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一章、阿立
春娘、青龙、黑虎和胡白与青石挥手告别，互道珍重，青石随后跨入大殿正中心的光圈，眼前场景变幻，青石瞬间被传送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然后，青石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回到寝宫，而是被传送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湖边，湖泊约有十里方圆，如一面明镜般镶嵌在鲜花盛开的草原之上，明媚的阳光之下，湖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嬉戏，‘皆若空游无所依’，远处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更远处则是座座连绵起伏的雪山。从大环境来看，这里倒有几分像是云莽山脉黑风岭下的镜月湖畔，但显然风景更美。
青石游目四顾，只见离自己约百丈之外的一处平缓坡地之上，有一座漂亮的小木屋，屋前的露台上，正有一人微笑着向自己招手。
青石踩着柔软的青草走过去，只见这人看上去二十来岁，浓眉大眼、中等身材，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木屋以及露台都是用对剖开的圆木拼接搭就的，外形粗犷，但露台的地面打磨得光洁细腻，滑不留手。露台上摆着一张矮几，几上一个红泥小火炉烧着一壶水、旁边摆着个细瓷茶壶和两个杯子，矮几两侧则是两个干草编织的蒲团。
“青石是吧？”那个年轻人笑容可掬说道，“来来来，请坐下饮茶！”
青石也不客气，走上露台在一个蒲团上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对于茶水的好坏不置可否，只放下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年轻人说道，“你尽管问吧，我保证一一解答。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这茶怎么样，好喝吗？”
“凑合！”青石淡淡道，“这茶叶原本是好的，只不过制茶之人的手艺不怎么样。”
“太对了！”年轻人一拍大腿说道，“我这茶用的原料可是大雪山下万年老茶树的嫩叶，可我总是炮制不好，听黑老三说你制茶、酿酒、整治美食无一不精，因此我想请你指点我一下制茶的技艺好不好呀？”
“不好！”青石板着脸说道，“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嘿嘿！”年轻人嘿嘿一笑道，“是我心急了，好吧，还是你先问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青石说道，“你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
“这里还是云庐呀！云庐之内的阆苑。”年轻人说道，“我是云庐的器灵阿立，把你弄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你教教我制茶的手艺啊。我喜欢喝茶，可是我不太会制茶，所以......”
“什么？”青石惊得目瞪口呆，“云庐的器灵？这......我怎么不知道云庐有器灵啊？”
“任何一件够等级的神器都有器灵，”阿立说道，“何况云庐这样的洞天灵宝？”
“但是，”青石还是很疑惑，“怎么春娘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呢？”
“当年在乌云海星域遇袭之时，”阿立说道，“为了逃出赛林的致命杀伐大阵，我不得不拼命一搏，最后云庐脱险进入宇宙空间乱流，坠落天龙世界，而我也重伤蛰伏，生死未卜。雪戎和他的四个仆人不确定我的生死，自然也就不提了。”
“哦......”青石点点头，又道，“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你看不出来吗？”阿立说道，“我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呀，这还是你的功劳。”
“明白了。”青石说道，“你恢复之后，云庐就再次由你掌管了是吧？春娘说我得不到云庐的认可，意思是说他们想要帮我绕过雪戎公主定下的规矩，而你却不同意，对吧？”
“大致正确！”阿立说道，“你果然是聪明绝顶，难怪春娘他们那么为你说话呢。”
