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不止言晏的箭到,黑白玄翦手中的黑翦也一剑削首,将分神回头的桑修的脑袋给高高的斩飞。

    “五行箭术?”黑白玄翦收剑,疑惑的看向了言晏。

    那一箭出现得太突兀了,箭矢上环绕着火焰、水流、木灵三种内力属性的气息,使得箭矢的速度和威力也突然拔高了一个层次,快到了让桑修这种高手都来不及反应的地步。

    而这种箭术,黑白玄翦也只听说过,是五行家专属武学。

    “剑主级高手的听力太灵敏了,所以,他能听到我的话,也就会下意识的以为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射箭!”言晏淡淡的说着。

    论心学,他可从未输于任何人。

    至于箭矢上带着的三种属性内力,自然是站在他身后的焰灵姬和少司命度过来给他的。

    所以,桑修的死,就在于他突然放下心来,专心应对黑白玄翦的进攻,在言晏出箭时,反应也就跟着慢上了半拍,最终被一箭射中,而后再也没有能力去抵挡黑白玄翦的进攻。

    “这才是一个顶级神射手的威胁,哪怕是剑主级高手遇上一位拉开了距离的神射手也会很麻烦,甚至有被杀的可能!”言晏继续说道。

    比拼内力,神射手可能打不过剑主级高手,甚至比不上那些一流高手,可是在远程偷袭下,即便是剑主级高手,都很可能被神射手给阴死。

    这也是为什么各国禁止强弓劲弩而不禁刀剑的原因。

    “你坑我的事,打算怎么算?”黑白玄翦脸色阴沉的来到言晏身前低声说道。

    言晏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黑白玄翦,“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动手啊,到现在我都怀疑他眼神不太好,不刺杀我,而是去找你。”

    “伱觉得我会信?”黑白玄翦翻了翻白眼。

    “我信啊!”言晏认真的说道。

    “……”黑白玄翦、李仁等人都是无语了。

    黑白玄翦被坑的事,他们到现在也已经明白过来,就是因为那苍云甲!

    “传令,全军后撤十里!”言晏没有再给黑白玄翦追问的机会,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黑白玄翦见言晏下令,指挥大军调动,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是拿出了一片竹简,在竹简上刻下,“十二月五日,楼烦城下,被骗一次,杀楼烦剑主一名。”

    “?”言晏看着黑白玄翦的动作,有些心慌了。

    “玄翦大人这是?”李仁有些好奇黑白玄翦在做什么。

    “黑白玄翦,白翦报恩,黑翦复仇,但是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所以会用竹简来记下哪些人该杀,哪些人该报恩!”黑白玄翦认真地说道。

    李仁和骆兵等人果断转身远离,这是个记仇的杀手头子啊!

    听到黑白玄翦的话,言晏下令调度的声音也是一滞,突然开口问道,“那我这种属于是黑翦还是白翦?”

    “在累计!等次数和时候差不多了,你会知道的!”黑白玄翦咧嘴露出了森森白牙。

    “咳咳~”言晏尴尬的转头,继续下令。

    对于大军为何突然后撤,还是看起来有些散乱的后退,李仁和骆兵略微思索就明白了。

    这是故意做给楼烦王城看的,目的就是让楼烦王城以为他们的刺杀成功了,从而放松了警惕,甚至可能主动出城与他们作战。

    “顺道去楼烦王城散播我遇刺身亡的消息!”言晏继续下令道。

    李仁和骆兵点头,按着言晏的安排快速的做出了调整。

    果然,次日清晨,见到大军后撤的楼烦王城所有守城将士也都松了口气,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至于桑修没有回去,楼烦王城也并不意外,于大军之中刺杀敌军主将还能全身而退的,就算是金刀勇士也不可能做到。

    而桑修在出来之前也做好了安排,若是他成功了,那么大军就趁机出城,进攻没有了主将的敌军,若是失败,全军继续坚守!

    因此在大军主动后撤之后,有些天真的楼烦士兵,也直接冲出了王城,朝着大军发起了冲锋。

    “这是没被各种兵法诡道污染过的纯真啊!”言晏也没想到楼烦大军居然敢出城作战,还是这么的果断。

    换成中原的任何一个将领,恐怕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之后,才会选择出城进攻失去了主将的军队。

    “确实有些天真!”骆兵和李仁也没想到楼烦居然会查也不查,就直接出城作战。

    “那就没说的了,杀光他们!”言晏直接下令,指挥着大军变阵,从固守变成了冲锋。

    李仁和骆兵这一次也没有再留在中军,作为武陵骑和永字营的首席统领,他们都是能征善战的骑兵统领,这种战场就是他们天然的表演的舞台。

    两支骑兵做左右两翼包围而出,截断了王城守军后撤之路,而正面战场上则是百乘战车的冲锋。

    面对汹涌奔腾的战车,哪怕是护纛营的精锐都难以抵挡,更别说是这些留守的王城守军。

    几乎是一击而溃,战车的冲锋,硬生生的将整个敌军给撕碎凿穿,又有步卒跟在身后掩杀,骑兵追击。

    仅仅是一个时辰不到,这出城的三千楼烦士卒就被大军全歼。

    而言晏则是指挥着大军,重新兵临城下,一鼓作气势如虎地开启了新一轮的攻城。

    而这一次,失去了三千士卒的楼烦王城就像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房子,堵得住一面,却堵不住全部,最终在夜幕降下之前,言字旗插在了楼烦城头之上。

    “允许士卒自由行动两日!”言晏淡淡地说着。

    有奖有罚,士兵才会信服,这一仗打的大半年,所有士卒都绷着一根弦,若是得不到松弛,迟早是会绷断的。

    因此,在灭亡楼烦之后,言晏允许了他们去放纵,去肆意,去抢掠!

    李仁和骆兵也松了口气,他们都担心言晏要坚持儒家的那一套,那样虽然士兵们不会说什么,但是却很容易导致将士离心的情况。

    庆幸言晏没有被儒家的那一套彻底儒化,知道士兵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楼烦的王族怎么处置?”李仁问道。

    “杀!”言晏并不打算留下一个楼烦王族。

    毕竟这片土地被楼烦经营了数百年,百姓很可能也是认可楼烦王族的,一旦留下一个王族,他之后掌控楼烦也很可能遇到大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