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韦婉脸上没有流露出对武植丝毫的眷恋。

    仅仅如同公事公办一样的平淡口文。

    但是,身为风月场所的老手,见惯了那些痴男怨女之间的情爱纠葛,李师师在这方面显得特别敏感。

    眼神也格外刁钻。

    尽管韦婉从未表达,但是李师师看得出来,韦婉对武植早就已经情根深种。

    在武植只身前往长安的这一段时间里,韦婉总是显得有几份魂不守舍。

    平日里做事情向来严谨的她,也多少出了一点小差错。

    只不过身为手下的李师师,并没有戳破韦婉的心思。

    她柔声款款:“根据武植的行踪。可以判断,他应该差不多已经到了太原府。”

    “太原府?”韦婉惊了一下,十指都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握了拳头。

    “那里不是已经被西夏大军包围了吗?”

    李师师点点头。

    同时也流露出了一份笑意:“钜子应该很清楚,这武植是个情种,处处留情。”

    “但偏生又对这些女人负责承担。在明知道有十几万西夏大军包围太原府的情况下,还冒险前往太原府去解救那辽国太后。”

    李师师见韦婉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沉思之色,当下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属下对这武植无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重情重义。”

    “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倒是一种幸事。”

    虽然心里面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但是韦婉没有在武植的这个话题上继续,她说。

    “武植的私生活如何?你我就不用过多询问。眼下,武植牵扯到咱们整个大宋的格局。”

    “自从武植离开杭州城之后,杭州城内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自拼杀,想要趁着武植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占领一席之地。”

    “我听说礼部尚书的孙子前天晚上遭人绑架,今天早上被人送回,也不知道,礼部尚书与那绑匪达成了什么协议?”

    “还有类似的情况一直在发生。皇帝毕竟年纪还小,虽然他经历了很多,也知道要韬光养晦。”

    “但他现在自身所能够掌握的东西还太少,这些支持他的人,个个表里不一。我总有一种感觉,某些人有可能会篡权夺位。”

    李师师定定地看着韦婉,她突然问:“钜子所说的这个人,是武植吧?”

    “虽然杭州城内各大势力暗流涌动,互有争斗,但是真正有能力篡夺皇权的人,就只有武植!”

    韦婉没有说话,默认了。

    李师师看着韦婉,心思婉转间,她突然问:“钜子,假如有一天,武植真地走到了那一步,钜子会出动矩子令,杀了武植么?”

    韦婉的手突然一震!

    她没有对上李师师的眼眸,而是慢慢将目光看向西北。

    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过空气,看向某人所在。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果他真危害到天下黎民百姓,我……不,被钜子,一定会为民除害!”

    “阿嚏!”

    “阿嚏!”

    “阿嚏哎哎!”

    城楼上,武植盘腿坐着,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萧忆情恰好端着一碗汤水上来。

    身为辽国太后,她却化身为一个温婉贤惠的妻子,将汤水递到自家夫君手中,

    “夫君,渴了吧,喝点水。”

    武植接过碗,将里头甜甜的甘草水喝尽,将碗丢开,手轻轻一拉,就将萧忆情那绵软酥香的身子,扯入自己怀中。

    四目相对,萧忆情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夫君,别惊着孩……”

    武植一低头,狠狠亲了一番,随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坏笑一声。

    “就亲个嘴儿,不会影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