“虽然你不认可我，”青石道，“但你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进行一次‘有缘之赠’考核，因为他们想要对我进行一些补偿。而你虽然勉强答应了，但却故意把考核的难度提高，想要让我无法通过，得不到那些奖励，对吧？”
“对，但不全对。”阿立说道。
“但我还是通过了，”青石说道，“所以，你不得不让春娘他们把奖品给我，但你却不甘心，所以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你想要我教你制茶，从而弥补你失去三件宝物的损失，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要收回给我的奖品，对吧？”
“你说的大致都对，但也都不对。”阿立笑道，“事情是对的，但对我心思的猜测却都不对，你说的我好像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不是吗？不是就好。”青石说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吧。”
“我让你教我制茶，那只是单纯因为我喜欢茶。”阿立说道，“我故意提高了考核的难度，其用意不是阻止你获得宝物奖励、而是想要亲眼看看你的实力，是否真能超越天龙世界的天道极限。说实话，那几样东西算不了什么，云庐内更好的宝贝多的是。我不想让你继续按雪戎公主定下的规矩进行考核，你也知道她现在无法苏醒，所以即便你通过了考核，也无法能成为雪戎的弟子，就算你成了她的弟子，那也无法成为云庐的主人。”
“哦？”青石微微有些诧异，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雪戎现在也并非云庐的主人，”阿立说道，“云庐原本是雪戎的父亲炎华大帝的宝物，炎华大帝将其送给了雪戎，所以她才暂时是云庐和我的主人，但那也已经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炎华大帝和我的缔约原本只有一万年，现在约期早已经过去，云庐已经不再是炎华大帝的物品了，自然就更不是雪戎的私人物品了。”
“原来如此！”青石点点头说道，“现在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你已经不需要再听任何人的命令了。不过，你还是同意把雪戎和她的四仆送回神界去，对吗？”
“是的，”阿立说道，“我和炎华大帝以及雪戎毕竟主仆一场，他们待我还是蛮不错的，把雪戎送回去也是应当的。再说了，春娘他们四个也算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拒绝他们。”
“可是，”青石说道，“咱们也算是有些缘分吧？你就不能顺带着把我也带去神界？不能把我也当成朋友？”
“不行！”阿立说道，“我不能拿你当朋友。”
“切~”青石忍不住撇撇嘴道，“那你把我弄来想干嘛？想让我做为你酿酒沏茶做饭的仆人？”
“如果我答应带你走，”阿立笑道，“你愿意做我的仆人吗？”
“没门儿！”青石瞪眼道，“想都别想！”
“那......”阿立笑得更加亲切了，“我做你的仆人怎么样？你愿意做我的主人吗？”
“啥？”青石愣住了。
“做我的主人，”阿立说道，“做云庐的主人呀！你不愿意吗？”
“这......”青石又惊又喜又有些困惑道，“我当然愿意。可是......为什么呀？”
“原因很多，”阿立说道，“首先，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感谢你。”
“我救了你的命？”青石惊讶不已道，“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你救了我的命才对呀。当年我从飞船之上跌落，掉进了镜月湖，若不是你和云庐把我弄进来，我早就死了，即便我不被淹死那也很可能因为伤势太重而死啊。”
青石原本以为，自己那次重伤后很快恢复是自己五行真气的作用，可他后来发现自己当时修为肤浅，根本不可能依靠五行真气短短几天就康复。他疑心是春娘他们四人中的一人悄悄帮了自己，后来有机会时也顺带着问过几句，但他们都矢口否认，现在他才想到，当时帮自己恢复的应该是云庐本身。
“说我和云庐救了你也对，”阿立说道，“那次你被云庐瞬移进来之时，我还处于蛰伏状态，这是云庐自发做的，但是，云庐的自发运转也是在我的潜意识操控之下进行的，我们可不会无缘无故为陌生人做这些，带你进来自然是有缘故的。”
“什么缘故？”青石问。
“因为你的血。”阿立说道。
“我的血？”青石更加疑惑了。
