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甲鱼...”

    “拿回家放水桶里养着,这东西可不那么容易死,如果真死了,就给大嫂和丹丹被身体了。”

    夏烟说完,转身就往家走。

    何秀一边絮叨着咒骂老天,早不显灵晚不显灵,非要在自己赚钱的时候让她感觉不好。

    夏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就走在了前面。

    何秀也不傻,紧走两步,“是不是梁涛又要来闹什么幺蛾子?”

    “妈,我也不知道,只是心慌的很,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钱是赚不完的,还是先回家呆着,看看究竟有什么事。”

    离婚的事,在夏雨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性。

    当务之急,就是要争取到女儿的抚养权。

    如果女儿跟了她爹,还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夏雨听妹妹这么一说,再加上自己护女心切,心里更急了,所以小跑着往家赶。

    ——

    “就你一天闷葫芦,夏烟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每天都能钓到那些个甲鱼,那可都是钱,连老妈都知道跟着去赚钱,就你一天到晚闲得慌。”

    王翠花嘴里抱怨着,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招喜,甚至有些来恨,“等孩子出生了,这花销就大了,我看到时你从哪里找钱养活孩子。”

    夏建林正想安慰老婆,梁涛就闯了进来。

    准确来说,是梁涛带着十几个人闯了进来。

    全部都是男人,大部份夏建林还认识,有梁涛的兄弟,还有表兄弟,堂兄弟,浩浩荡荡一群人,个个都是气势汹汹,一进门,就把各个可以逃走的门,矮一些院墙给堵住。

    “你们这是做啥?”

    夏建林猜都猜到了他们来要做啥,身子不由后退几步,手放在扁担,准备随时保护老婆和肚子的孩子。

    “少装蒜,我来能做啥,自然是带老婆孩子回家!”

    “她不在家。”王翠花冷冷地回道,自己摸着肚上走到前面,她不相信这么大男人敢打她这个孕妇。

    “就算你们还没有离婚,夏雨也是自由的,她不想回去,你们也不能强行带走。”

    面对这个无赖的大姐夫,连自认为是外人的王翠花都已经失去了耐心,心里只求大姑姐赶紧离了婚,好落一个清闲。

    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紧拿扁担,站在身边的丈夫,她又觉得此时的丈夫顺眼多了。

    “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今天还就是我说算了,不把人带走,我就烧了你老夏家的房子。”梁涛好像吃定了夏家人一般。

    夏建林举起扁担就要打,被王翠花给拦了一下来,“好呀,烧吧,反正就三间破房子,烧了我正好修新的,可你就跑掉了?不进去坐个十年八年的牢房,休想出来。”

    王翠花把自己的声音提高到最大,隐隐感觉嗓子都快喊破了,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村民听到,赶紧过来帮忙。

    总不能让外村的人欺负了本村人。

    夏建林是憨厚,可不是笨,听到老婆这么大声,立刻明白其用意,也提高声音大喊,“烧房子,烧房子...”

    观音村本来就不大,说得不好听的,有人放个屁全村人都能闻到。

    梁涛浩浩荡荡地带着十几个人前往丈母家,自然也有村看到,再加夏建林夫妻二的大叫,顿时院外围满了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真敢烧了夏家房子不成?夫妻二人的事,应该好好商量,你这样蛮干,可是不行呀!”

    王翠花一见本村人还是站在自己一边的,胆子也更大了,不停让大家评理。

    梁涛上次只是一挥手,差点站王翠花流产的教训还在,所以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自己在院里院外寻找起来。

    梁丹虽小,可从小看惯了爸妈打架,知道此时最好不要出声,躲在门后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众人。

    梁涛的二哥正好发现了她,先是一愣,随即闯进房间,眼疾手快,一把将梁丹抱在了怀里。

    梁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走!”他的梁丹交到梁涛怀里,“再呆下去,可能啥也得不到。”

    “走啥走,我老婆还没有来呢,光带女儿回去,我可伺候不了。”梁涛不解地问。

    夏建林大惊失色,立刻想到了梁家人的打算,正要上前去抢,被梁涛的堂兄给拦住,两人你推我攘。

    王翠花立刻发出警报,“抢人了,打人了,打死人了....”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能放得下?迟早不得回来看孩子,快走。”

    梁涛如梦初醒,抱着梁丹疾步出门,“兄弟们都回去了,孩子他妈自然会滚回家!”

    侄女要是被人抢走了,大姐回来还不得冤死自己,夏建林使出吃奶的劲,冲上去拉着梁涛不让走,被他大哥从腹部踢了一脚。

    “放下,快放下来,你没有听到丹丹在哭嘛,你个畜生...”王翠花只顾骂,没有看到夏建林倒在地上,等看见后,急忙上前扶起来,心疼得放声大哭。

    梁涛等人不理睬倒地的夏建林以及放声大哭的王翠花,抱着哭泣的梁丹连走带跑,几秒钟就跑出了院子。

    夏建林强忍疼痛追到门,大喊,“观音村的老少爷们,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夏家人嘛,求你们帮帮忙,把孩子给留下来。”

    梁涛一行人,脸露出笑容。

    只是还没有走出几十米,就见路中间站在四个年青力壮的男人,手里拿着锄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何济一个箭步走向前,“大牛,你们哥四个是不是有病呀,人家是一家子,当老爹的把自己孩子抱回去有会错?你们站在算什么东西。”

    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梁涛等人嚣张起来,“对呀,王大牛,赶紧给我离开,改天请你喝酒。”

    “把人留下你自然可以走,我们观音村的人,不是人人都是叛徒,大多人还是团结的,有种就我们兄弟四人身走踏过去。”

    “我说你特妈的是不是傻呀?人家抱自己的女儿,与我们村人团结不团结有毛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