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这么主要是舍不得那十元钱,大女儿离婚可以,在娘家吃住可以,可要花钱就不行。

    何况现在自己快要有孙子,总得以后给孙子留点什么,这钱就不更能花。

    王翠花的肚子已经很显了,低头看了一眼鼓起的肚子,长叹一声,“我现在怕到出了什么事,让孩子受到惊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让我怎么活...”

    “你想的太多了,快回屋里休息去吧,我重新做饭,昨天她们不就回来的很早嘛。”

    夏建林挑满水缸,推开房门见王翠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还有些红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建军哥来瞧瞧。”

    王翠花叹了一口气,把自己顾虑又讲了一遍,夏建林想了想认为老婆说的对,转身河边跑去。

    河边那还有夏烟姐妹俩,今天夏烟钓了四只甲鱼,姐妹俩一商量,一起进了城。

    夏建林回来说姐妹俩进城了,何秀干脆给儿子儿媳煮了碗面,自己吃着糊的干粥,刚吃一口,猛然想还有一个外孙女在床上。

    “他妈的这一天天的要把老娘累死。”嘴里一边骂,一边放下碗烧水下面,接着把去抱梁丹起床。

    梁丹其实早就醒了,自己穿好衣服下地,见舅舅舅妈都在吃香喷喷的面条,却没有一人记起自己,躲在门后哭泣。

    何秀见外孙女一人躲在门后哭,还以为是起来没有见着自己或妈妈,忙抱起来笑道,“丹丹乖,不哭,妈妈一会就回来了,我们先去吃饭。”

    王翠花看到丹丹时心里也一阵内疚,把放下碗筷,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从碗里挑起面条就喂。

    何秀一声唉哟,又把丹丹从她怀里抢了过去,“她还没有洗脸呢。”说完又对着梁丹笑笑,“女孩子要爱干净,要洗白白才能吃饭哟。”

    王翠花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病了,没有怀孩子的时候,自己可是最讲究卫生的,夏建林在她的改教下,饭前都是要洗手的。

    可现在怎么了?

    梁丹洗完脸,就笑着跑到舅妈面前,王翠花此时还是犯愣,要不是梁丹甜甜叫她一声音,还反应不过来。

    何秀是女人,心思比男人要细一些,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再焦急也不没有说出口。

    王翠花感觉有些累,不明白刚起床怎么又想睡,何秀说想睡就睡,反正现在地里也没有多少活儿。

    等儿媳进了房间,何秀才把儿子叫到了边,“你心怎么这么大,翠花最近都是走神,我看不是什么好事,一会你去请建军过来看看。”

    “告诉建军别说是你请来的,是他路过想起翠花怀了,进来看看,别让翠花多想。”

    夏建林并没有感觉到老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还是听从了老妈的吩咐,跑去请来夏建军。

    王翠花奇怪夏建军不请自来,但人家一番好意也不好说啥。

    夏建军把了把脉,也没有发现个啥问题,只说要好好休息,营养要跟上。

    何秀一听也对,现在儿媳肚子里多了一个孙子,再吃这些可不没有营养没,拿着菜刀追着那只公鸡满天飞。

    那鸡也像是通了人性,见到一脸凶相的何秀,早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眼见就要追上,展开翅膀又飞。

    何秀忙活了半天也不有抓到,自己还累得够呛,站在院子中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那只鸡。

    可恶的鸡此时却像得胜的将军,昂头挺胸,完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过的何秀转头就骂儿子。

    “你个木头,就不知道帮个忙嘛,你老婆儿子没有吃好,还不杀了这个畜生给他们补身子。”

    夏建林还没有动,倒是把躺在屋里的王翠花感动的不行。

    梁丹好像听懂了外婆的话,迈着小短腿走向那只鸡。

    可能的鸡完全没有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眼里,却被梁丹伸手一下掐住了脖子。

    它急忙扇动翅膀想挣脱,梁丹的力气毕竟太小,还让它真的就挣脱了她的小手。

    何秀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抓住,嘴里不停地大骂,拿起手中的刀朝它头上狠狠再敲了一下。

    ——

    夏雨心里喜滋滋的,没有想到四只甲鱼就卖了两百多块,除了路费,再上姐妹两城里吃了一碗米粉,还剩下这么多。

    米粉味道可真好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美食。

    夏烟抬头看看时间不早了,离家可还有一段路,回头看着傻笑的姐姐,提醒到,“走快哟,一会天就黑了。”

    果不其然,刚走到乡上天就黑下来,好在还多少有一点亮光,夏烟姐妹两就深一脚浅一脚向家走。

    夏雨看到远处的树影在风吹之下乱动,就有些害怕,低头紧紧跟在妹妹身后,一言不发。

    刚进村里,就传来何勇的叫喊声,“张芹....”

    稻草堆里。

    何永贵急急忙忙爬起来,一边慌张地提着裤子,一边说道,“我说早点来吧,你说非说怕人看到,这田坝边上谁还来,现在好了,你男人叫你了吧。”

    张芹紧跟着站了起来,也提着裤子,“看你那点出息,喊我一声就把你吓成了孙子一样,刚才那猴急威风劲哪里去了?”

    何永贵陪着笑脸,“那得看什么事,该雄起的时候,男人就得雄起。”

    张芹一点不害臊,一脸满足地笑道,“你要是不能雄起,我还能跟你?别看你快六十的人了,那驴玩意还挺厉害,咋保养的,有啥方子不?”

    何永贵得意笑道,“这还需要保养?我就是天生的驴玩意,还有就是得天天练习,像你家那位,十天半月不碰你一下,能雄起嘛。”

    “我得走了,回去晚了又得吵架。”张芹笑骂他两声,系好裤腰上的麻绳,坐稻草钻出来,转身往家的方向匆匆走去。

    这一幕,正好让回家路过的夏烟姐妹两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

    夏烟紧紧捂住准备在尖叫的大姐,转过身向村外走去,才没有与张芹碰上照面。

    等两人转身回家,好巧不巧碰到了何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