“是的，”阿立说道，“因为云庐接触到了你的鲜血，你的鲜血极为特殊，对我有很大的好处，因此便救了你进来。云庐收集了你流出的鲜血，用你血液中蕴含的特殊生命力来滋养我，若非如此，我恐怕挺不过这次被‘九曲幽煞法阵’残害了。”
“哦！”青石说道，“这么说来咱们是互相救了一次，扯平了。”
“不！”阿立说道，“你真正救我是这一次，你把自己的精血挤出了一滴涂抹在星辰殿上，星辰殿归位之后，你的精血就被云庐获得了，正是这一滴精血里蕴含的强大生命力才让我醒来，进而用你提供的元石彻底恢复了。”
“是吗？”青石疑惑道，“我的血液和精血里真有那么强大的生命力？”
“不然呢？”阿立奇怪道，“云庐虽然把你弄了进来，但你那时的伤势那么重，如果不是你自身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你怎么能两三天就完全康复了？”
“嗯？”青石奇道，“难道不是云庐把我挪移进来并治好了我的伤势吗？”
“我说过是云庐把你弄进来的，”阿立说道，“可我没说过你的伤是云庐治好的呀？云庐是洞天法宝又不是医师，它怎么治疗你？”
“啊！”青石疑惑不已，“这么说，我真是自己痊愈的？”
“当然啦！”阿立道，“所以我一醒来就知道我是遇上了先天真神，我可是激动万分啊！只有先天真神才能给我永生，成为我真正的、永恒的主人啊。”
“不对吧？”青石说道，“我成神没多久，当年我初到云庐之时，还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聚气境修士呀。”
“什么成神没多久？”阿立说道，“你是天生的神！先天真神呀！”
“嗯？”青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问道，“什么是先天真神？”
“先天真神就是从宇宙混沌或者真灵世界自然诞生出的神呀！”阿立说道，“可不是由后天生灵通过修炼、悟道而成的神哟。”
“可我就是一个后天之神，”青石说道，“一个通过修炼而悟道的神呀。”
“不可能！”阿立斩钉截铁说道，“你的生命力之强大只可能是先天真神才能拥有的，后天之神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样的强度。”
“啊......”青石忽然轻轻惊呼一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阿立一头雾水。
青石没有回答阿立，只是在心中轻声呢喃：“璃儿！......”
青石血液中的先天生命力自然是来自云离，他们共处青石一体之时，这生命力就驻留在了他的身体之内，因为云离原本就是天生的神，也就是阿立说的‘先天真神’。
青石的五行真气自然可以治愈毒、伤，但那一次青石的伤势过重，他又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运功疗伤，所以，是云离留在他体内的强大生命力自行运转，修复了他的伤势。一般情况下，代表这生命力的亮绿色真气都隐伏在他的身体之内，只有在危急时刻才会出现。
实际上，云离留给青石的不仅仅是一股亮绿色真气，还有那颗蕴含了一整个星系的蓝灵珠，只是青石自己不知道而已。
“喂！”阿立说道，“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我不是先天真神！”青石说道，“但我的身体内的确有来自先天真神的强大生命力。”
“这样啊！”阿立悻悻说道，“可惜了，不过，这也已经非常难得了。哎哟不对，你骗我，你不仅仅有先天生命力，你还有超越天龙世界极限的破坏力，这样的力量还是只有先天真神才可能有。”
“这可就不一定了，”青石笑道，“你的见识未必一定都对。我参悟透了比天龙世界法则更高的宇宙法则，所以就能迸发出超越天龙世界天道极限的力量。”
“不可能！”阿立说道，“我之所以弄那么一个完美五行战阵，就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做到超越天龙世界天道极限的。春娘他们给我说过你一剑斩破天神山神级法阵、一剑斩破戈武魔盾的事迹。在我看来，你之所以能迸发超越天龙世界天道极限的力量，并非是因为你参悟透了更高的宇宙法则，而是因为你具有先天真神的力量，你就是一个先天真神对吧？不要骗我了好吧？”
“你这家伙真是纠缠不清，”青石笑道，“你不都看见我是如何击破五行阵的了吗？”
“正因为我看见了所以才相信你是先天真神呀！”阿立说道，“你击破天神山法阵和戈武魔盾用的是剑术，而你击破五行阵用的是拳法。你参悟透了星辰殿的宇宙法则、你用的剑是超越天龙世界器道极限的神兵，这可以解释你的剑术为什么超越了天道极限，但如何解释你的拳法也能超越天道极限呢？”
“这......”青石被问住了。
