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已经打得火热,谢三少的手,已经伸进了茵茵衣服里面,而茵茵的手,也爬上了谢三少的腰带。

    就在这个时候,陈训直接捂住了谢三少的口鼻,而安以南早在他要出去的时候,一颗石子先行,打碎了屋子里的摄像头。

    云书直接敲了一下茵茵的后颈,茵茵直接昏迷过去,一双芊芊玉手,还拔在腰带上。

    “你原本想怎么处理他?”陈训看着边上若有所思的女孩儿,他细细地问了问。

    如果媳妇儿不来,那他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算过分。

    可是媳妇儿来了,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针对媳妇儿的,他需要尊重媳妇儿的意见。

    安以南想了想,问了他们一个问题,“这个会所,是什么地方?”

    之前云书说过,这是谢家的地盘,对于别的,她一无所知。

    这个地方是谢家的,那……

    是什么性质的呢?

    “黄赌毒!这里面的人,都不无辜,这里面的黑暗,比那臭水沟还要黑暗,看似金碧辉煌,但却是一个最肮脏的地方。”陈训调查得更加清楚,之前的他离开的时间里,就是来调查这个地方。

    他的双手,他的武器,都是为了守护。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间,他那么想要毁掉一个地方。

    但当调查了这个地方后,他心里升起了毁灭的心思。

    毁灭!

    一个没有无辜人的地方,不毁灭留着干嘛?留着糟蹋更多的人吗?

    “呵~果然。”

    安以南笑了笑,她对于这样的地方,一点都没有意外,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这里是哪里?是鹰国的殖民地,是港城啊。

    这里现在处于黑暗,哪怕有一丝阳光的照射,可能都会让平民窟里的人,看到希望吧。

    “你有什么想法?”陈训看着媳妇儿那转动的眼睛,自然知道她已经打好了算盘。

    安以南看了看两个人,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陈训、云书,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她清冷的嗓音,在这两个昏迷的身体旁,淡淡的问道。

    就好像问,今天是不是有雨?

    只是,那嗓音,带着几分冷意。

    可更多,带着薄凉。

    “什么?”

    云书问出了声,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领导。

    陈训沉默了,深深地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儿,他何尝不懂她?

    安以南低了低头,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儿,我能做,你们不能。”

    “这里是港城,它有一天会回到祖国的怀抱,这一天,不会太远。”

    “但……”

    “在此之前,除非紧急任务,你们都不能动手。”

    虽然他们的身份,都有伪装,但如果军方探查,一定会查出他们真实的身份,军方不同于私家侦探。

    如果被军方查到,那就不仅仅是小事儿。

    那是国家之间的大事儿,那是外交大事儿。

    那影响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影响的是国家,也可能会给鹰国拖延的借口。

    毕竟之前的事儿,现在两国还在沟通,外交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南南。”

    “领导!”

    两个人惊呼出声。

    安以南看了看他们,“我只说两句话。”

    她先看向了陈训,“相信我。”

    陈训的眸眼很深很深,带着漆黑的浓雾,就在这时,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勾了勾他的手,陈训看着她,认真坚定。

    “我给你煮面。”

    上车饺子,下车面。

    平安。

    而安以南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云书,“而你,记住你的身份。”

    不涉及人命,什么都好。

    涉及人命!

    她绝不会让这两人陷入险境,绝不!

    “领导!”

    “这是命令。”安以南的话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

    云书咬着牙,拳头紧紧地握着,“是!”

    安以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了看陈训,“回家等我。”

    “多久?”陈训拒绝,只是固执地问着时间。

    “两个小时内。”安以南嫣然一笑,那眼角的泪痣,那么明显,自信张扬,一直都是她啊。

    “好,我等你回家。”陈训点了点头,先一步离开。

    额头上的青筋绷起,拳头被狠狠地握着,整个人都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的心里不断出现南南的话,“你是一名军人,是一名华夏军人,你要记住你身上的任务,你要对得起你身上的军装。”

    你做不到的!我可以!

    她的眼睛里,带着烈焰,如同火焰中的女子,迎着烈焰而舞,一个跳跃,一个翻转,带着诀别,带着清明。

    是啊,即使烈焰,亦是清明。

    脏污的地方,那就毁了吧!

    一颗药丸,安以南直接掰开了茵茵的嘴,给她喂了进去。

    而她从空间拿出了匕首,从谢三少的额头开始,一片一片的削着,别问为什么……

    她的透视眼,在愈发愤怒的时候,看的更远了。

    “你是谁?”当第四刀的时候,谢三少醒了,感受着脸上的剧烈疼痛,但是他动不了,手都被绑了起来,看不到自己哪里疼。

    不过看到了一个盘子上,那一片一片的肉片。

    在这个年代的港城,没有法治,没有治安。

    她想过,她只是一个过客,她不动手,不要命,别人不可以自控,她可以。

    但是……

    看着会所里,强迫女孩儿,给人强制灌毒,房间里面浪荡成性,每看到一个房间,她眼神里的杀意,都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我?”

    她不施粉黛,可是那嫣红的唇,不染则红,带着自然的色彩,看上去更加诱人。

    奈何屋子里的两个人,谁也不会在意那绝美的容颜。

    “你……招惹了的人。”

    安以南笑了,低低的笑,张扬的眼睛微微的上挑,整个人的姿态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削了一片肉,连皮带肉,没有任何的钝感!

    “啊!”谢三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会疼,也终于知道了面前盘子那薄薄的肉,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我可是谢家的谢三少,谢家是我的。”

    “你放开我,我谢家绝不追究。”谢三少的语速很快,再有不是以前懒洋洋的样子,如同金贵的王子。

    现在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整个身体,不停地动着,可是那捆着的绳子,实在是太紧了,紧到他动不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