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年号永乐

“臣等闻锄奸去恶,式扬神圣之谟,附翼攀鳞,幸际风云之会,功光前烈,德振中兴。”

“恭维殿下文武英明,宽裕仁孝,为太祖之嫡嗣,实国家之长君,天生不世之资,民仰太平之主,曩因奸恶逞毒鞠凶,祸既覃于宗藩,机欲倾于社稷……”

五月初三,在朱棣再辞再让后,群臣再三劝进于鸡鸣寺。

虽有朱高煦提醒,不过朱棣还是对这次劝进做出了回绝。

直到初五,在被押回京城的周王朱橚率领下,周、齐、谷、岷、辽、代、韩、唐等十一位在京藩王的劝进下,朱棣终于松动了口风。

他从鸡鸣寺内走出,瞧着将鸡鸣寺里三重外三重包围的数千位官员和十一位藩王弟弟,脸上露出感叹:

“昔元运衰微,四海鼎沸,强弱相噬,百姓无主,天命我皇考平定天下,以安生民,勤苦艰难,创造鸿业,封建子孙,维持万世,岂意弃臣民之未久,而奸邪之臣恣其凶谋,屠灭诸王,将危社稷。”

“予时以病,志耗力疲,惟图高枕以终余年,一旦起兵见围,令人震慑,不知所措,国中群臣咸言,太祖皇帝创业艰难,陵土未乾而诸王次第被罪,我辈何辜,宁能束手受戮?”

“予方彷徨,顾望求生,而天下之兵,日集见逼,形势之危,犹侧立于千仞之崖,而推之下也,故不获己,辛苦百战,出一生于万死,志清奸恶以匡少主,吾之本心,如此而已。”

“少主不亮,自绝于天,今诸王群臣交劝予即位,夫天位至艰,近如建文君,弗克负荷,几坠丕图,吾岂虚为谦让?”

“盖思皇考创业甚难,诚欲推择诸王中有才德可以奉承宗庙者立之,主幸得人,天下之福,予虽北面,且无忧矣。”

朱棣难得咬文嚼字了一番,说来说去就是自己不是那种贪恋皇位的人,起兵也是无可奈何,如今清除了佞臣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皇帝,还是得选一个德才兼备的人,如果群臣有自己所属的人选,尽管推荐。

到时候天下有了德主,自己在北边也会十分高兴的。

当然,他这话说出来,群臣压根不信,礼部尚书李至刚更是再次上前作揖,厚着脸皮四次劝进:“殿下德为圣人,位居嫡长,当承洪业,以安四海,虽谦德有光,复谁与让?”

“且天命有在,孰得而辞?”

“殿下宜早正大位,庶使神民咸有所依,不宜狗匹夫之谦,以虚天下之望。”

李至刚已经把朱棣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朱棣本来还想拒绝,不过一想到朱高煦说让他早早继承大位,他还是假装为难。

“若是如此,那我便暂代大位,若是日后天下人不如意我,便再选一个德才兼备的替之。”

“陛下万福……”李至刚闻言,立马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下,率领群臣诸王一同山呼万岁。

享受了片刻,朱棣这才开始说起正事。

他将目光放到了一直守在鸡鸣寺的燕府兵卒和丘福、陈武、谭渊等人身上,然后开口说道:

“尔等从朕征讨,被坚执锐,万死一生,勤劳至矣,今朕已即帝位,尔将士之功,岂尝暂忘?

