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不会是跟谢老板的女儿勾搭上了吧?”张从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打听。”宋佳伟一边扒拉着面前的炒河粉,一边拿着手机聊天,含糊不清的和张从文说道。

    要是平时宋佳伟这么说,张从文高低得和宋佳伟斗斗嘴。只是这次张从文看着宋佳伟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吃过晚饭,张从文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思考起明天训犬的内容。

    第二天,他的房门再次被宋佳伟敲响。这次宋佳伟的打扮和第一次去见朱轻砚时的打扮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国货老牌子六神花露水的味道。

    “你这次又是喷了什么在你身上?”尽管没有六神花露水的味道,但张从文还是闻到了其他的味道。

    “国货老牌子,风油精!”

    “……”

    有时候张从文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宋佳伟。毕竟不是什么样的猛男都能用这些玩意当香水用。

    在宋佳伟的催促下,张从文很快就收拾好。宋佳伟在网上叫了个网约车后,再次杀向谢老板的别墅。

    在车上张从文问宋佳伟,今天是周六,应该是他忙的时候才对,为什么不去上班。却听宋佳伟狡辩道:“谢老板也是我客户,维护好与客户的关系,也是我要做的事。”

    张从文自然不信宋佳伟的这一套说辞,只是也没过多追问。就宋佳伟这脾气,如果他不愿意说,怎么问也不可能问的出来。

    张从文二人下了车,谢家姐弟两个早已等在门口。

    见到宋佳伟,谢茱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抱歉,我爸爸要到临近中午的十一点才能从公司回来。”

    宋佳伟一脸笑意,连说没事。

    谢茱莉本想叫张从文两人进屋等,张从文却被谢才哲拦了下来,有些急切的说道:“张大哥,你快跟我去一个地方。我的一个小兄弟家的狗昨晚把他爸咬了,你去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到谢才哲说的这般急切,又一想现在才早上九点,便答应了下来。临走时,张从文还故意问宋佳伟要不要一起去,结果换来的是宋佳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至此,张从文才彻底肯定,宋佳伟确实与谢茱莉勾搭上了。

    谢才哲的小兄弟家离谢才哲家并不远,就在这片别墅区边上的一个拆迁小区里,走路十来分钟便到。

    起初看谢才哲说的那么火急火燎的,张从文还以为那只狗把他小兄弟的父亲咬的多严重,到那一问才知道,只是在他小兄弟父亲的腿上咬出了一块淤青,连皮都没破。

    谢才哲小兄弟的父亲名叫李恢,是一个非常有亲和力的人。张从文和李恢没聊两句,李恢就将对张从文的称呼改成了张老弟。张从文也不由的对李恢喊起了李哥。

    “李哥,具体是怎么回事?”张从文问道。

    李恢将张从文拉到楼道后,给张从文递了根烟。张从文摆手拒绝表示自己不抽烟后,李恢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谁知道呢。家里那条柯基你也看到了,从它三个月大的时候就把它领回了家。刚开始一直挺好的,就最近两个月,突然变得护食了起来。好几次我家人都差点被咬。我说打它,我媳妇还死活不让。”李恢抽了口烟后说道。

    他口中的那只柯基,张从文也见到了,是一只亚成年的小柯基。第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一只正常狗该有的表现它都有,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有问题的狗。

    “除了护食,没有别的问题吗?”张从文问道。

    “暂时没有发现。”李恢摇摇头。

    “那带我去看看你们这只柯基怎么个护食吧。”单从第一眼的印象,以及李恢的描述,张从文也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只能通过观察这只柯基来确定。

    “等我抽完这根烟的。”李恢道。

    说着,把手里的烟迅速嘬了两口之后,才带着张从文回到了客厅。

    在张从文的示意下,李恢拿出了平时喂这只柯基的食盆,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些狗粮。见有吃的,这只柯基立刻从李恢老婆身边跑了过来,摇起尾巴,一副献媚的样子。

    张从文微微有些皱眉。直到现在这只柯基的表现都十分正常,没有丝毫的问题。

    李恢放下食盆,在食盆之中加了一些狗粮,这只柯基立刻吃了起来,依旧没有问题。直到李恢开始试探性的将手伸向食盆。

    这只柯基立刻注意到了李恢的动作,开始对着李恢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同时双眼一边紧盯着李恢伸过来的那只手,一边又在食盆中迅速吞吃了两口。

    “汪!”

    见自己的低吼警告没有起到效果,这只柯基立刻向那只手咬了过去。李恢早有准备,立刻将手撤了回去。见李恢不再试图向自己的食盆伸手,这只柯基犬再次埋头吃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恢有些委屈的道:“呐,就是这样。平时都是我喂它粮,这玩意还对我护食。昨晚上我就是没有注意到它的食盆,不小心踢了一下,上来就咬了我一口。”

    随后又一指客厅角落摆放的笤帚,说道:“自从我发现它护食之后,我都不敢直接用手拿它的食盆,总是用那根笤帚把,现在都咬成那样了。”

    张从文看向角落放着的那根笤帚,已经被这只柯基咬的不成样子,不由得觉得那根笤帚有些可怜。估计要是那根笤帚有思想的话,肯定会觉得当初烂在厂里是更好的选择。

    虽然这只是一个玩笑话,张从文还是从这其中对这只柯基的性格产生了一些了解。

    从李恢的伤势,以及刚才这只柯基犬的表现来看,这只柯基犬并非是完全真的想咬人。它护食的时候还多是以恐吓为主。如果这个时候,它认为的想抢夺它食物的人罢手,那就安然无恙。如果在它恐吓之后,依旧不肯罢手,这只柯基犬才会去选择咬人。

    这么看来,这只柯基犬护食的问题并不是十分严重,并没有发展成一切都靠咬来解决问题的程度。只要找到了它护食的原因,矫正过来并非是难事。但是若放任这一情况不管的话,终究会有一天这只柯基会发展成只会通过咬人来解决问题。

    至少是在护食这个方面,会演变成这样。

    “可问题出在了哪呢?”张从文有些不解。他一时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