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主要是那段时间太忙了,咱就不说翻译了多少资料了,一个星期拿了两千多块的翻译费,她说什么了吗?

    刘梅姐盼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望眼欲穿了。

    还是在前几天,她特意抽出两天时间,做了一些衣服送了过去,并且为刘梅姐、刘云姐、王大娘、云丹婶婶,每个人都做了一件衣服,也算是送给她们的新年礼物。

    这几个月以来,大家的来往越来越密切了。

    “唔,我太忙了,你知道的……?”安以南话没说完,陈训拉着她把身体扳过来,然后直接弯身,吻上那喋喋不休的粉唇,他不想听一点解释。

    安以南直接一个胳膊肘甩过去,陈训好像早有察觉,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过唇也已经离开了。

    “姑娘,说点我爱听的话。”陈训看着她,眼眸漆黑如墨,却也没有别的动作,他怕吓坏他的姑娘。

    安以南耸了耸鼻子,“哼,流氓。”

    陈训抿了抿唇,嘴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带着一些沙哑,“吻自己的姑娘,不算流氓。”

    “谁证明?我们又没结婚。”安以南不服气。

    这个时候的她,好像不自觉的孩子气,不是装的,不是演出来的。

    在陈训的身边,她不自觉如此。

    “我回营地后,就会提交恋爱申请,结婚申请也会一同提交上去。”陈训闷闷地说道。

    他甚至想现在拿到结婚证,证明他们彼此拥有。

    安以南一听,得了,这男人有应激反应了?

    “倒也不用如此快,就算通过了,我短时间内也不会随军。”安以南并不抗拒。

    在现代,闪婚的人有的是,他们两个都接触快半年了,虽然不经常见面,但信件从来没少过。

    说实话,能让安以南有安全感的男人很少,而陈训恰巧就在其中,不光陈训心急,她也不想错过。

    陈训摇了摇头,“南南,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不想患得患失,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依旧有人在牵挂你,有人在等你。”

    安以南心里咯噔一下,她干什么事情会计较后果,也会推算过程,但有些时候她又能豁出去性命。

    比如救云深。

    那时候的她,有着必死的意志,谁能想到呢?

    “陈训,以后的事儿,看你表现。”安以南说完后,顽皮地跑走了。

    陈训愣了愣,表现吗?他缺的从来都不是表现,而是缺少一个被她考察的机会。

    “慢点儿,别摔了。”陈训大步往前走,又不敢离得太近,怕她跑太快滑倒。

    多年后,安以南想,她嫁的是男人吗?不不不,那是一个老父亲。

    回到小院儿,谢圆圆正在桌子上抄书,每天抄三十页,不能少一点儿。

    “我明天给你们钉个小黑板?”陈训看了看满桌子抄书的人,估计她们很需要。

    安以南一听,“可行,每天抄完后,大家坐在一起,一起讲讲学到的知识点,不错。”

    “我明天去县城找人弄点粉笔。”张谦想了想说道。

    “只欠东风了。”安以南挑了挑眉。

    “我们先去做饭,圆圆你先抄,抄完了我们晚上抄。”李秀娥抬起身,把写好的手稿珍惜地收好,别说,这个方法很好,每次抄写的时候,脑袋都在回忆,而抄写的内容也在脑海中了。

    谢圆圆来不及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几个人一直都是三顿饭,安以南每次都按照三顿饭的食材布置,而且食材只多不少,就这样一帮三人谁也没提两顿饭的事儿。

    吃了晚饭后,安以南拉着陈训出了小院,去了后山。

    他们并没有走太远,只是在后山的山脚,两个人坐在雪地上,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和纷纷落下的白雪。

    “陈训,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以南,父母早逝,和北北相依为命,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岳家的帮助,也给不了锦绣的前程。”安以南躺在雪地里,任由大雪落在脸上,一会就化成了水汽。

    陈训用手给女孩儿擦了擦,“锦绣前程?我要的话,我会自己取来,我的姑娘,自然只需要被宠着,被护着。”

    安以南侧过身,“我有很多秘密,不能说,不可说,不想说。”

    陈训笑了笑,“我不问,你不说我不问,咱俩多配呀。”

    安以南也笑了笑,“的确有点配,就是……年纪有点大。”

    安以南现在十八岁,而陈训已经二十三岁。

    对于安以南来说,五岁的年龄差确实不是事儿,可对于陈训来说,五岁的年龄差,是他害怕的地方。

    “嫌我老?”陈训侧过身,直视旁边的女孩儿,想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老?难道不是疼人吗?”安以南听出了他的介意。

    陈训叹了口气,第一次自己恨不得年轻两岁。

    “南南,终其一生,定不负你。”陈训说过的话,一定会遵守。

    他以前不知道何为喜欢,认为那些喜欢来得莫名其妙。

    但他听到心动的声音后,他才懂得,不是不知道喜欢,只是没有碰到那个喜欢的人。

    安以南摇了摇头,“我们不需要承诺,你负我前,我一定会弄死你。”

    “好。”陈训郑重地点了点头。

    “干妈知道你来吗?”安以南问道。

    陈训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让安以南看得一阵头大。

    骚年,你正常点儿。

    “咳。”陈训也有些不适应。

    “我在出发前给我妈写了信,告诉她我来这里了,也告诉她我要追你。”陈训现在倒是很坦诚。

    安以南双手捂上了脸,她还怎么和干妈写信呀。

    “怎么了?”陈训看安以南死死地捂住脸,有些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

    安以南挥拳给了他一下,这次他倒是没有躲,也没握住拳头。

    “我以后怎么见干妈呀。”安以南气呼呼的,可爱极了。

    陈训笑了笑,“干妈变亲妈,咱妈会更高兴的。”

    “谁跟你咱妈。”安以南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忒冷了,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