荡漾。

    孙小琴更是心花怒放,“哎呀,狗哥讨厌了。”

    说完后,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离开了。

    赵江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孙小琴回来,心中更是着急,天都黑了,小琴能去哪里呢?

    足足半个多小时了,看到了那个一扭一扭的身影。

    赵江快速走上去,“小琴,别生我气,我帮你报仇。”

    孙小琴却斜了他一眼,“不用了,以后少纠缠我。”

    “我……”还没等赵江说完,孙小琴已经扭着腰肢走进了二进院子。

    赵江看着孙小琴的样子,以为只是生气了,明天再继续哄哄,他家小琴美好善良,自然会明白他的苦衷。

    安以南却没管这些弯弯绕绕,只要不犯贱到眼前,她管是人是鬼?

    上次的翻译资料已经寄走半个月了,那边的证件迟迟没有下来。

    是自己的准确率下降了?不应该呀!

    证件在邮寄的时候丢了?丢快递在现代是常事儿,在这个年代盖着编译局特殊章的文件,不可能丢呀。

    在安以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来到了大队部。

    “又是车?找我的?”安以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是,到底有啥事不能在信里说?再这么下去,她还怎么低调呀?

    安以南来到大队部,大队长指了指屋内的两个人,轻声地说道,“不清楚来路,什么都不说。”

    得了,硬茬子。

    外面的一圈孩子大人围绕着军用吉普车,冬天的时候村里也来过,大多数人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

    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每个人都不敢伸手,只是围绕着,看得仔细。

    安以南直接推开了门,穿着标志性的粗布衣服,为了方便上山,还把裤脚子塞到了袜子里,头发被她盘在了头顶,随意用一块手绢系上。

    安以南走进屋,才明白大队长说得不清楚来路……

    两个人一个靠着墙站着,一个在炉子边坐着,可谓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但要说他们凌乱没规矩吧?这两个人的位置控制着所有逃生通道,如果不是经过陈训张谦的授课,她还真看不出来。

    一窗,一门,两个人都守住了。

    “我是安以南,你们找我?”安以南做了自我介绍。

    那坐着的女孩儿立刻抬头,看向了来人。

    他们都看过了资料,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女孩儿,父亲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母亲原是纺织厂的工人,却受不了打击随丈夫而去,独独留下了一女一儿。

    而就是这个自信的女孩儿,带着弟弟托关系,挣脱了那个假外婆的毒打,然后毅然决然地下乡,来到了泉水村。

    不过他们二人都不确定资料的正确性,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能做到如此!

    机密翻译师,是编译局最高级别的翻译,所有翻译的资料无不影响一个国家的根本。

    不过看女孩儿的样子,带着天真的笑,一双眼睛没有经历过沧桑,清澈透底,而嘴角微微上勾的弧度,是她最不防备的弧度。

    整个身体并不紧绷,甚是随意。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机密翻译师的位置吗?

    那坐着的女孩儿还没说话,靠墙的男同志却开口了,“你的机密翻译师工作证下来了,不过我感觉你并不适合这个岗位。”

    安以南挑了挑眉,他从男同志的口中,并没有听到轻蔑和不信任感,好像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愿闻其详。”

    那男同志点了点头,还不错,有优点,最起码情绪比较稳定。

    “机密翻译师,每一篇翻译的资料,都能动摇国之根本,不光需要强大的翻译能力,同时也需要时刻的警惕性。”

    “你的年纪太小,经历过的事情太少,坐上这个位置,恐怕并不是好事。”

    “你可以选择拒绝工作证,这也是我们来的原因。”

    安以南笑了笑,看了看两个人,她能看出来男同志是为她好,但也可以说,他们通过年龄忽略了很多东西。

    “你说了不少,是不是该我说了?”

    安以南摊了摊手,随意地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女同志的对面。

    “你是他队长?”安以南问道。

    女同志立刻和男同志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了安以南,并没有说话。

    “既然是,那我还是和你聊聊吧。”

    “我想编译局把工作证配给了我,我有拒绝的权利,那么把你们配给了我,我是不是也有拒绝的权利?”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

    让女同志不再淡然,迅速站起身,看向了安以南,“有谁给你报信了?”

    说完后,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

    首长亲自下达的命令,让他们二人来保护安以南,他们的命令甚至没有到特战队,属于机密委托,甚至于从此刻起,他们二人的资料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并且需要高级权限才能查看。

    没有人会给她报信,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真的存在吗?

    “好了,淡定淡定,常规操作。”安以南笑了笑。

    她之前还在猜测,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的工作证还没下来?出于对自己翻译正确率的自信,只能猜测别的方向了。

    而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她懂了,不是工作证下不来,而是这两个人怕是不好外派。

    “我叫云书,他叫云墨,我们是姐弟,但也是战友,他负责侦查和反侦查,而我负责贴身保护。”云书原本对这次任务很不满,她想去执行任务,并不想在一个女孩儿的身边养老。

    但上面下达了命令,作为军人,她只能执行。

    却没想到,这位安知青,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你们好。”安以南笑着点了点头。

    “领导,你是怎么发现问题的?”云墨好奇的问道。

    安以南搓了搓手,感觉浑身暖和和的,“并不是一方面吧,多方面信息综合概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