春娘、青龙、黑虎和胡白与青石挥手告别，互道珍重，青石随后跨入大殿正中心的光圈，眼前场景变幻，青石瞬间被传送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然后，青石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回到寝宫，而是被传送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湖边，湖泊约有十里方圆，如一面明镜般镶嵌在鲜花盛开的草原之上，明媚的阳光之下，湖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嬉戏，‘皆若空游无所依’，远处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更远处则是座座连绵起伏的雪山。从大环境来看，这里倒有几分像是云莽山脉黑风岭下的镜月湖畔，但显然风景更美。
青石游目四顾，只见离自己约百丈之外的一处平缓坡地之上，有一座漂亮的小木屋，屋前的露台上，正有一人微笑着向自己招手。
青石踩着柔软的青草走过去，只见这人看上去二十来岁，浓眉大眼、中等身材，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木屋以及露台都是用对剖开的圆木拼接搭就的，外形粗犷，但露台的地面打磨得光洁细腻，滑不留手。露台上摆着一张矮几，几上一个红泥小火炉烧着一壶水、旁边摆着个细瓷茶壶和两个杯子，矮几两侧则是两个干草编织的蒲团。
“青石是吧？”那个年轻人笑容可掬说道，“来来来，请坐下饮茶！”
青石也不客气，走上露台在一个蒲团上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对于茶水的好坏不置可否，只放下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年轻人说道，“你尽管问吧，我保证一一解答。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这茶怎么样，好喝吗？”
“凑合！”青石淡淡道，“这茶叶原本是好的，只不过制茶之人的手艺不怎么样。”
“太对了！”年轻人一拍大腿说道，“我这茶用的原料可是大雪山下万年老茶树的嫩叶，可我总是炮制不好，听黑老三说你制茶、酿酒、整治美食无一不精，因此我想请你指点我一下制茶的技艺好不好呀？”
“不好！”青石板着脸说道，“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嘿嘿！”年轻人嘿嘿一笑道，“是我心急了，好吧，还是你先问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青石说道，“你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
“这里还是云庐呀！云庐之内的阆苑。”年轻人说道，“我是云庐的器灵阿立，把你弄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你教教我制茶的手艺啊。我喜欢喝茶，可是我不太会制茶，所以......”
“什么？”青石惊得目瞪口呆，“云庐的器灵？这......我怎么不知道云庐有器灵啊？”
“任何一件够等级的神器都有器灵，”阿立说道，“何况云庐这样的洞天灵宝？”
“但是，”青石还是很疑惑，“怎么春娘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呢？”
“当年在乌云海星域遇袭之时，”阿立说道，“为了逃出赛林的致命杀伐大阵，我不得不拼命一搏，最后云庐脱险进入宇宙空间乱流，坠落天龙世界，而我也重伤蛰伏，生死未卜。雪戎和他的四个仆人不确定我的生死，自然也就不提了。”
“哦......”青石点点头，又道，“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你看不出来吗？”阿立说道，“我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呀，这还是你的功劳。”
“明白了。”青石说道，“你恢复之后，云庐就再次由你掌管了是吧？春娘说我得不到云庐的认可，意思是说他们想要帮我绕过雪戎公主定下的规矩，而你却不同意，对吧？”
“大致正确！”阿立说道，“你果然是聪明绝顶，难怪春娘他们那么为你说话呢。”
