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店铺、土地,都进行了抵押贷款,还有我手上的资产,现在已经凑了七七八八,用不了一年,一个亿可以全部到账。”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那么自信。

    “你想好了?”张教授看着安以南。

    一个亿啊。

    玩一场股市的游戏,值得吗?

    在外面一个亿是钱,在股市里,一个亿只是数字。

    “想得很清楚。”安以南回答。

    这是张家欠她的赌约,她也不想知道张家怎么安排,她只需要账号!

    张教授低头想了很久,他抬头看向了安以南,“我安排。”

    “不会让人查到资金来源,也不会让人查到你的地址。”

    “身份也会进行隐藏,其他的事儿,我就不管了。”张教授回答。

    也不能管,他张家可以为她搭桥,但不能为她趟河。

    至于她的钱怎么来的,以后会赚会赔,以后都和张家无关。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是所有人进入股市,都会杀出一条血路的,更多的人是血本无归,你可要想好了。”

    这是他一个老师,对学生最后的提醒。

    安以南笑了笑,“谢谢张教授,我已经想好了。”

    张教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钱你想办法,汇到这个号,后期我会安排。”张教授给了她一个账号。

    安以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事儿说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安以南站起身,然后和爷孙两个告辞。

    送走安以南后,张教授看向了张成,“这个赌约,你赔的可是不少。”

    不光是人脉,还有一些别的资源。

    看似一个学生的赌约,总感觉安以南所图甚大。

    而且她那谈判的姿态,根本不像一个学生。

    她好像不怕自己毁约,也不怕自己不答应,奇怪。

    “爷爷,她能抽身几成?”张成说道。

    张教授想了想港股,最终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我们对港股并没有过多的了解,港股我们之前是没有碰过的,而且我并不看好港股,希望安同学能听劝吧。”

    但是以他对安同学性子的了解,听劝好像很难。

    而另外一边,安以南把事情安排完,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其实她很紧张,她的布局,最关键的一个点,就是张教授。

    毕竟她和张成,只是一个小辈的赌约,但自己所图的却是张教授的资源。

    等一年过后,港股回暖,自己提醒一些吧。

    总归不能让张家赔本赚吆喝。

    “南南,这是我的钱,不用还。”她刚刚走进屋,姜云朵就把包直接塞到了安以南的怀里。

    她的钱都是攒下来的生活费和压岁钱,自从上了大学后,她再也不用拿钱维持朋友关系了,而且去南方的这段时间,她的生活费一点都没有动,现在攒下了不少,虽然不能帮什么大忙,可是也能尽尽力。

    “还有我的!”张佳从她身后走过来,背了一个双肩包。

    自从安以南从战场回来后,发布了双肩包的设计,立刻卖空了。

    尤其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十个人里有七八个都背双肩包。

    “这是我姐姐的!”张佳拿出一份还不够,又拿出了另外一份。

    张红!

    那个在前线第一个跟着自己的护士。

    说不感动吧!也不是。

    说感动吧。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缺钱了,这消息传播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

    “你拿着吧,我们能帮的也只能这样。”她们不能和家长要,会让家长误会,也会让南南不好做。

    所以她们拿出来的钱,实实在在都是自己的钱。

    就算南南赔本了,她们也不用还。

    安以南接过钱,最终是没忍住笑了笑,“来,我记上帐,两年后分钱。”

    她把钱都记好了,这才把笔记本和钱都收进了书包里。

    看着一个个的笑脸,这样的人生,不再孤孤单单,真好。

    还有十天开学了,安以南到了郭哥的院子,郭哥扶着墙慢慢地挪动。

    “南南来了?”郭铁雄听到开门声,立刻回过头去看,就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安以南。

    经过一个来月的药敷,他的腿终于有了知觉。

    “不用这么着急站起来。”安以南笑了笑,看着满头大汗的郭哥,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听到南南的声音,嫂子从屋子里出来了,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他呀,说不听,我都说了两天了。”嫂子心里也是高兴的。

    她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才更心疼他失意的样子。

    “以后的知觉会越来越多,不过腿也会越来越疼。”安以南为了让郭哥有个心理准备,这些事儿,也没有瞒着他。

    郭哥腿上的药,无法分辨好坏。

    说是毒药吧,它能维持腿部生机,药物可以柔化筋骨,能让腿部达到练习轻功最好的状态,但是只是药方记载,现在无从考究。

    在自己的药方上说明,这个药以前是为了选拔轻功人才,特意而制。

    但要说是好药吧,让人一下就失去了知觉,那腿长了,可和没长一样,足以崩溃一个人的内心。

    “我不怕疼。”郭铁雄已经坐到了轮椅上,呲着牙看着安以南。

    有生之年,还能站起来,是他没有想到的!

    但现在,就这么生生地出现了,他能站起来了。

    “我知道,这是以后十天的药。”安以南把中药贴直接递给了嫂子。

    随后她推着郭哥的轮椅,直接进去了屋子里。

    “扎一次针,下次可能要十天以后了。”安以南笑了笑,把自己的金针从包里拿出来。

    这个药有毒的成分,而且很烈。

    她需要用金针拔毒。

    嫂子把药仔细地放好,又回身把郭哥的裤腿给卷上去,在边上晾了两杯热水。

    安以南蹲在地上,一个手指按着穴位,随后用金针扎入,不同于之前的两次,这一次很疼。

    “疼了?”

    刚刚郭哥抖了一下,显然这个痛感很强烈。

    郭哥松开了手,“没事儿。”

    安以南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而且怕郭哥乱动,她的手还固定了他的腿,几次金针扎入。

    无论是安以南,还是郭铁雄,两个人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安以南是累的。

    郭铁雄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