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终于活过来了。”安以南回到房子里,立刻进入了卫生间,她要把自己洗刷三遍以上。

    陈训一直都知道她爱干净,看到她迫不及待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发笑出声,“不要呆太久,刚出月子,还是怕凉的。”

    “水要热一些,不要着凉,尼雅说,你刚生产完,体制弱,需要特别注意。”

    “对了,头发一定要吹干,算了,一会你洗好了喊我,我给你吹。”

    陈训刚刚还笑呢,越说问题就越多,他的话也絮絮叨叨的。

    “陈训同志,我怎么感觉产后焦虑,到你身上了呢?”

    产后焦虑,不是都在妈妈身上吗?怎么到他们家里,就调了一个个?

    安以南实在忍不住了,在卫生间里大喊了一声,别说,这个月子让她做的,身上最少胖了五斤。

    以后需要训练,才能找回生产之前的状态。

    “什么是产后焦虑?”陈训站在卫生间门口,刚刚还想去看看孩子,现在索性也不出去了。

    他得在这里盯着,不然南南一定不会好好擦头发,也不会吹干头发。

    云纸在外面忙两个孩子,可谓是手忙脚乱,平日里还好,现在换了新的环境,两个小家伙有些不适应。

    最重要的是,这些日子,都是陈训照顾孩子,南南除了喂奶,基本是碰不到孩子的,至于他自己,也是在陈训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

    现在两个孩子,追陈训很紧,现在在他怀里吭吭唧唧,随时要揭竿起义啊!

    “就是担心这,顾虑那,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安以南也不知道怎么总结,反正大概按照自己理解的说了一遍。

    陈训想了想,有一些对,有一些也不对。

    “我就是怕你生病。”陈训无奈地笑了笑,南南在任何事儿上,都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规划,她知道这一个个的阶段,需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大,但也走得很坚定。

    可,在生活上。

    她又很随意,从来都是怎么省事儿怎么来,以前她就洗了头发,从来不擦干,自己不出任务的时候,都是自己给她擦,怕她生病着凉。

    安以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当她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酸酸的味道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

    “唉,不擦头发,不带一条毛巾吗?”

    他刚刚把窗子关死了,不然风吹进来,以后老了容易头疼。

    安以南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想着老了以后,他们的时间多了,是不是天天都是这样的日子?

    这么想来,也很不错啊!

    陈训给她擦了头发,不往下滴水了,这才打开水风机,把南南的头发吹干,随后又用梳子,把头发给梳好。

    把所有的东西都归位,把卫生间收拾干净,地面上的水都清理了一下,怕南南摔跟头。

    看着忙忙碌碌的身影,安以南靠在床边,看着他进进出出,“训哥,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善事,才能在这辈子遇到你。”

    她说着的时候,非常肯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了。

    尤其是资助福利院,还资助好多上学困难的孩子。

    她每次的利润,都会拿出百分之三十进行福利。

    陈训看她笑嘻嘻的样子,心里就软软的,“错了,是我上辈子做了好事儿,这辈子遇见了你。”

    陈训的目光很认真,并且他的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喂,你们别上辈子了,你们家的两娃,都要大闹天宫了!”云纸忍不住了,过来刚要敲门,就听到了两人聊上辈子呢。

    先别说上辈子了,把这辈子的娃娃看好了吧。

    安以南忍不住,用被子捂住了脸,谁让话题是她先开始的呢!

    陈训给她拿下来一些,“累了吧,睡一会,让两个宝儿喝奶粉。”

    说完后,给她掖好被子,然后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你家姑娘儿子,都要炸窝了,我是哄不了了。”云纸摊了摊手。

    现在一个孩子在张成的怀里,一个孩子在云书的怀里,两个孩子都哇哇地哭着,给奶粉也不喝,抱着也不行。

    陈训先接过了小宝儿,在怀里动了动位置,小宝儿哭着的眼睛,立刻瞪大了,那委屈的小嘴,此刻还扁扁的。

    不过,倒是不哭了。

    他又去张成的怀里,把大宝儿也抱进了怀里,突然换了怀抱,大宝儿有些懵,表情有些滑稽,好像要哭,又好像不哭的样子,好像一时难以抉择。

    “一个月,不认人吧?”云纸瞪大了眼睛,一个月,孩子怎么会认人?都说孩子认妈妈,是因为奶香,可是头一次见认爸爸的。

    “喝奶吗?”张成看着奶瓶里的奶粉,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喝。

    云纸还没说话,陈训就摇了摇头,“孩子刚哭完,肚子里有气,现在吃奶不好,等一会他们情绪稳定了。”

    云书看两个孩子也不哭了,就拿着两个奶瓶出去刷了,这些日子,这些刷奶瓶的活计,不是她干,就是陈训干。

    陈训有的时候忙不过来,每天还要去交易所做安排,在回医院和领导汇报信息,她就接过了刷奶瓶的活计。

    不过也是被陈训看着,刷了好几次,这才放心下来。

    他这样,领导是怎么受得了的?

    时间过得很快,安以南出了月子后,带着人去了附近的交易所,好多天都没有看大盘了,虽然每天都听到陈训带回来的消息,每天也都看张成汇的图,但到底是没有亲眼看着踏实。

    “这些,是这些日子的情况。”张成把笔记本递过来,这些日子,有的股亏了,但也有的股赚了,亏的很少。

    他的年纪在这里,不亏才不正常,年轻人是需要试错的。

    “这些是力仔做的,一些我没注意到的股票的,还有一些新股的分析。”张成把力仔的笔记本,也递给了安以南。

    安以南看过之后,眼睛亮了亮,张成突然发现有点冷,上次他和安以南打赌的时候,她好像就是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