“所未行爵赏者,盖不敢以先郊庙之礼,其各具所建功实来闻,毋妄自增加,以取尤悔。”

话毕,朱棣看向礼部尚书李至刚:“敕令礼部,凡对敌之际冲入敌阵,搴旗斩将者,或遏绝敌阵,众军随之克敌者,或深入敌境得其声息,众军乘之破敌者,或鏖战之际,胜败未决能出奇制胜者,或以少击众,或别队为敌所制,而能率众救援克敌者,皆为奇功,升二级。”

“严整队伍,当先破敌者,不慢功无过者,或出哨杀退敌人得其声息者,或随军殿后者,皆为头功,升一级。”

“中途养病或罢软不能入伍随军给杂役者,皆为次功不升。”

“凡有大功劳者,由朕钦定功劳爵位,礼部公示天下。”

“臣领旨!”李至刚不卑不亢领旨,朱棣见状也转身返回了鸡鸣寺内。

不多时,他在群臣的簇拥下住进了紫禁城,李至刚也开始着手安排其登基事宜。

与此同时,朱高煦也在忙碌各种事宜,尤其是对天下兵马的收权。

西北的宋晟在朱棣的圣旨传达后,很快放下了手中军务,往京城而来。

他一动身,便代表西北四四衙门投诚,天下只剩下了滇西和川南的沐春、瞿能两部。

瞿能还未抵达叙州就被告知朱允炆自焚,因此他率领手下万余西川兵在叙州等待了大半个月,眼看朱棣都快即位了,他才上表了奏疏,并率兵返回了四川行都司,镇压当地干扰矿场工作的啰啰们。

相比较他,沐春的态度则是让人难以捉摸些。

只是傅氏三兄弟和王家父子三人都投靠了,仅凭他手中五万人根本翻不起风浪,因此便只能上表奏疏投诚,调转兵锋继续对刀干孟动手。

没了朱允炆这个顾虑,傅氏三兄弟也没再阻碍他,反而配合了起来。

在他们的配合下,刀干孟被平也只是时间问题,麓川将会在刀干孟的消失后分裂。

一时间,天下四方兵马的兵权都通过朱高煦或者朱

棣的名义收回,除了地方上五个就藩藩王的十五个护卫外,天下兵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

唯一还剩一件事情,便是年号的问题。

“群臣给俺选了一个永清的年号,不过俺不喜欢,太清净了。”

武英殿里,朱棣坐在那把朱元璋、朱允炆坐过的龙椅上,对着眼前的朱高煦愁眉苦脸。

“那父亲喜欢什么?”朱高煦轻笑,他已经猜到朱棣要说什么了。

“俺喜欢永乐,希望百姓能永远快乐,只不过礼部那群人说这年号用过的人太多,而且没几个长寿的。”

朱棣狠狠抓了抓胡子,脸上有些难受。

张重华、方腊、张遇贤、高谈德、郭子和……

这群人怎么就把他的年号给提前用了,而且不是割据就是叛乱,一个成事的都没有。

“父亲喜欢就好了,何必在乎他人看法,何况自古而今,年号重复的事情并不算少,只要成就功业,谁会记得前任用过这个年号呢?”

“何况礼法来说,并没有规定不能重复年号,只要父亲自己不觉得,那也不违反礼制。”

朱高煦这话还真的没说错,后世提到永乐都只能想到朱棣,少数人顶多想到方腊,至于张重华、张遇贤、高谈德几人,后世都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政权的什么国号。

“你这么说倒也对。”

朱棣眼前一亮,然后转头看向了眼下担任掌印太监的王彦:“狗儿,去告诉李至刚,就说俺就要永乐了!”

“是……”王彦笑着应下,随后派人去通知了礼部。

面对如此如此情况,礼部的李至刚虽然有些语塞,但还是心安理得的将‘永乐’制定为了新朝的年号,并且将朱棣的登基典礼布置在了五月十七日。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当时间终于抵达五月十七的时候,整个京城的钟鼓声开始齐鸣。

在五千文武官员和十一位诸王簇拥下,身穿冕服的朱棣与朱高煦前往南郊告祀天地。

站在高台上,穿着帝王冕服的朱棣手执祝文,对天地祭拜过后开始诵读:

“嗣天子臣棣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厚土皇地祇,昔我皇考太祖高皇帝,当元季之乱,平定群雄,受天明命,奄有天下,海内又安三十余年……”