“虽然你不认可我，”青石道，“但你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进行一次‘有缘之赠’考核，因为他们想要对我进行一些补偿。而你虽然勉强答应了，但却故意把考核的难度提高，想要让我无法通过，得不到那些奖励，对吧？”
“对，但不全对。”阿立说道。
“但我还是通过了，”青石说道，“所以，你不得不让春娘他们把奖品给我，但你却不甘心，所以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你想要我教你制茶，从而弥补你失去三件宝物的损失，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要收回给我的奖品，对吧？”
“你说的大致都对，但也都不对。”阿立笑道，“事情是对的，但对我心思的猜测却都不对，你说的我好像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不是吗？不是就好。”青石说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吧。”
“我让你教我制茶，那只是单纯因为我喜欢茶。”阿立说道，“我故意提高了考核的难度，其用意不是阻止你获得宝物奖励、而是想要亲眼看看你的实力，是否真能超越天龙世界的天道极限。说实话，那几样东西算不了什么，云庐内更好的宝贝多的是。我不想让你继续按雪戎公主定下的规矩进行考核，你也知道她现在无法苏醒，所以即便你通过了考核，也无法能成为雪戎的弟子，就算你成了她的弟子，那也无法成为云庐的主人。”
“哦？”青石微微有些诧异，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雪戎现在也并非云庐的主人，”阿立说道，“云庐原本是雪戎的父亲炎华大帝的宝物，炎华大帝将其送给了雪戎，所以她才暂时是云庐和我的主人，但那也已经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炎华大帝和我的缔约原本只有一万年，现在约期早已经过去，云庐已经不再是炎华大帝的物品了，自然就更不是雪戎的私人物品了。”
“原来如此！”青石点点头说道，“现在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你已经不需要再听任何人的命令了。不过，你还是同意把雪戎和她的四仆送回神界去，对吗？”
“是的，”阿立说道，“我和炎华大帝以及雪戎毕竟主仆一场，他们待我还是蛮不错的，把雪戎送回去也是应当的。再说了，春娘他们四个也算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拒绝他们。”
“可是，”青石说道，“咱们也算是有些缘分吧？你就不能顺带着把我也带去神界？不能把我也当成朋友？”
“不行！”阿立说道，“我不能拿你当朋友。”
“切~”青石忍不住撇撇嘴道，“那你把我弄来想干嘛？想让我做为你酿酒沏茶做饭的仆人？”
“如果我答应带你走，”阿立笑道，“你愿意做我的仆人吗？”
“没门儿！”青石瞪眼道，“想都别想！”
“那......”阿立笑得更加亲切了，“我做你的仆人怎么样？你愿意做我的主人吗？”
“啥？”青石愣住了。
“做我的主人，”阿立说道，“做云庐的主人呀！你不愿意吗？”
“这......”青石又惊又喜又有些困惑道，“我当然愿意。可是......为什么呀？”
“原因很多，”阿立说道，“首先，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感谢你。”
“我救了你的命？”青石惊讶不已道，“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你救了我的命才对呀。当年我从飞船之上跌落，掉进了镜月湖，若不是你和云庐把我弄进来，我早就死了，即便我不被淹死那也很可能因为伤势太重而死啊。”
青石原本以为，自己那次重伤后很快恢复是自己五行真气的作用，可他后来发现自己当时修为肤浅，根本不可能依靠五行真气短短几天就康复。他疑心是春娘他们四人中的一人悄悄帮了自己，后来有机会时也顺带着问过几句，但他们都矢口否认，现在他才想到，当时帮自己恢复的应该是云庐本身。
“说我和云庐救了你也对，”阿立说道，“那次你被云庐瞬移进来之时，我还处于蛰伏状态，这是云庐自发做的，但是，云庐的自发运转也是在我的潜意识操控之下进行的，我们可不会无缘无故为陌生人做这些，带你进来自然是有缘故的。”
“什么缘故？”青石问。
“因为你的血。”阿立说道。
“我的血？”青石更加疑惑了。
“是的，”阿立说道，“因为云庐接触到了你的鲜血，你的鲜血极为特殊，对我有很大的好处，因此便救了你进来。云庐收集了你流出的鲜血，用你血液中蕴含的特殊生命力来滋养我，若非如此，我恐怕挺不过这次被‘九曲幽煞法阵’残害了。”
