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听到外面有动静,轻轻地推开门,看到了月光下的两个人,她懂事地又退了回去。

    谢舒扬亲了下,感受到那喋喋不休小嘴的甜,不舍地拉开了距离,握着谢圆圆的肩膀。

    “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都是你。”

    谢圆圆听到这些话,眼泪怎么都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可是让我走的也是你。”

    “我混蛋,我以为你离开我会过得很好,我不知道自己能给你什么,我的身份变成这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是对你最好。”谢舒扬满脸的痛苦,眉头紧皱在一起,他犹豫过,控制过,可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是无法控制的。

    天真烂漫的她,古灵精怪的她,热情傲娇的她,所有的关于她的一切,都紧紧的握在自己心脏上。

    谢圆圆听着话,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一抹狡黠在眼中闪过,拉着男人的衣领向下一拽,谢舒扬本能的配合着,随后感受到了唇上的柔软。

    甜丝丝,柔蜜蜜,比蜂蜜还甜。

    柔软扰乱自己本就不平静的心湖,犹如一块石子扔了进去,荡出一圈圈波纹,让自己心神晃动。

    谢圆圆胡乱的亲了两口,随后看着谢舒扬的眼睛,“谢舒扬,你记住,生,你是我谢圆圆的人,死,你是我谢圆圆的鬼,不许你这么贬低自己,你能给我的很多,可以给我爱,给我温暖,给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和勇气,虽然你不是我的全部,但我心里的位置都是你。”

    原来,这就是最美的情话。

    谢舒扬觉得自己的脑海里绽放了最美的烟花。

    他钟爱的女孩儿,如此坚定。

    他如果退缩了,算什么男人呢?

    “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一辈子,我谢舒扬都是你的。”谢舒扬拥紧怀中的女孩儿,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他抗拒不了,那就索性放弃抗拒。

    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

    谢圆圆笑眯了眼睛~

    躲在门后的安以南笑了笑,原来她的圆圆这么勇敢?

    转身离去,给这对坦露心声的男女一些时间。

    京城那边的时间都订好了,云书进行了上报,特别安排了车次和卧铺,只需要拿着关系证明就可以直接领取车票。

    这一天,安以南踏上了去京都的火车。

    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和车窗上缓缓后退的景物,让她觉得和这个世界融合了。

    软卧没什么人,车厢内只有安以南云墨和云书三人,安以南索性摊开书本进行翻译,编译局那边是真的遵守诺言,说是给一个月的假期,多一天都不行,那巨多的翻译资料接踵而来,就连路上也不停歇。

    因为谢舒扬的坦露心声,后院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而且二狗子也被逮进去了,泉水村的老鼠屎此刻也清理干净了。

    火车晃晃当当走了半个月,这才离开了闷热喘不过气的车厢,“终于到了。”

    高铁什么时候建起来?飞机什么时候能起飞?

    安以南已经无比期待了。

    “领导,首长想让你先去一趟云家,不过听你的意见。”云书说道。

    安以南看了看云书和云墨,然后点了点头,“那就去云家吧。”

    她不是矫情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她靠着人家,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而且母亲并不是被云家抛弃,云家也从未放弃寻找母亲,有多少不值得,有多少的怨恨,好像和云家的关系也不太大。

    出了火车站,云墨就带着安以南来到了一辆轿车边,“上车。”

    三人上车后,车直接行驶在马路上,看着七十年代的京都,远没有后世的繁华,那老旧的胡同和街道,谁能想到以后的高楼耸立呢?

    轿车直接驶向了军区大院,此刻整个云家能聚在一起的人,都已经相聚在这里了。

    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坐在首位上,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银发,“云琴,看看奶奶的头发,乱了吗?”

    云琴摇了摇头,“奶奶不乱。”

    云棋看着奶奶的慌乱,和大伯眯着的眼睛,暗笑着摇摇头,小表妹又不是吃人的猛兽,大家怎么这么紧张呢?

    就连八风不动的大伯,也已经看了好几次手表了。

    特殊牌子的车进入军区大院,而且又有云飞的警卫员开车,进门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做了检查,就直接放行了。

    当大家听到车的引擎声后,纷纷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老太太身体晃了一下,还是身边的云棋将她扶住了,“奶奶,慢点。”

    老太太恍若未闻,看到下车的女孩儿,眉眼和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么像。

    “南南?”老太太叫了一句。

    如果不是安以南的耳朵好,甚至都听不到那忐忑的叫声。

    “外婆?”安以南回道。

    “唉,我是外婆。”老太太擦着眼角的泪,看着女孩儿一步步走来,她丢了的三女儿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可她的女儿来了。

    安以南赶紧上前,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您慢点,情绪要控制,以后我们经常见面的,不能总这么激动对不对?”

    老太太慢慢地平复情绪,拉着安以南的手,怎么都不想松开。

    “对,南南说得对。”

    云琴和云棋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纵使说了千万遍,也不及小表妹的一句话。

    云家很简单,没有太多的外门亲戚。

    “我叫云飞,你可以叫我大舅舅。”两人经常以信来往,现在见面倒是第一次。

    安以南笑了笑,“大舅舅。”

    “唉!”云飞赶紧抬头,笑着点了点头。

    让常年严肃的人笑,其实也是一件比较恐怖的事儿。

    “这位是你大舅妈,柳西彩,在教育部工作。”云棋担任起来介绍人的工作。

    柳西彩现在在教育部工作,看向安以南的眼神很柔软,带着丝丝的心疼,她极喜欢小姑娘,偏偏自家丫头也就小时候让自己打扮,长大了非要进入军队,自己又没办法反对,她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看到安以南,她是母爱泛滥,这不是现成的柔弱小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