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流浪修士承受的冲击力,犹自震的他双臂骨裂,口吐鲜血,双膝发软的跪倒下去。

    而陈天意在刀与棍碰撞的瞬间,通过百战心法吸收了对手棍上的部分修力,转化成了他刀上的修力。

    他左手的刀斩上另一个修士的兵器。

    那个流浪修士的下场,跟第一个一样。

    刀断,双臂骨裂,身体一软,就那么跪倒下去。

    陈天意左手和右手的长刀,分别在碰撞中吸取了敌人兵器上的部分修力,增强了刀上的修力。

    于是两把刀威力更强的斩向下一个对手,再下一个对手……

    旁观者只见陈天意发动百战绝技的所向披靡,两把长刀飞快的挥动,人在敌群中肆意冲杀。

    刀光过处,一个个流浪修士跪倒地上,有的还能双手撑地支撑身体,有的直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还有的气若游丝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哪里是什么许多人围攻一人?

    分明是陈天意一个人在肆无忌惮的切瓜斩菜!

    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如此战况,看热闹的几十个流浪修士也都没见过。

    陈赵星界过去那些弟子也没有想到,他们虽然知道陈天意和赵天赐身手高明,却也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水可柔伸长脖子,也看不清战况,只看见丛丛包围的敌群中,有越来越多人跪倒,以及趴着。

    星源灌体修为的优势如此巨大,水可柔过去根本没有想过。

    以前看赵天赐一个人打六人团的流浪修士如切菜,那已经让她很震撼了。

    此刻她才意识到,如果赵天赐不计较修力的损失,大概也是虎入羊群,视敌众如无物吧……

    水可柔面前,两个彼此制衡的女修士中,个头高些的女修士突然说:

    “这个流浪修士的身手很高明,而且还有星源灌体的修为。可惜了,换个地方,换个场景,你肯定会救他,拉他加入炎黄派。你不如给我些好处,我暂时放过你,一可解眼前困境,二可给你时间招揽强力帮手。”

    “你为谁而战?”另一个女修士语气里带着质问。

    “为我自己。”

    “为什么追我?想得到什么?”

    “为了好处!你给够了好处,我可以不追你。”高个子的女修士语气里透着玩味。

    “你会拿了好处,转头再从天火门拿一次好处。”

    “对呀。既然你看明白了,我就只能从天火门那拿一次好处了。”

    高个子女修士突然又说:

    “这么打下去,天火门的要出手了。你如果想救这个流浪修士,可以给我足够的好处,那么我暂时就不会是你的敌人。”

    “我没有带星源石,可以许诺事后给你。”

    “那就没办法了,你还有事后吗?”高个子的女修士语气里透着嘲讽。

    水可柔忍不住低声说了句:“他明显在切瓜斩菜,还能控制着不打死人,根本不需要人帮。”

    “一个蓝星流浪修士,再强也不可能打赢天火门同境界的门派修士。”

    高个子的女修士语气确定,水可柔为之一惊,才意识到陈天意处境的真正危险!

    ……

    天外修士白怒低头听凭处置,敢怒不敢言的可怜状况,让赵天赐看的份外痛快。

    他本想嘲讽这天外修士几句,却又改变主意。

    他突然觉得,这天外修士容易愤怒,又不太聪明,可以稍加笼络,必要时刻拿来当炮灰。

    于是赵天赐跟白怒出去,学了白怒传的星界秘法之后,赵天赐叹说:

    “白怒修士啊!你我其实无冤无仇,若非你针对我,又那般羞辱,我也不会忍无可忍,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白怒无话可说,但他心里实在郁闷又气愤。

    联盟里过去说起蓝星狂徒,都说要如何逮着机会收拾。

    结果,他动手了,联盟却不管他了。

    赵天赐又叹气说:“其实我知道,你跟我没有私仇。说到底是你们联盟里小人太多,他们嫉妒我代管的星界多,他们自己又不好意思低声下气的求别人把星界交了代管,又或者拿不出那么多星源石当代管费,就对我诽谤中伤,让充满正义感的你出头。”

    “……什么联盟!我呸!”

    白怒这两天,求爷爷告奶奶,过去一个个说起来高调的联盟里的星界主,都说支持对付赵天赐。

    但是,又都说要等盟主定夺,不能私自行动。

    “是啊,大多联盟里都是虚伪之徒!但凡要消耗修力的事情,都不愿意了。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水夜天刚才发了话,我也不敢反对,等回头我找机会跟她说说,把时间尽量缩短些,我少吸一些时间的修力。”

    “那……多谢了!”白怒十分意外,不由对赵天赐改观。

    “小事!我就觉得你性格对胃口,不伪装,敢打敢拼!以后白怒星界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赵天赐对朋友,对盟友,绝不会像你们联盟的虚伪之徒!”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白怒心情好多了。

    赵天赐又陪白怒聊了一通,两人各自道别。

    没走多远,一颗石头突然横空飞过来,砸在赵天赐脑袋上。

    他吃痛的揉了揉,恨恨然道:

    “恶女人你下手有没有轻重啊!”

    他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水夜天。

    果然,就看见水夜天坐在颗树上,上半身隐没在枝叶的阴影里,只见她拿手拍了拍旁边的树枝。

    赵天赐跳上去,在她身边坐下,却挪了挪,不想挨着她。

    “你说,想缩短多少时间?让出多少给白怒?”

    “我就哄他的,根本不打算跟你提。回头就说我提了两次都被你否了,说你言出必行不容更改,就能空口白话赚了他感激。这种笨蛋哪需要真给好处啊?说点好听话装义气就够了。”

    “我特别欣赏你的卑鄙无耻!”

    水夜天早料到赵天赐是这么打算,但还是想求证。

    “所以啊,这些脏事以后交给我干,美名都留给你。”

    赵天赐不忘体现他的价值。

    “我需要?”水夜天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