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易真有你的说得这么坏?”立横坐起来,沉口气。明锐这个舅舅,她也就在俱乐部远远见过两次,看着温文尔雅,不说,还以为是个学者。不过人不可貌相,他若真这样“罪大恶极”,还真是个“极品”,立横想看到他的真面目及下场。

    她起身了,离他“远些”了,小小更放松些,他倒是吐口气,

    “简易属于敢想也敢做的疯批型,他父亲简城从前是俞青时的忠实拥护者,俞青时倒了,他不顾父亲反对头个报名去逮捕俞,你知道为啥,建功立业么,不是,他竟敢用运送俞青时的车‘带毒’。他晓得这车会‘一路畅通无阻’,能带到筠事禁区里去,胆子大吧……”神烟说着自己都眯起了眼,所以说遇见简易这样的“对手”,逮住他!才有充分的成就感……

    他此时提及“俞青时”也并未在意,因为于小小而言也只是个举例的人名罢了,主要是为了告诉她,简易有多敢想敢做。殊不知,扣她命门上了!

    立横一听,注视着前方,眼神更执亮!

    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叫她生气,险些遭人毒手丧命,

    但,

    何尝不又惊险刺激,且冥冥里有助益?这不,又找着一个,还是个这么“清奇能来事儿”的,来逮青时还顺带云毒?狠上加狠呐。挺好,也莫怪我拿你当跳板来逮眼前这凶手的心了……

    见她似发呆,神烟也慢慢起身,瞧她,怕是她又分心……小小真怕自己“一语成谶”了,说“考验她机不机灵”,结果真越来越发现这其实是个“绣花枕头”,看着机灵,其实就是呆货!

    “诶,你专心点好么。”

    呵呵,今后啊,“你专心点”似乎成了小小对她的口头禅,因为这货经常“走神”,要么心不在焉,神烟这“静淡的魔”也经常沉不住气,蛮烦人!

    立横也算回神,恁嫌弃横他一眼,“他这么难搞,你先把算我的钱说说呀。”

    所以说跟女人谈事就这么不痛快,她心里那点自私自利的一亩三分田就忘不了,斤斤计较得急人。

    神烟也实在好奇,发出了跟他四哥一样的“灵魂拷问”,“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三哥养不起你?还是四哥不舍得让你造?”

    立横扭头“语重心长”对他说,“你也得舍得给我花,我养你三哥呢。”

    神烟望着她,突然板下脸——其实他这害人的长相,板脸也是迷死人!神烟爬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钱不会少给你,事儿你好好办。”他那模样,就是经不起“开玩笑”,是滴,他觉得刚儿立横就是在“逗”他!

    神烟呐,和神兰比起来,性子又是另一种“别扭”。别看他鬼里鬼气,魔邪心肠,其实孤独得很,你看他跟他的哥哥们几个亲热得起来?一点不似个正常的“老幺”。他的父皇也不是最喜欢他,一来他的母亲太有心计,最后真的是作死的,引雀玉帝反感,也连累了对小儿子的观感;再,他这样“异乎寻常的漂亮”并未为他挣得一丝荣耀,反倒叫父皇觉得他“能力被容貌都抢了”,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担当不得。所以小小才会这样“用力”,他想做出一番成就让父亲对他改观。

    于是,这孩子骨子里其实特别“一板一眼”,不喜玩笑,不容“不正经”!所以他才那么“见不得”神兰跟立横的鬼混,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跟她搅合在一起——简单讲,神烟最小,反倒思想最古板,真像个“一个鲜嫩的躯壳里住着一个苍老无趣的魂魄”——哎,日子久了,待立横越来越了解他,就有得他受了。

    这个最“不正经”的货能把这个最“正经”的老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