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县令一脸惊惧,秦天明安慰他说道:

    “你不要着急,慢慢说一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县令先请秦天明坐在库房一个凳子上,自己给高燕娇搬来一般凳子坐下,然后他坐在桌子后面的一把椅子上,开始讲述案件经过。

    马县令讲述之前,面带一脸惊恐颜色,幽幽说道:

    “唉唉唉,说起此案,一言难尽啊,想起来都后怕得很。”

    秦天明再度安慰马县令,说道:

    “没事,没事,已经过去的事情啦,您不必担心,只管说来,只要案子有证据留存,我就可以着手断案!”

    秦天明对待案子很自信,尤其是他发现自己是二皇子的时候,断案的事情更加自信起来,觉得自己肩膀上扛着整个大夏国的民情国事。

    之前整个大夏国和自己没有干系,现在,整个国家是自己家的。

    感觉立刻发生彻底变化,家国情怀充满胸中。

    在秦天明不断安慰下,马县令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道:

    “这个案子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候我还是镇南县一名杵作,当初的县令姓王,名叫王导,非常干练精明,善于断案,是大夏国少有的勤政县令。可惜啊可惜。”

    秦天明疑惑问道:

    “可惜石马?”

    马县令摇头慨叹说道:

    “可惜的很,后来因为案子的原因,被朝廷流放千里之外的莽荒之地,据我所知,去年病死啦!但也有人说他被暗杀,总归再也没有回来,全家也都被流放,全部没有回来,我估计已经都死啦。”

    秦天明有些不相信,一个案子,怎么会搞死这样多差役?

    难道朝廷真的有眼无珠?会任其牵连官差?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存在!

    秦天明看着马县令,说道:

    “此案确实让人很是怀疑,案子到底是怎么一个案子?怎么会连带县令和众多差役?这真是咄咄怪事!”

    “是啊,”

    马强县令叹息一声,说道:

    “可不是嘛,案子倒是一个小案子,只是偷牛的案子而已,可是朝廷却出奇的重视,后来还派来大理寺几个官员,专门来这里断案,所以牵连甚多人。”

    秦天明早就看过案宗,皱眉说道:

    “一个小偷被抓的案件,怎么会牵扯这样多的官员?朝廷对此重视的有些奇怪啊?后面难道有隐情不成?”

    马县令点点头,说道:

    “根据他人消息,我当然也是听说,此案事关静安王!我只是听说,所以朝廷才如此兴师动众!”

    事关静安王!?

    秦天明闻听心里震撼至极。

    静安王在他心中曾经是个好亲王,但是后来全变啦。

    逼死皇后,逼走太监阿善,逼得二皇子夏明,也就是他秦天明差点死掉,静安王到底是啥角色?秦天明在心里早就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现在此案牵连静安王,秦天明格外重视起来。

    他盯住马县令,说道:

    “你赶紧说一说,看看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马县令陷入回忆,半响才说道:

    “案子其实发生的并不奇怪,但是后来朝廷来人断案,案子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最后谁都没有想到,三个杵作,两个判官,一个县令全部被搞死!”

    秦天明不耐烦的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看过案宗大概,我只想听一听,案子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这才是最主要的!”

    马县令点点头,说道:

    “我那时候是个杵作,不入流的杵作,算是二流的杵作,当初镇南县有三个大杵作,勘验现场都非常厉害,可惜全死于此案!”

    秦天明恼怒说道:

    “马县令,你真是啰嗦,废话连篇!赶紧说正题!”

    马县令这才切入主题,说道:

    “当初只是一个小偷偷一家大户耕牛的事情,后来却越闹越大,惊动了当时的县令王导,王导就派杵作查看现场,不成想两个杵作竟然当夜就失踪不见。”

    秦天明刚要问,马县令接着又说道:

    “杵作后来被人发现死在枯井之中,众人打捞上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全身伤痕累累,惨烈至极。”

    两个活生生的杵作竟然失踪啦?而且被人杀死?!

    大夏国还有这种可笑的事情?

    秦天明有点不相信。

    杵作勘验现场,一般跟着几名捕头,就算现场再凶残,也没有人敢对县衙的杵作下手,要是那样都敢干,那就是土匪无疑啦。

    秦天明急忙问道:

    “难道是隔壁的野狼国土匪所为?谁敢如此胆大,杀害朝廷杵作?”

    秦天明杵作出身,对杵作还是比较了解,也比较同情。

    虽然杵作看似技术活,可是在大夏国这样的朝代,杵作不是人,是五大贱民行列中的末流之人,地位很低。

    但是,想要断案,还真的需要这样的人。

    马县令连忙摇头说道:

    “不不不,两个杵作到地主家调查耕牛被偷的现场,去的时候好好的,可是一直没有回来,等到县衙派人去找,人就没啦,后来县衙开始调查,在距离地主家三里路外面的一家人枯井里面,发现两个杵作的尸体!”

    秦天明思索片刻,终于明白过来,说道:

    “杵作被害之后抛尸枯井,应该不是土匪干的,土匪杀人之后唯恐大家不知道,会抛尸街头,哪里会将尸体抛入枯井。”

    对对对!

    马县令赞同说道:

    “是啊,当初县衙震怒,开始大力侦破,可惜案子变得很诡异,朝廷竟然直接接管此案,但是并不调查,而是安抚各方而已。”

    朝廷到底是怎么知道此案的?

    马县令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后来,镇南县最厉害的那个杵作和两个判官,都无缘无故的死掉,而且全是病死的!”

    病死的?

    对啊,朝廷调查就是如此说。

    秦天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很重要。

    秦天明赶紧问马县令说道:

    “此案发生几天,朝廷就知道此案啦?你还记得起吗?”

    马县令想了半天,肯定的说道:

    “根据我的记忆,案发才不到三天,朝廷就知道了,县衙正在调查,朝廷忽然派来大理寺官员,彻底接管此案!”

    三天朝廷就派人来了?!

    秦天明感觉很蹊跷。

    就算案件很大,县衙上书朝廷汇报,书信来来去去至少五六天。

    可是,此案朝廷三天之后就知道啦,难道有人早就知道此事?

    呵呵呵,看来这个案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