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以南说道。

    她只是最初的惊讶,才会想偏。

    后来冷静下来,就知道这钱一定不是歪门邪道所得。

    不过她很好奇,这是哪里来的钱?

    “二哥,你就说吧。”安以南好奇地说。

    云棋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然后递给了南南。

    安以南好奇地把纸打开,“云飞……柳西彩……云阁……方红……云丹……陈绍……”

    还有出任务的大姐,现在面前的二哥,就连最小的云砚也有一份。

    还有云书、云墨、云纸,以及还未见过面的云画。

    每一个人,都有记录。

    或多或少,每一个人都有钱。

    “这……”安以南抬头看向了二哥。

    现在自己缺钱,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吗?

    “云笔想了想,还是和家里坦白了,毕竟你缺钱的事儿,应该让大家知道。”

    “南南,你是云家人,有任何事儿,都可以和家里商量的!”

    “你不是一个人啊!”

    云棋小心地说,今天之所以是自己来,也是家长们有让他和南南聊聊。

    不要什么事儿,都让南南自己承担。

    她太独立,独立到让人心疼。

    “我没有。”安以南反驳了一句。

    她就是习惯了,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计划,习惯了有什么事儿,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

    她会把别人的事儿,当做自己的事儿,可是自己的事儿,她永远认为是自己的事儿。

    这个心态,从上一辈子就已经有了。

    她也从来没有尝试着去改过。

    毕竟独立,总归不是一件坏事儿。

    陈训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南南的手,笑着看着她。

    南南一直都有这个习惯,他心里也知道。

    以前尝试着和她聊过,不过这种习惯,好像来自于她的本能,后来他就放弃和她聊这件事儿了,而是让自己多多观察,让自己慢慢适应她。

    当她需要的时候,自己尽量都在。

    当自己能出手的时候,都不让南南动。

    “我只是习惯了。”安以南无奈地笑了笑,看着两个男人的眼神,她有些躲不开啊!

    云棋擦了擦手,“我们都知道,你习惯了。”

    “可是你的这个习惯,我们没办法配合你,所以只能需要你自己慢慢改一改了。”

    别的他们都可以,可是这个她不说,他们见面的时间又少,发现起来,实在太难了。

    “好啦!我尽量。”安以南点了点头,有些娇气的回答。

    “对了,这些是奶奶的。”

    云棋又从手提工作包拿出了一个手绢,里面包着钱。

    “我奶奶,你外婆说了,这件事儿,她不高兴。”

    “所以钱你别退回去,她会更不高兴的。”

    “年纪大了,不高兴会头晕,会眼花,会心里不舒服,会想哭。”

    “所以,让你看着办吧!”

    云棋摊了摊手,“我传达的原话,一个字都没有变化。”

    安以南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真的很感动。

    他们拿出来的,一定是他们的所有。

    “给我两年的时间。”安以南坚定地说。

    这两年,她需要布局,需要从各种渠道进入股市!

    没错!

    股市!

    那历史上的股市,那让太多人家破人亡的股市,那被外国人收割的股市!

    这一世,她不知道能救几个人,她也不知道,能挽救几分经济崩盘,当时她想做!

    这个想法,在三年前,和张成打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现在她没办法说结果,因为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提前预知结果。

    而且所有人对股市都很陌生,她需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了,反而不好开口。

    不如,就让这些东西这么朦胧着。

    总有一天,会出现结果。

    两年,不远。

    云棋看向了南南,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妹妹很特殊,她可以做到很多事儿。

    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任何地方,发光发热。

    “南南。”云棋看着她的眼睛。

    “嗯?”安以南疑惑地看向了二哥。

    云棋伸出手,像刚认识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理边上的陈训那怒视的目光。

    她的头发还是那么柔软,“没事儿,大伯说了,云家给你兜底,你不用那么累。”

    “不可为,也没事儿。”

    云家有这么多的男儿,他们会给南南收拾摊子。

    一亿吗?

    突然听到,感觉是无法撼动的大山。

    可是现在想想,即使是大山,他们云家男儿,也不介意当一回愚公。

    安以南明知道结果,但是却不能提前说。

    看到种种,她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好。”

    一个字,代表了她的回答。

    以后,她会学会依靠。

    学会诉说。

    这些是家人和爱人教会她的,她会一点点改变。

    “我走了,办公室上午还有一个会,就不多留了。”云棋起身,带着一箱子的钱来,走的时候,只有一个公文包。

    安以南没有送他。

    他们来的时候,她从来都不送,只是看着他走出大门,还为自己关上了门。

    “南南。”陈训这个时候开口。

    安以南看向了他,挑了挑眉,“不是说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吗?”

    她笑嘻嘻地问了一句,这次演习非常重要,要打出京都总军的风采,不能坠了京都雄狮的威名。

    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了?

    “我被委托回来的。”陈训哭笑不得。

    “委托?”安以南问了问。

    “嗯,孙春花同志,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狠狠地骂了我一顿,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必须通知到位,不然她就回京都。”陈训无奈地摊了摊手。

    安以南想了想,得了,这个消息越传越广了啊!

    估计是大姐说的,被婆婆知道了。

    “老爷子怕你不好意思收,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提前去了一趟大院。”陈训回来的时候背了一个包,她还以为装的衣服什么的。

    毕竟家里有洗衣机,洗起衣服来,比较省事儿。

    没想到!

    “这是咱妈的,我都记好了帐。”

    “这是咱爷爷的,爷爷让我给你传话,你是云家人,也是陈家人,以后有事儿,不能厚此薄彼。”

    陈训说的时候,那一脸无奈的样子。

    恐怕他也被爷爷骂了,这些长辈不舍得说自己,但骂陈训可就没什么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