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庆言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虽然没去烟花巷,但他还是花了一两银子,请同僚们在外城,一间不错的馆子搓了一顿。

    虽然没有白嫖庆言,也算摸了一把,众人表示不亏。

    宾客尽欢,众同僚告辞分别。

    回到陈府,陈汤圆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把玩着一缕秀发。

    听到大门方向传来动静,陈汤圆豁然起身,朝着大门方向飞奔而去。

    今天的陈汤圆,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全新罗裳,一双精致的绣鞋,再搭配上二次元少女一般的脸蛋。

    ‘这身材,这长相,不跳一段极乐净土可惜了。’

    庆言在心中感叹。

    “庆言哥哥,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陈汤圆一边说着,一边在庆言面前转了两圈。

    庆言沉默一秒,开口。

    “嗯……好难看…”

    听到对方的回答,陈汤圆先是一愣,随即冲上前去,准备撕烂庆言的嘴。

    一旁路过的汪霖,赶忙上前,拦住胡闹的两人。

    这时,门外传来整齐的步伐。

    十多名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涌入陈府,站在三人面前。

    看到眼前的一幕,把两名女眷惊的后退了几步。

    庆言主动向前,把两人护在身后。

    “你就是庆言?”

    庆言知道,面对锦衣卫,配合是最好的选择。

    “我是,不知锦衣卫深夜上门,有何贵干?”

    “你现在涉及一起案件,跟我们走一趟吧。”赵卫脸色严肃说道。

    闻言,陈汤圆用手抓紧庆言的胳膊,就怕庆言进入镇抚司之后,再也回不来了。

    “庆言哥哥……”

    陈汤圆欲言又止。

    庆言知道,锦衣卫抓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容别人拒绝。

    “好,我跟你们走。”

    “庆言!”

    汪霖眼眶微红,担心的看着庆言。

    “你们别担心,会没事的。”

    庆言出言安慰两人,跟着赵卫等人离去。

    庆言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冷静,内心却慌得一批。

    “难道我重生没几天,就要落地成盒了不成。”

    就在庆言被带走一炷香后,外出办公的陈谦回到家中。

    妻女立马朝他飞奔过来。

    说清事情原委,陈谦立马驱马朝着镇抚司的赶去,生怕义子出了意外。

    镇抚司,密室。

    庆言有些如梦初醒。

    自己那些年,把作奸犯科人员,带到审讯室,原来那些犯人是这种感受啊。

    “呸!什么犯人,我怎么就开始插旗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大齐公民。”

    庆言在心中大骂自己。

    他赶紧把不该有的思绪抛诸脑后,这才几天,自己能犯什么事呢?

    如果说,自己得罪了谁的话,也只是间接得罪了那何炎。

    难不成对方,想利用自己姐夫百夫长的权力,借机报复自己?

    就在他头脑风暴之际,门外走进一人。

    来人,身穿一身红色纹绣飞鱼服,腰挂纯金腰牌。

    在昏黄的灯光下,面色刚毅,不苟言笑。

    “你就是庆言?那个破获柳府案的庆言?”

    听到这话,庆言心中松了一口气,找自己不是兴师问罪就行,他感觉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同僚也下出了不少力,都是大家的功劳。”

    庆言谦虚说道。

    穆澜脸上脸色缓了一分,点了点头。

    “你想不想加入锦衣卫?”

    “加入锦衣卫?”

    庆言闻言,猛然起身。

    穆澜抬手示意,让他坐下,庆言这才冷静一些。

    原主曾经的执念就是,加入锦衣卫,查出灭自家满门的凶手。

    那神秘组织,他当捕快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锦衣卫中司房的情报,或许能找出蛛丝马迹。

    庆言也曾想过,要不要为原主的执念买单。

    重活一世,就当是为对方完成最后一个愿望,这是自己亏欠对方的。

    “嗯?不愿意?”

    “不不不,愿意。”

    听到对方的回答,穆澜点了点头,拿出沈凌案递给庆言。

    “查清此案脉络,收集罪证,只要能把探花郎绳之以法,你就可以加入锦衣卫。”

    庆言接过卷宗看了起来,穆澜也不开口打扰,任由对方看卷宗。

    看到内容,庆言直呼内行。

    这不就是传说中,凤凰男PUA傻白甜恋爱脑吗?

    软饭男,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沈凌好不容易熬出头,却被无情抛弃,最后还自缢而死,实在可惜了。

    这不就是大齐版的陈世美吗?

    庆言在心中暗道。

    看到最后,突然才发现,这案子居然是白天的鸣冤鼓案,鸣冤之人更是让他没想到,居然是花魁单清蝉。

    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办案的借口,一亲单清蝉的芳泽。

    庆言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那个,千户大人,不知破案期间的开销,是否能报销。”

    穆澜被对方的问题,问的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嘴角一抽。

    “你小子收起不该有的想法,给我好好查案。”穆澜脸黑的说道。

    庆言嘿嘿的讪笑一声,继续看卷宗。

    两炷香后,庆言已经把整个卷宗看了一遍。

    卷宗上描述,沈凌的确属于自缢而亡,尸体也符合自缢的特征,不像是被人杀死之后,悬于梁上。

    对于破案而言,优先级分别是,现场,照片,笔录,口述。

    虽然这卷宗记录的非常详细,难免会遗漏一些细节。

    条件允许的话,庆言还是想亲自去现场一趟。

    “那个,既然我去办案,有什么特权吗?”

    穆澜从胸口,掏出一块黑色玉牌,放在桌上。

    “这是黑曜令,拥有千夫长的查看权限虽不能进行人员调动,除了千夫长,他们无权阻拦和羁押你。”

    一边听着穆澜的交代,庆言一边把玩着巴掌大的玉牌。

    玉牌入手冰凉,握在手心,丝丝的凉意从手心进入直冲脑门,有提神醒脑的神异之处。

    “好东西啊!”

    庆言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要是能据为己有该多好。

    “这黑曜令,单单玉料就价值五百两,而且有价无市。”穆澜轻描淡写的说道。

    庆言大吃一惊,赶紧停止把玩,瞬间感觉这玉牌成了烫手山芋。

    “特么的,这比等质量的黄金还贵啊”

    穆澜嘴角勾了勾,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就示意庆言可以离开了。

    刚走出镇抚司,刚好碰到自己义父陈谦,正在和另外两位锦衣卫说着什么。

    看到庆言平安,陈谦也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向他腰间。

    一块黑色腰牌,正挂在自己这义子的腰间。

    “黑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