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两个人反应过来,一脸怒气,“哪来的野丫头,有人生没人教养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安以南勾了勾唇角,见过放肆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谁?丧家之犬?也不对,莫非是看到肉骨头,上来要咬两口的恶犬?”安以南说道。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华文昇本来喝着茶呢,听到安以南的话后,实在是没忍住。

    说他们就说他们,谁是肉骨头???

    “让开。”另外一个人却很冷静,眼神中带着阴郁的目光。

    从第一眼,安以南就知道,这个人是最不好对付的人。

    心思深沉,恐怕这就是当初陷害老头儿的幕后人吧。

    安以南笑了笑,“你爹妈没告诉过你,来别人家做客,要带礼物,要被请进门?”

    “非请自入,视为偷。”

    “你老师没教过你吗?”

    “或者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根子上就是个偷?”

    话嘛,对于好的人,怎么哄都行。

    对于不好的人,怎么难听都不为过。

    她从来都不计较话术,有时候身处劣势,才需要动脑子。

    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自信的,这么三只,自己真的没必要动脑子,浪费那脑细胞干啥?

    “你……!粗俗!”一个男人伸出手指,指着安以南的鼻子。

    安以南眉眼微微弯了起来,一个美丽的弧度,好像一弯月牙一样。

    嘴角只是上挑,带着柔和的笑容。

    只是下一秒,她的手迅速伸出,直接握住了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随后向上一掰,她控制了力气,可也有限。

    “啊!”巨大的惊叫声,在安静的院落响起。

    安以南还是那个表情,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教养?用手指头指人,就是你的教养吗?”

    “粗俗?对你们这样没有礼貌的人,我觉得我已经很有教养了。”安以南依旧笑,她的笑却带着几分冷意。

    她看向了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那个男人,“你觉得呢?”

    如果手中有剑,将直指敌方首领。

    那个男人此刻冷静下来,看向安以南,“你,是谁?”

    安以南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毫不遮掩。

    她松开了那根手指头,向前踏了一步。

    而流鼻血的人和手指头受伤的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不是一个天使般的少女,反而是一个恶毒的魔鬼。

    “我是谁?”安以南上扬的语调,眼神直直的看着男人。

    “你以什么身份问的?”

    “嗯……尊师重道的学生?”

    “保护老师的学生?”

    “还是……”

    她话没有说完,可一字一句,意思已经非常明了。

    当时他的背叛和陷害,只有几个人知道。

    但绝对不会有这个死丫头!

    老师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将这些事儿告诉一个丫头?

    不可能,不可能!

    那她从哪里知道的?她是谁家的孩子?

    那几个老东西家的?

    男人千思百转,心中已经绕了一圈又一圈。

    “老师,我把东西放到外面了,改天再来拜访。”男人的心态很稳,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上。

    只是离开的时候,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安以南。

    安以南回以一个笑容。

    年轻人一直都站在一边,就怕那三个人动手,让安同志受了委屈。

    结果却大跌眼镜,是有人动手了,可动手的那个人,却是安老师。

    “安老师,这个东西……”年轻人有些为难。

    这几个人,这些日子经常来,每次一来,华老的情绪都不太对,虽然华老不说,可他也能感觉出来。

    那些人从来的东西,华老从来没收过,就算是放到门口,华老也让人扔了出去。

    这次……

    东西都在这儿了,人也走了,咋办呢?

    安以南笑了笑,“收下,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

    “这是他们欠老爷子的,连利息都算不上,有什么纠结的?”

    安以南说完后,直接看向了沙发上稳坐泰山的人,“您觉得呢?”

    华文昇眼睛都没抬,“你说啥是啥!”

    安以南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个年轻人,“懂了?以后他们送来金山银山,也给我收着!”

    “边疆战士们物资很缺,国内大自然灾害受苦的人那么多,还有山里的孩子没钱上学。”

    “这些东西换了钱,做些好事儿,也算帮他们减轻一些罪孽,何乐而不为?”

    年轻人拿东西的手有些发抖,是这么算的吗?

    怎么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哪里又不太对?

    安以南说这些话,并没有避开老爷子,而这些话她并不是对年轻人说的。

    老爷子的心结还没有解开。

    所以才这么计较这些人,以他现在的地位,收拾这些人很容易,可他没有下手,甚至任由这些人来骚扰他。

    说他心善吧?也不是,他在积累他们的野心。

    说他心狠吧?也不是,他在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一切人,一切事儿,咎由自取,就无法再怨别人。

    “您觉得呢?”安以南再次问向了老头。

    老头没好气的放下杯子,“听她的!”

    年轻人有些惊讶,甚至看不太懂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直以为是师生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安以南走进了客厅,“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弄的这么大火气,值得吗?”

    老头给安以南倒了一杯茶,然后推了过去,“你倒是心亮。”

    安以南没客气的端起茶杯,靠在了沙发上。

    “准备养到什么时候?这么嚣张,已经养了有些日子了吧。”

    华文昇眼神微沉,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都能看得懂。

    那几个人却不懂。

    他当年的眼光是有多差?才会收了这几个废物?

    “快了!”老头叹了一口气,最后给了两个字。

    安以南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伸手。”安以南说道。

    这几次见面,她没有给老爷子请过脉。

    不过看他最近火气这么大,还是请请平安脉吧。

    老爷子听话地将手腕递过来,安以南号了脉后,说道,“另外一只。”

    老爷子又把另外一个胳膊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