“允炆嗣登大位,崇信奸回,委政近侍,改更祖宪,戕害诸王,祸机之发,将及于臣,臣不得已,举兵清君侧之恶,以为万姓请命……”

“允炆自弃于天,阖宫自焚,臣荷天地眷佑,身命获全,军民稍安,宗王大臣推臣以长,臣不敢辞,于五月十七日即皇帝位,谨用今日,敬率臣僚以玉帛、牺齐、梁盛庶品,恭祀于大祀殿,备兹燎瘗。”

“皇考太祖高皇帝配神,臣首膺重器,不遑自宁,简在帝心,永惟相佑……”

当长长的祝文念完,此次祭告天地也宣告完毕,朱棣下了高台乘坐大辂,朱高煦乘金辂、诸王乘象辂,群臣乘车马返回紫禁城,登上奉天殿。

待群臣入班,朱高煦也站在金台位置上的朱棣身旁后,朱棣便开始了他登基第一日的下诏。

“昔我皇考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汛扫区字,东抵虞渊,西踰昆仑,南跨南交,北际瀚海,仁风义声,震荡六合,忽爽阍昧咸际光明……”

朱棣说了一大堆客套话,简单理解就是不会对靖难之中的南军将领有报复行为,也不觉得所有臣子都是蛊惑建文的佞臣,因此大家可以安心的办事。

不过,自己新君即位,许多事情也需要更变更变,想到这里,朱棣拿出了他与朱高煦详谈过后写出的圣旨,开始对群臣宣告。

“新朝开始,政策自然不能遵从旧制,因此朕有诸多新政需要颁布……”

“一、改建文元年、二年为洪武三十二、三十三年,并以今年为洪武三十三年纪,其改明年为永乐元年。”

“二、建文以来,祖宗成法有更改者,仍复旧制刑名一依大明律科断。”

“三、自洪武三十三年六月初一日昧爽以前,官吏军民人等有犯除谋反,大逆,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杀夫,奴婢杀本使,谋故杀人,蛊毒魇魅,毒药杀人及见提奸恶不赦外,其余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大小,咸赦除之,敢有以赦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

“四、自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以后,周、齐、湘、代、岷、肃六府被诬陷时,文武官员、军民人等连累致罪者,官复原职,已故者文官优免其家,差役武官子孙承袭,民充军者,复还原籍为民,军发边远者仍还原卫,为奴者即放宁家,入官田产照数给还。”

“五、递年为事煎盐、买马、当站及囚充递运、水夫、皂隶、膳夫人数,一体赦免,各放宁家。”

“六、建文年间上书陈言有干犯之词者,悉皆勿论所出,一应榜文条例并皆除毁。”

“七、山林隐逸、怀材抱德之士,有司询访以礼,敦请赴京,量材擢用,其有志尚闲逸不愿出任者,具名来闻。”

“八、鳏寡孤独有司依例存恤,毋令失所,民年七十以上及笃废残疾者,许令一丁侍养,其有饥寒不能自存者,官为赈给。”

“九,山东、北平、辽东、河南、直隶府州县

人民有被兵不能耕种者,并免三年差税,不曾被兵者,与直隶凤阳、淮安、徐州、涂州、扬州今年秋夏税粮尽行焚免。”

“其余直隶府州、山西、陕西、浙江、福建、江西、湖广、两广、四川、云南阀免一半。”

“其有洪武三十三年六月初一日以前拖欠一应钱粮、盐课、畏匹、木植、芦柴等项,及军民所养马、牛、羊等项倒死,并欠孳生者并免,追赔其弓兵,砍办芦柴者,优免二年。”

“十,河南、山东、北平、直隶流离失所的百姓,当地县衙提供口粮,安排迁移辽东,入辽东者开荒三载皆蠲免赋税,种子牛具皆由官为给付,每人每载口粮五石,也有官府给付。”

“十一,北方学校依旧开设,毋致废弛。”

