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们也可以去医院,就看官方怎么定责任,谁输了谁给钱。”

    “还有,你们最好给家人说清楚,说不定有人会上几年的牢,聚众打架,还要烧我家房子,那可不是小事。”

    “如果派出所不按法律办,我就去县上,去市时,去省城,去中央告,这一辈子都会让你们今天参与的人不得安生。”

    何永贵不知道啥时村里出现这么一号人物,威胁人还是靠打不靠骂,靠理,还说的头头是道。

    人群中的嘀咕话语中也能听得出来,夏烟说到大家心里去了,对呀,这很公平,夏家去医院,你们要是认为自己有理,也跟着去,官司输的一方出钱。

    观音村只有王大牛这傻傻的人站出来,可能是哪个兄弟看上夏雨了,要是她离了,自己在帮家危难之帮了忙,有了好感,结成亲家也就顺理成章。

    夏烟挥舞着手唾沫横飞,那口沫几乎都飞到了两位村长的脸上,讲到兴奋之处,还挑选了一块高地,像似对着众人开始精彩的演讲。

    也有人嘀咕,“天呀,这夏烟不得了,耍无赖厉害的很呀,明明是他把那些男人打倒在地,反倒像是她有理了。”

    “以后少招这家人吧,老妈泼妇,大女儿是个火炮,儿媳阴黑,这夏烟更像个恶霸。”

    派出所的同志很快就来了,把双方带到所里开始调查调解,同时也把王翠花与夏建林送到了医院,又是做CT,又是做心电图,脑电图,拍片子抽血等,反正一大堆查检。

    王翠花竟然啥事也没有,这可难不到何秀,让儿媳装关瞎不舒服那不舒服,你医院说没事,哪是你医院没本事。

    夏建林软组织挫伤,医院开了点药,就让回去静养,他还很不满意,也想装不舒服,被何秀两脚踢走。

    “翠花回去也没事,正好在这里养胎,你一大男人的呆在医院啥,家里畜生还是要有人照看。”

    夏建林去看了眼王翠花,眼泪花花的,说自己回去要她好好照顾自己,惹得同病房人哈哈大笑,“你老婆对你真好,就是感觉是长不大的孩子。”

    王翠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男人怎么能长大,再说那是我自己的男人,长不大我也哄着。”

    何秀翻了一白眼,这不明显着在自己面前显摆有一个疼自己的男人嘛。

    何秀也想男人了,毕竟她也才四十几岁,但也只是在这一刻想,又连忙压下了心思。

    夏烟自然陪着大姐去到了派出所,唇枪舌剑与众人辩论起来,更是把法律条款讲的比办案人员还清楚。

    最后提的条件就是,离婚,其它可以不找梁涛与梁家村的人赔。

    梁家人群起激愤,可不管他们怎么说,事是由他挑起来的,人家夫妻的事,用得着这么多人拿着棍棒去谈吗?

    在派出所的法律威严下,双方达到和解。

    梁涛同意离婚,可却要求女儿跟自己。

    一时之间相互僵持。

    “警官同志,丹丹才三岁,自然跟妈妈生活更好,他爸爸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孩子...”

    双方又是一阵唇枪舌剑。

    夏雨离婚了,可没有保住孩子。

    梁丹被判给了梁涛。

    夏雨还是有些不忍心,夏烟劝她想开一些,毕竟那是他亲生女儿,总不至于饿死,再说了两家离得这么近,随时可以去看她。

    夏雨虽不情愿,可也可懒何,这婚肯定是不能继续下。

    回到家的夏雨,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拿起梁丹的小衣服闻了闻,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眼神也聚不了焦,不知落在何处,更不知道如何收回来。

    她不知道,时长久了还梁丹会不会在那不要脸的爸爸,爷爷,奶奶的教育下记恨自己,或干脆就不认自大。

    大脑和心,都一片空白。

    “我们家丹丹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开妈妈,梁涛这个王八蛋,他会养孩子?会做饭洗衣吗?他怎么这狠心。”

    “还有那群当官的老爷们,一点不知道人情冷暖,到时要是丹丹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去告他们不可。”

    王翠花同样义愤填膺,埋怨起夏建林,“你这个当舅舅的,也不知道给大姐出个主意,实在不行,我回家叫上兄弟,再去梁家把丹丹给抢回来。”

    夏雨走出房间,大声说道,“得了吧,你们少插手,官家都把孩子断给梁家了,再去抢,不就犯法了。”

    何秀擦着眼泪,“要不,我陪你去梁家,求他们把丹丹要回来,等上学了再送回去...”

    话未说完,就被夏烟打断,“妈,要是这样行,我们早就把丹丹抱回来了,还用你操你,行了,事都过去了,该干啥就干啥吧。”

    王翠花用手摸摸肚皮,“孩子,还是你幸福...”

    这话让夏雨觉得有些刺耳,她咬着嘴唇,狠狠一抹眼泪,“丹丹也会幸福的,我现在就回去复婚。”

    夏烟眼睛睁像牛眼,“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当初干啥子去了,一句话都受不了,就要离婚,那回去一句话受不了,是不是又要离婚,天天就结了离,离了再结?”

    说完,她转身出院子,实在不想面对大姐,因为知道她现在心有多痛。

    ——

    何秀习惯了身边睡着外孙女,这冷不丁被她爸接过了。

    躺在床上,何秀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长声短声的叹着气。

    反正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想着离天亮应该差不多了,便起身下床,胡乱洗把脸就敲夏烟的房门,压低声音喊叫。

    “起床了,还去钓甲鱼不,还去城里赚钱不?”

    夏雨同样睡不着,又怕打扰睡在一旁的妹妹,这一晚上太难受,听母亲叫喊,立马答了一声,便推醒夏烟。

    几人收拾一下,不准备再下河去了,把昨天的甲鱼卖了再说,可找来找去,只找到四只甲鱼。

    “妈的,我就不信了,就这么大一个家,难道甲鱼还会飞?”

    几人满屋子乱找,不时分响声。

    夏建林被声音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来,“大半夜的干什么呀?还让人睡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