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丁警官。”

    “不用谢,我没帮上什么忙。”

    丁佳敏查完档案,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张叹,告知他相关的信息。

    “已经提供很多信息了。”

    “是吗?其实,我在卷宗上还看到一个细节,我觉得挺奇怪的。”

    “是什么?”

    “白雨新自杀前一周,给小白改了名字,她的原名叫姜椿花,她妈妈给她改成了白椿花,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给小白改姓?她老公姜平才去世没多久,而且,她还给小白修正了出生年月。”

    改姓,又改出生年月,实在太让人奇怪了,她老公刚去世没多久呢,作为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丝血脉,把姜姓改了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张叹在那边沉默良久。

    “张老板?张老板??你还在吗?”

    “……我在,谢谢,哦对了,小白原来的生日是哪天?”

    “6月18日。”

    “……哦,好的,知道了,谢谢你。”

    “希望能帮到你。”

    “嗯,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吗?”

    “emmm,倒没有了,如果我有想到,我再告诉你。”

    “好,谢谢,最后我再问个问题,你说姜平是猝死的?他原先那是在哪家公司上班?”

    “艺美娱乐公司。”

    挂了电话,张叹琢磨这家公司,总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忽然想到,这不是昨天下飞机到浦江时,给他打电话寻求合作的那家吗?!

    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白雨新为什么要给小白改姓和生日?

    6月18日,8月份,这么一推算,张叹顿时心惊肉跳,海王面对再多女生都不会心慌,但是现在面对一只小小白,让他只想躲起来。

    但肯定不能躲起来,现在只是生日时间能对上,但不能仅以这个就推断小白是他的娃娃!

    ——

    “张老板,我们明天不来哦~~”

    画画兴趣班放学了,几个小朋友赶鸭子似的从绘画室里跑出来,小白看到张叹坐在院子里,欢快地跑过来打招呼说。

    张叹看到她,心狂跳,“哦哦哦好~”

    旋即下意识地关心道:“怎么呢?要去干嘛?”

    小白暗戳戳地笑:“嚯嚯嚯,我们要去动物园哦~~~~张老板你去吗?”

    张叹想起来了,昨天汤雨说要带小白去动物园玩,好像其他小朋友都会去。

    “我不去,你们玩的开心,除了你还有谁去?”

    刷~~~

    一群瓜娃子都举手。

    “都去啊,那行,祝你们玩的开心。”

    嘟嘟蹦跶两下,想到明天可以和大家一起去动物园,她就情难自禁,要和人唠嗑唠嗑,昂着小脸对榴榴说:“**……%¥%¥%”

    她找错了对象,榴榴不是喜儿,喜儿会正面反馈,榴榴不会,榴榴只会扮鬼脸、吐舌头:“略略略略略略~~~~”

    “*¥%¥%…………”

    嘟嘟瞪着她,榴榴不为所动,继续略略略略。

    嘟嘟气不过,举起小拳拳要捶她。榴榴猖狂大笑,在院子里飞奔,逗狗子似的逗弄嘟嘟。

    程程的爸爸来接她回家吃饭,不知道说了什么,程程忽然嘤嘤嘤哭起来。

    几个小朋友立即围上去,小白问:“小香瓜你啷个了?”

    程程在她爸爸怀里抹眼泪,喜儿说:“是程程的爸爸欺负了程程,他有点坏吖,我不喜欢他,哼。”

    孟广新本来就满头是汗,这下汗如浆下。

    小白摸摸程程的小脑袋,安慰她不要哭,孟广新也连忙安慰说:“程程不要哭,明天我们也和大家一起去动物园的,只是我们要晚一点点,我们要先去见谢阿姨,谢阿姨时间很紧,约了时间不好改,好不好?”

    程程哭唧唧地说:“好~”

    虽然心里因为这个难过,但她还是乖乖地说好。

    明天是小朋友们去动物园的日子,上午九点在动物园门口集合,但是孟广新几天前就和谢老师约了时间,定期给程程检查心理健康。

    孟广新很信任这位谢老师,程程也很喜欢她,自从找了她后,程程的心理问题逐渐改善,为人越来越开朗了。

    谢老师虽然并不出名,西长安街上有很多知名的心理辅导机构,但是孟广新一圈经历过来,还是觉得谢老师更有真材实料。

    张叹听孟广新说程程要去看心理医生,忽然心中一动,白雨新也有心理疾病,很严重的抑郁症,说不定也找到心理医生,或许可以试着问问。

    “对了,我最近也想找位心理医生了解些情况,老孟你有推荐的吗?”张叹问道。

    孟广新听说是有业务,毫不犹豫地推荐了谢老师,夸了她一顿。

    张叹留下了谢老师的电话,决定明天就去问问。

    “拜拜~~~~”

    小白和喜儿像对小姐妹似的,肩并肩站在树荫下,朝被家长们接走的小闺蜜们挥手告别,她们吃了晚饭还会再来。

    嘟嘟被接走后,汤雨来了,小白高兴地跑过去,远远地朝张叹和喜儿挥了挥小手,跟着人家走了。

    今晚汤雨说要带她一起吃晚饭,最近这俩打的火热,张叹都有点嫉妒了。

    喜儿左看看,右看看,小孩子都走了,只剩下她了。

    她踮起小脚,外学园外张望,目送小白和她的小妈消失不见,这才迈着小碎步来到张叹身边,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托着小脸,双肘枕在膝盖上,看着院门口,鼓鼓腮帮子,呆萌中。

    张叹看了她一眼,说:“肚子饿吗?我们做晚饭吃吧?”

    喜儿hiahia笑,摇头。

    “怎么?摇头是不饿的意思?”张叹问。

    “hiahia,我饿啦,喜儿的小肚肚瘪瘪的呢。”

    喜娃娃是不知道撒谎的,什么都照实说,刚才问的要是小白,小白肯定就会说不饿,尽管她是真的饿。

    “那走,我们做饭吃。”张叹起身,太阳正在下山。

    谁知喜儿说她不跟他去做饭吃,因为小白不在家。

    张叹问:“你怕我?不会吧?你竟然怕我?我是大灰狼吗?”

    喜儿hiahia笑,说:“你才不是大灰狼,你是张老板。”

    “既然我不是大灰狼,那你干嘛不和我一起去吃饭?小白不在家有什么关系?”

    “小白,小白不在家我就不能吃你的饭吖,姐姐说小孩子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吃,喜儿要做好孩子。”

    你已经是好孩子了,张叹说道:“哎呀,你姐姐说的真对,你也说的对,小白不在家,我一个人做不了饭,喜儿你要不要来帮我的忙?我需要个小帮手呀。”

    “蛤?”

    “我喜欢你帮我,不然我做不了饭,今晚就要饿肚子。”

    喜儿立即痛快地说:“好~”

    傻乎乎地起身,迈着小碎步跟在张叹身后,回家了。

    泡茶的老李不禁笑着摇头,小孩子真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