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扬看着面前的姑娘,他从小护着长大的姑娘,刚刚的喊声,让他心情激荡。

    “谢圆圆,这辈子,除了我,谁也不许!”谢舒扬单膝跪地,将花举起。

    谢圆圆愣住了,无措的拉了拉谢舒扬,可是谢舒扬就是温和地看着,他眼神里浓厚的爱意,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会跳动。

    “你起来。”谢圆圆小声地说。

    “谢圆圆,你刚刚喊的架势哪里去了?怂了?”

    谢舒扬不忍自己的姑娘尴尬,刚想起身,就听见安以南喊了一声。

    他要起身的动作,就这么顿了一下。

    “谁说我怂了?”谢圆圆的眼睛瞪大了,整个人如同被激起来的小兽,“谢舒扬,我同意了。”

    谢舒扬哭笑不得,他的求婚,好像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

    几个姑娘,也笑了起来。

    谢圆圆就是这样,她需要激一下,别看她胆子大,什么都敢说,但如果意识到不对,会立刻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

    她这辈子的勇气,可能都用在追着谢舒扬,去泉水村了吧。

    不过……

    陈训看到谢舒扬身上的军装,微微的愣了愣,他想起来了,他之前见过谢舒扬。

    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保护了一批人员,里面就有谢舒扬,但是他们那些人,都做了伪装,而且谢舒扬那个时候年纪不大,正是拔高的时候,导致后来见面,陈训没有认出人来。

    那他……

    看来身份并不简单啊!

    “这花?很别致啊。”就在这个时候,李秀娥指了指谢舒扬手上的花。

    很多人都没见过,这花到底是什么花,但是在泉水村的人,都见过这个花,独属于北方,独属于泉水村的花。

    “圆圆,你不喜欢玫瑰,不喜欢任何花,但是独爱这铃铛花,鲜花我怕枯萎,用泉水村的铃铛花香皂,我一朵一朵雕了这捧花,希望能够永远盛开,永远绽放。”谢舒扬笑了,他的姑娘,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谢圆圆拉起谢舒扬,直接走下了台。

    除了满脸通红,看不到别的颜色。

    “还有哪位,说说。”司仪看着,别说,这主持第一次这么有意思。

    “我来。”

    赵秋华走上去,那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衬得她肤白如脂,整个人本来的爽利,又带了几分柔和。

    “秀娥,我们是认识最早的,也是相伴而来,你大喜的日子,别的我不说,你要幸福,狠狠的幸福。”赵秋华抱了抱李秀娥,李秀娥没有说话,只是点着头。

    这是独属于她们的友谊。

    “安以南,该你了。”在下台之前,赵秋华喊话。

    想躲!

    安以南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大家望过来的眼神,她只是浅浅地笑了,抱着的小宝儿,好像也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对着四周,露出了笑。

    那可爱的样子,萌翻了一众人。

    安以南看着大家,看着云棋和秀娥姐,还有等待的众人。

    “我们……”

    “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

    没想到,最动情的话,不过就是来日方长。

    一众人沉默了片刻,最后涌起了掌声,愿我们所有人,来日方长。

    婚礼,继续。

    热闹,继续。

    大家有的笑着,有的闹着,有的做着恶作剧,有的想着小游戏。

    长辈们只是笑着看着,没有人带着别的情绪。

    如果说京都是为了介绍李秀娥的身份,她是云家的媳妇儿。

    那鹏城的婚礼,此时独属于他们的婚礼。

    这里有庆祝,有祝福,有友情,有亲情,有爱情,还有战友情,同学情,这里汇聚了所有的美好。

    以及,

    属于她们的,

    来日方长。

    “夫人,跌了。”力仔看着一股,他完全猜测不到,无法进行计算的股票,眼睛里带着茫然。

    安以南看了看笔记本上的数据,然后只是淡定地摇了摇头。

    “还不够。”

    没有人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什么还不够。

    只有陈训和安以南明白,这个还不够的意思,就是资本搜刮的钱,还不够,还没到顶。

    港城服装店,生意火爆,尤其是旗袍的上架,引导了一阵风潮,之前安以南设计的旗袍,都被孙军做了改版,主要面对的就是港城的客户。

    鹏城的旗袍风,刮到了港城,速度猝不及防。

    “夫人,李家大夫人的电话。”小郭过来说道。

    现在不用出门了,电话边上,一直都有人守着,就怕错过了大陆的电话。

    安以南起身,把自己算的纸放到了一边,其他几个脑袋凑了过来,可是看了半天。

    力仔,张禾和小刘,一齐将头转向了张成。

    张成看了看他们三个,“你们不会以为,我看得懂吧?”

    他要是看得懂……

    行吧。

    一个大学,上的同样的课程,为什么他看不懂呢?

    这可没有人帮他解答。

    “我是安安。”安以南提起电话,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面,又拿了一个毯子,刚刚大量的运算,让她的脑袋有点发懵,现在恨不得就睡着了。

    “你怎么这么累?”乐荣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安以南叹了一口气,“在做推导运算,好几天没怎么睡了。”

    她怕资本那边收手,也怕自己的运算出现错误,对结果的预估出现偏差,那可不仅仅是她自己的钱,还有华夏的钱啊。

    而且……

    那些钱,无论是港城,还是国外,都已经投进去了。

    除了给鹏城留好的外汇,现在她手上可以说,没有钱了。

    “我这边算不出来。”乐荣的声音有些沉,她这些日子,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雇佣的团队,都进行了推算,可是最终的结果,根本就是无解。

    这让她不得不给安安打个电话,总觉得这个股,有什么问题。

    安以南挑了挑眉,那边的乐荣看不见,可是这边的小郭看到了,不过并没有出声。

    实在是……

    她对乐荣的敏感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她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对这个股票,已经研究多年了,对于算法,早就有了研究。

    但是,乐荣全凭借她的金融直觉,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推导,就能察觉到问题,已经非常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