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黄浩鑫传来好消息。

    他老婆生了。

    而且还是双胞胎。

    都是男孩。

    杨坚都能体会到黄浩鑫此刻的心情。

    我的天!五个孩子,四个儿子,想想都头皮发麻。

    没错!现在黄浩鑫心里苦笑不已。他其实知道是双胞胎,毕竟做了那么多次产检,不是白做的。

    但两个都是儿子,跟他预想的有落差。

    杨坚等人纷纷送去祝福。

    “浩子,我恭喜你呀!四個儿子,羡慕死我们。”黄武斌笑道。

    黄浩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是吗?我怎么没见你死?”

    他愁呀!

    好在现在赚钱比以前容易,压力不是太大。如果是以前,现在已经开始考虑以后怎么节省生活开支了。

    “对了,孩子三朝的时候,你们过来帮忙。”他喊道。

    “那肯定。”

    黄武斌等人点头。

    孩子三朝,就是出世的第三天,在他们当地是很重要的一个日子,关系好的,会送来大米和鸡蛋。在这一天举行的礼仪,称三朝礼。

    除了三朝,另一个重要日子就是满月,相信全国都一样,都有满月酒的说法。

    杨坚和黄晓云在孩子三朝之前赶了回来。

    最高兴的无疑是阿莲和她母亲,两人都是传统思想,认为儿子多就是好,儿子是娘的底气。

    不是有句话吗?

    母凭子贵!

    四个儿子,这回够显贵了吧?

    “这么快就接回来呀?”杨坚问黄浩鑫。

    黄浩鑫苦笑:“她在医院呆不住。”

    他也想老婆在医院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但老婆吵着要回家,受不了医院那味道。好在岳母也在,方便照顾,坐月子这种事熟门熟路。

    再说,在家也有在家的好处。

    不止他岳母,现在岳父也来了。

    有两老在,他放心很多。

    他岳父现在也忙,去给刚出生的外孙准备摇摇车、婴儿服等等,用于明天的三朝礼。

    “那边有煮好的红鸡蛋,要吃就拿。”黄浩鑫跟大家说道。

    红鸡蛋都是明天要用到的,向亲友分发用颜料染红的鸡蛋,是通行于全国各地的一种表达喜庆的方式,常用于结婚、生育、做“满月“等各种喜庆场合,以示庆贺并图吉祥。

    “行了,你不用招呼我们。”杨坚跟他说道。

    赵胜龙也从家里赶过来,带来了礼物。

    “姐夫,我姐没来?”杨坚转头问赵胜龙。

    赵胜龙摇头:“兰兰发烧了,走不开。”

    兰兰是他小女儿,杨坚的小外甥女,出生就体弱。

    杨坚一阵紧张:“不严重吧?”

    “别担心,我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不然,我出来也不放心。”

    ……

    又过了一天,清晨。

    杨坚等人早早起床,黄武斌他们也来了,开始在黄浩鑫家门口搭灶台等等,准备摆三朝宴。

    邻里邻居提着大米、鸡蛋等前来祝贺,意为添丁进粮。

    长辈妇女将艾叶、枫球、鸡蛋等熬汤为婴儿洗澡,叫“洗三朝”。洗毕,用鸡蛋滚擦婴儿全身,以祛风,祝福健康。

    洗完再给婴儿换上新衣服,由祖母或其他长辈抱着,其他人拿筛子、擂槌等伴随,去正厅神龛前拜祖宗,叫“拜三朝”。

    如生的是男孩,筛子里就放一本书、一个算盘、一支笔,用母亲衣服盖上,以示娘肚子里生来就会读书,将来一定金榜题名,当官发财;如生的是女孩,筛子里就放一把剪刀、一把尺、一面镜子,也用母亲衣服盖着,以示娘肚子生来就心灵手巧、漂亮大方。

    这仪式,比杨坚老家的强。

    “三朝”这种传统,在杨家老家也有,同样是送鸡蛋大米等,但没搞得那么正式、隆重。

    “坚哥,我们两家搞个娃娃亲,怎么样?”忽然,黄浩鑫提议。

    其实,这个主意是昨晚他老婆先提出来的。

    杨坚和黄晓云都是不差的人,生出来的女儿肯定好,提前给儿子预定个老婆。另外,也想深度绑定杨坚,借他的运气。

    杨坚愣了愣,半晌,摇头道:“三金,定娃娃亲还是算了吧!万一以后孩子他们不喜欢,反而破坏我们两家交情。

    不过,认个干亲也不错,你觉得呢?”

    见杨坚拒绝,黄浩鑫还有点失望,但听到杨坚说认干亲,他连忙笑道:“好呀!好呀!”

    坚哥说得也没错。

    以后孩子怎么想,谁知道呢?

    万一看不对眼,到时候反而让两家人尴尬。

    他赶紧进去跟自己老婆商量。

    “嗯!还是坚哥考虑周到,认干亲更好。”阿莲高兴道。

    认干亲,又称结干亲、拜干亲,是我国流传已久的民间习俗。

    认干亲,本来就有借福的说法,就是孩子八字不硬、福气不足,跟别人借福气。杨坚是个有福之人,跟他借福,无疑是最好的。

    以前,有的认干亲很随意,体弱多病的孩子为了身体健康,大街上随意认干亲的。孩子在父母的带领下,到集市上看到身体健硕之人,口喊“干爸”倒头便拜,而且认得越多越好。

    当然了,此种认干亲的方式属一次性性质,一般以后两家没有什么来往。

    甚至还有寻找年代久远的石磨、石碾,古老的树木等为干爹干娘的,以求其结实强健。此种认者,则由父母带领向石磨石碾焚香叩拜。

    “那就等孩子满月再说。”黄浩鑫说道。

    “好!”

    等黄浩鑫重新到外面,他想跟杨坚订娃娃亲的事,也传开了。

    “浩子,要不我们订一个?”黄武斌笑道。

    黄浩鑫不惯着他,鄙视道:“你还是先找个老婆再跟我谈这事吧!”

    一个单身光棍,没资格谈这种事。

    黄武斌当场破防。

    孩子的三朝宴,村里来了很多人,就包括村长、村支书等。

    黄浩鑫心里清楚,人家更多是给杨坚面子,尤其是村支书,毕竟他家以前跟支书家还有点小摩擦。虽然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但两家心里都不太爽就是了。

    但这次,人家给足了面子。

    说来也神奇,黄浩鑫两个小儿子哭得很大声,他们妈妈都哄不住,杨坚只是逗一下,居然转哭为笑。

    “看来,他们跟坚哥伱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