“哦！”青石说道，“这么说来咱们是互相救了一次，扯平了。”
“不！”阿立说道，“你真正救我是这一次，你把自己的精血挤出了一滴涂抹在星辰殿上，星辰殿归位之后，你的精血就被云庐获得了，正是这一滴精血里蕴含的强大生命力才让我醒来，进而用你提供的元石彻底恢复了。”
“是吗？”青石疑惑道，“我的血液和精血里真有那么强大的生命力？”
“不然呢？”阿立奇怪道，“云庐虽然把你弄了进来，但你那时的伤势那么重，如果不是你自身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你怎么能两三天就完全康复了？”
“嗯？”青石奇道，“难道不是云庐把我挪移进来并治好了我的伤势吗？”
“我说过是云庐把你弄进来的，”阿立说道，“可我没说过你的伤是云庐治好的呀？云庐是洞天法宝又不是医师，它怎么治疗你？”
“啊！”青石疑惑不已，“这么说，我真是自己痊愈的？”
“当然啦！”阿立道，“所以我一醒来就知道我是遇上了先天真神，我可是激动万分啊！只有先天真神才能给我永生，成为我真正的、永恒的主人啊。”
“不对吧？”青石说道，“我成神没多久，当年我初到云庐之时，还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聚气境修士呀。”
“什么成神没多久？”阿立说道，“你是天生的神！先天真神呀！”
“嗯？”青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问道，“什么是先天真神？”
“先天真神就是从宇宙混沌或者真灵世界自然诞生出的神呀！”阿立说道，“可不是由后天生灵通过修炼、悟道而成的神哟。”
“可我就是一个后天之神，”青石说道，“一个通过修炼而悟道的神呀。”
“不可能！”阿立斩钉截铁说道，“你的生命力之强大只可能是先天真神才能拥有的，后天之神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样的强度。”
“啊......”青石忽然轻轻惊呼一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阿立一头雾水。
青石没有回答阿立，只是在心中轻声呢喃：“璃儿！......”
青石血液中的先天生命力自然是来自云离，他们共处青石一体之时，这生命力就驻留在了他的身体之内，因为云离原本就是天生的神，也就是阿立说的‘先天真神’。
青石的五行真气自然可以治愈毒、伤，但那一次青石的伤势过重，他又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运功疗伤，所以，是云离留在他体内的强大生命力自行运转，修复了他的伤势。一般情况下，代表这生命力的亮绿色真气都隐伏在他的身体之内，只有在危急时刻才会出现。
实际上，云离留给青石的不仅仅是一股亮绿色真气，还有那颗蕴含了一整个星系的蓝灵珠，只是青石自己不知道而已。
“喂！”阿立说道，“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我不是先天真神！”青石说道，“但我的身体内的确有来自先天真神的强大生命力。”
“这样啊！”阿立悻悻说道，“可惜了，不过，这也已经非常难得了。哎哟不对，你骗我，你不仅仅有先天生命力，你还有超越天龙世界极限的破坏力，这样的力量还是只有先天真神才可能有。”
“这可就不一定了，”青石笑道，“你的见识未必一定都对。我参悟透了比天龙世界法则更高的宇宙法则，所以就能迸发出超越天龙世界天道极限的力量。”
“不可能！”阿立说道，“我之所以弄那么一个完美五行战阵，就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做到超越天龙世界天道极限的。春娘他们给我说过你一剑斩破天神山神级法阵、一剑斩破戈武魔盾的事迹。在我看来，你之所以能迸发超越天龙世界天道极限的力量，并非是因为你参悟透了更高的宇宙法则，而是因为你具有先天真神的力量，你就是一个先天真神对吧？不要骗我了好吧？”
“你这家伙真是纠缠不清，”青石笑道，“你不都看见我是如何击破五行阵的了吗？”
“正因为我看见了所以才相信你是先天真神呀！”阿立说道，“你击破天神山法阵和戈武魔盾用的是剑术，而你击破五行阵用的是拳法。你参悟透了星辰殿的宇宙法则、你用的剑是超越天龙世界器道极限的神兵，这可以解释你的剑术为什么超越了天道极限，但如何解释你的拳法也能超越天道极限呢？”
“这......”青石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