“十二……”

“二十六,渤海郡王德才兼备,朕敕其为太子,世子身体羸弱,太祖高皇帝又设其为世子,暂代燕王,待日后就藩再行更改。”

朱棣一口气宣布了二十六条新政,其中大部分是在处理建文年间遗留问题,少量是在处理洪武年间遗留问题,例如各省赋税调整,以及设立辽东三司衙门和渤海都司,设立北平为行在等等。

在各种问题和解决办法宣读出来后,大明成功进化为两京一十四行省。

对于两京十四省的赋税征收情况,朱棣也做出了具体的调整。

首先天下田赋税额定为三千万石,其中南直隶夏秋税粮额定为七百五十万石,比原先高了四十万石。

浙江三百万石,比原先高了二十五万石。

江西三百万石,比原先高了三十五万石。

湖广二百五十万石,比原先规定高出四万石。

四川一百二十万石,比原先高出十五万石。

除此剩下的福建、广东、广西、云南,分别是两个一百万石,一个三十万石,一个五十万石,基本都降低十到三十万石。

至于北方,山西负担从二百八十万石降低到了二百五十万石,山东从二百五十降低到了二百三十万石,河南维持在二百二十万石,北直隶控制在一百万石,陕西一百六十万石,辽东四十万石。

以上各种,合计三百万石,其中江南一京三省的情况是增加,北方总体情况是降低,西南和中南是降低。

此政公布,庙堂之上许多文臣便嘴角抽搐起来,他们已经想到了此次田赋更替过后,下面的压力会有多大了。

他们会觉得下面压力大,不是因为担心百姓,而是朱高煦做了一件釜底抽薪的事情。

五月十五日,在朱棣登基前两天,朱高煦设税务司,隶属户部之下,从户部手中接过了清丈田土的差事。

同日,朱高煦将三千名从九品的渤海官员按照能力高低编入税务司,并派出三万马步兵分成一百队,护送税务司官员对直隶开始土地丈量,划分。

也就是说,直隶要开始划分土地情况,原本的“上、中、下”户不再由地方上的里长、粮长负责,而是税务司官员负责,里长粮长只负责根据税务司官员划分田地来分别收粮。

这么做,固然还有一定的空子可以钻,但谁都知道朱高煦是什么性格。

他敢这么做,就不怕有人钻空子。

直隶耕地八千万亩,凭借三万多人就要丈量划分清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对于朱高煦来说,他有的是时间和这帮人慢慢耗。

因为在朱棣的政策中,北方的学校开始复设,而朱高煦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辽东。

辽东眼下已经有一百五十余万人口,在登莱和青州三府的迁移下,东北的人口还会继续增加。

因此,朱高煦辽东设置了五府二十六县,渤海设置四府十县,六城之地每一城专设一县,大宁则是被吸纳进入北平行在,作为大宁府,设五县。

总的来说,直接掌握他手中的地方,如果不算山东的三个州府,那关外之地合计有十府四十一县,一百五十余万人。

因此,他准备设置一百六十四个县学,三百个镇学,收容大概三十万学子就读。

这事情如果成了,东北会成为仅次于江南的文风大区,但这个‘文风’与江南的文风不同。

朱高煦不需要那么多诗词歌赋,他甚至连策论也不需要,他需要的是能够充当税务官员的基础官吏。

当然,东北的情况他不准备与外人说,甚至在奏疏中,东北虽然已经设立辽东三司,但当地还是在依照军事化的管理模式进行管理。

憋个五六年,他迟早要给江南的乡绅们一点小小震撼。

想到这里,朱高煦在冕旒之后的双目不断扫视群臣,威慑十足。

他被敕封为太子,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事情,不过朱高炽这个原世子居然被敕封为燕王,这倒是让人惊掉下巴。

