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灵芸小姐,我一朋友想问,武道顿悟容易吗?”

    张灵芸俏脸肃然:“难于青天,可遇不可求。”

    “武道的路当循序渐进。”

    “不积洼步无以致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致江海。”

    “晋安公子不可好高骛远,急于求成。”

    “否则容易走火入魔,轻则重伤残疾,重则心脉寸断暴毙。”

    晋安义正言辞:“灵芸小姐误会了,我是帮我朋友问的。”

    张灵芸雪白俏脸平静注视晋安。

    晋安心虚岔开话题:“灵芸小姐你天资聪颖,又自小上山习武,这十几年里,想必灵芸小姐有进入过顿悟吧?”

    张灵芸:“……”

    晋安:“?”

    张灵芸:“……”

    晋安:“???”

    张灵芸:“哼!”

    晋安:“灵芸小姐你怎么生气扭头走了,灵芸小姐,灵芸小姐……”

    ……

    晋安依旧还能清楚记得,修炼《血刀经》的第一天,他跑去找张灵芸请教武学上问题时的画面。

    结果他把张灵芸直接气走了。

    那天顿悟,晋安一晚三次。

    呵。

    三次。

    今天距那晚,已经过去七天。

    在这七天里,晋安有百年老补汤的提效之下,《血刀经》功力进展迅速。

    毕竟不是每个人学武,都能有百年大药助益的。

    哪怕你是富甲一方的商贾,散尽家产,都未必能求购到百年人参、百年当归等百年火候的大药。

    百年大药,对于武林而言,那都是可遇不可求!千金难买马骨!

    有价无市!

    而在这种每时每刻都有百年大药大补之下,晋安每日的修行速度,自然都是在进步神速。

    赤血劲对人的气血消耗极大。

    是通过消耗自身大量气血,来提升赤血劲的炙热威力和爆发力。

    所以极容易造成气血亏空,从而落下残疾后遗症。

    或是身体太虚弱,气血不足。而赤血劲一旦没有足够气血作为底蕴,将直接引起反噬,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寻常人修炼《血刀经》,都唯恐自己气血大亏,担心会落下不可治愈的顽疾。

    可晋安有了“百年参归大补汤”,他完全没了这些后顾之忧,他只需提前喝下百年补汤,然后借助大药里的磅礴气血药力,一边修炼《血刀经》,一边吸收、转化百年药力即可。

    那药店药童一共向他强行推销七剂量的药材。

    晋安昨晚已吃完所有药剂,直接把赤血劲练到第三层,他现在一身气血浑厚,厚绵。

    气足血壮,则筋骨强壮。

    晋安特地去客栈后厨试过,后厨那块三百斤磨盘,他可以双手环抱扛起来。

    每日勤练武学,连带着晋安的目光,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无神,反而精气神凝练如一股麻绳,每天都是精神奕奕,二目似藏着使用不完精力的神光。

    现代人那种亚健康身体的软绵绵阴柔之力,已经在他身上一扫而空,他现在肌肉匀称,气势精悍逼人。

    逐渐有了那股,横刀立马的刀气锋芒。

    ……

    而这段时间,晋安除了苦练《血刀经》,他也借机尝试过设粥摊,免费接济县城里的乞丐、穷人。

    古有九世善人设粥摊,布施穷人。

    他也想效法,或许能无限薅羊毛老天爸爸。

    一想到能薅老天爸爸的羊毛,晋安光是想想就好鸡动啊。

    可现实很打脸啊!

    晋安刻意去积阴德,却连阴德的毛都没见到,薅羊毛老天爸爸这口硬饭,果然太难吃到了。

    这次的失败,让晋安想到以前住的城市,经常能看到老头老太,或是富豪商人,买鱼买龟买蛇买乱七八糟小生灵,一股脑往河里放生,以为这就是在给自己积阴德,以掩饰自己的做贼心虚。

    实际上呢?

    一下子放生这么多鱼虾,甚至买入侵物种的清道夫、鳄龟、罗非鱼放生,这不是在给自己和子孙后代积阴德,反而是破坏了当地的生态平衡,造成更河里鱼虾灭绝…阴德没积到,反倒自损阴德不少。

    晋安觉得,他无法得到阴德,应该就是类似上面的例子,刻意人为去做反而天公不作美。

    所以后来,晋安不再刻意去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阴德了,偶尔修炼《血刀经》乏了,就布施粥给一些乞丐、穷人。

    或是救济下流浪小动物送去医馆。

    ……

    徐记茶楼。

    连着几天未到徐记茶楼的晋安,再次来到茶楼。

    主要是晋安想听说书先生,讲讲最近发生在昌县的新鲜事,做人不能太消息闭塞了。

    正好趁着这次“参归大补汤”耗光,去药铺重新购买药汤的路上,顺便前往茶楼打听些新消息。

    晋安还是坐在老位置。

    数天不见他,当他重新出现在茶楼内时,茶楼内的大伙引起不少鼓噪。

    不少富家千金小姐,霞飞双颊,眸光如春水的偷偷侧目望向年轻有为,有特长的晋安。

    晋安现在已经不是默默无闻的公子哥儿,而是达成了街知巷闻成就,昌县百姓几乎大半都听过他的名字,说书先生刚才就恰好讲完晋安破了“洗冤录溺死案”。

    “晋安公子,您可许久没来茶楼了,可还是决明子茶?”脸熟的茶楼小厮,一见晋安走进茶楼,连忙殷勤跑来相迎到座位。

    “这次不了,改普通的毛尖茶吧。”

    决明子茶喝多了容易肾阳虚,脾胃寒,偶尔也要换个口味。

    “好嘞,晋安公子您稍等。”

    茶楼小厮用抹布擦擦桌子,抹布往肩头一甩,然后退下为晋安取茶去。

    说书先生讲完溺死案后,喝了口温差润润嗓子,开始继续讲起下一个故事。

    啪!

    惊堂木落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前不久,晋安公子破了案中案中案的‘雷公劈尸案子’后,昌县监牢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名杀死自己亲戚,私藏火药的上潘村李大山,在被捕的第三天,离奇暴毙在了监牢里,牵扯出其余想杀人灭口的同伙。”

    “今天要说的故事,就是昌县三大名捕之一的郑捕头,大破上潘村窝藏案,斩落六颗脑袋,一举剿灭李大山其余同伙,彻底让此次民间私藏火药案结案,原来李大山等人私藏火药,是两个帮派火拼抢地盘。”

    “预知详细经过,且听我徐徐道来……”

    嗯?

    正在等待上茶的晋安,意外愣了下。

    当即凝神细听详细经过。

    可说书先生的话音才甫一落下,街道外,突然一阵闹闹哄哄,喧哗吵闹,有不少人往县城外跑去,好像是有什么热闹看。

    茶楼内有客人拉住其中一名路过的路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路人回答:“昌县北坡,挖出了一口侵占别人坟的白棺,现在有道士准备做法事,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