如果不是朱棣说日后更改封地后再行更改封号,那恐怕就是小宗与大宗之间的争斗了。

这点,就连朱高煦也是刚知道的,显然这是朱棣临时更改的。

想想也是正常,朱高炽受封燕王,那是朱元璋的意思,这肯定没人敢反驳。

不过受封燕王不代表不能更改,况且朱棣这一脉本身就是燕王,如果继续让朱高炽做燕王,就难免

扯上礼法之争了。

所以暂代燕王,等同承认朱元璋的想法,不过后续需要更改,这问题不是很大。

群臣与诸王想清楚后,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毕竟是登基大典,加上朱棣和朱高煦父子都是马上出身,倒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忤逆。

因此,朱棣的新政得以颁布,但具体怎么施行,还得看地方行省配不配合。

“退朝……”

伴随着鸿胪寺卿高唱,群臣也纷纷推金山倒玉柱的唱礼,朱棣、朱高煦二人转身离去。

父子二人在后殿换回了常服,朱棣一身盘领窄袖袍,朱高煦虽然也是一样,不过二人的花纹区分高低。

换上盘领窄袖袍,戴上翼善冠后,朱棣给朱高煦的印象,就与后世那幅画像没什么区别了。

父子二人各自乘坐大辂、金辂前往武英殿,待抵达后下车进殿。

与此同时,礼部拟定的功臣封赏也在武英殿进行着。

受了功劳的合计一万六千六百五十七名武官,不过能进入外廷的只有三百四十五人。

在这三百四十五人里,渤海占据三分之二,燕府三分之一。

他们依旧穿着原来品级的五官袍服,直到礼部将现场布置完毕,一张金台才被抬出武英殿门口。

朱棣走出坐下,朱高煦则是拿着圣旨走上前。

“啪!!”

锦衣卫的净鞭声炸响,武官们好似收到了讯息,纷纷跪下作揖。

“以下七人,共获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

朱高煦拿着圣旨唱礼,同时念出七人名字。

“英国公张玉,左军都督府右都督。”

“成国公朱能,左军都督府左都督。”

“淇国公丘福,中军都督府右都督。”

“越国公杨展,后军都督府右都督。”

“辽国公孟章,后军都督府左都督。”

“沈国公王义,前军都督府右都督。”

“宁国公陈亨,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对于受封公爵的七人,所有人都没有太大意外,毕竟这次靖难之役中,他们七人功劳最伟。

只是功臣们毕竟属于燕府和渤海两派,因此都对对方的功绩有些质疑。

这种质疑,主要还是以渤海质疑燕府为主,毕竟渤海打下的地盘最大,还直接拿下了京城。

相比较之下,燕府虽然也杀敌近十万,但始终难以压过渤海。

好在目前众人还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他们都将目光放到了接下来的册封之上。

在接下来的册封之中,燕府张武、陈圭、郑亨、孟善、火真、王忠、徐忠、张信、李远、谭渊等十人受封侯爵。

渤海的崔均、陈昶、徐晟、塔失、多尔和齐、尼玛察、塔剌赤、房宽、陈瑄、杨俅等十人受封侯爵。

再往下,燕府的郭亮、房胜、谭忠……等十五人受封伯爵,渤海的郑峻、陈懋、孙铖、胡纶等十五人受封伯爵。

很快,七个国公、二十个侯爵、三十个伯爵的册封结束。

对于靖难之役功臣和兵卒的封赏,也在朱高煦旨意宣读结束后发放。

面对那一件件赐服和爵位的金印,所有人都目光灼热。

瞧着他们,朱高煦想到了南边错过这次功劳的傅让、张纯、林粟等人,不过很快他又嘴角勾勒笑容。

因为他很清楚,靖难之役结束并不代表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要在提升生产力的情况下,将大明的版图扩大到极致!

《明太宗实录》:“五月壬寅,上于南郊祭祀天地,即皇帝位,年号永乐。”

《明世宗实录》:“五月壬寅,帝敕上为皇太子,敕世子为燕王,三子尚幼,故不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