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又一个老师修书
薛道衡年纪确实大了, 得开，即使有好友陪伴，也抑郁疾, 卧病不起。 李玄霸吓了一跳。 他不会一番“剧透”， ？ 更让李玄霸惊吓的是, 房 , 像对待亲人一样 照顾 , 竟也劳累疾。 房彦谦会死在大唐建立前, 但不是现在啊。不会房彦谦也 吧？ 李玄霸挠挠头, 心虚。 薛道衡虽然还没有开始教导他, 但杨广已经定下了他薛道衡的师徒名分, 薛道衡是朋友薛收的生父，李玄霸李世民理应前去探望。 房彦谦也病倒了，与薛道衡在同一房间养病，两老人还能聊聊天。李世民李玄霸顺带探望了房彦谦。 房乔很尴尬地住进了薛府, 照顾生病的父亲。 薛道衡的老妻对房乔很愧疚。 自家老头莫名妙生病倒，连累了刚回京的老友不说, 老头还不准家人贴身照顾，居然让老友的儿子来照顾他。 如果不是薛道衡正病着，薛道衡的老妻都想薛道衡打一架。 老薛你要脸不！ 老夫人愧疚道：“玄龄啊, 这次真的对不住。” 房乔忙道：“没有没有, 这是应该做的。” 他有点疑惑, 何父亲薛伯父只让自己侍疾。 侍疾几日后，房乔白了。 薛伯父父亲私下老是嘀咕皇帝的坏话。薛伯父的他儿子都有官身, 恐怕听不得这些。于是只能让自己这赋闲在家的人被荼毒了。 说是亲手侍疾, 杂事实都有仆人做，房彦谦薛道衡没到病得起不了身的地步, 所以房乔并不劳累。 他甚至怀疑，自家父亲薛伯父那精神的模样，病是不是装出来的。 李玄霸李世民来探望两位老人的时候，也悄悄交头接耳嘀咕。 李玄霸：【吓死了，还以弄巧拙了。】 李世民抚着胸口顺，不住点头。 李玄霸：【死了，要不要给他们剧透点什么？】 李世民捂住李玄霸的嘴。 房乔：“……” 以前看到李玄霸什么都没说，李世民却捂住李玄霸的嘴的时候，房乔一头雾水。现在他不一头雾水了，只想也把李玄霸的嘴捂住。 但同时他很好奇。 房乔趁着李玄霸如厕，悄悄问李世民：“李二郎，李郎想说什么？” 李世民露出不属于他这年龄的疲惫：“他还没说。劝你别太好奇。” 房乔苦笑：“知道应该别好奇，就是忍不住。” 李世民道：“当年也是这样，被阿玄折腾了几年，现在已经能管住好奇心了。不劝你，劝也劝不住。你去找阿玄问问，很快就能制止住好奇心。去吧。” 房乔：“……”说什么当年？你现在才几岁？ 看着李世民如此沧桑的模样，房乔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这次没有主动撞去被创。 但李世民被创了。 李玄霸还是忍不住，在心对二哥叨叨：【本来想，如果薛老师因杨广的猜忌失去了求生欲，就告诉他薛收英年早逝，让他了看好薛收，把求生欲找回来。】 李世民抹了一把脸，眼神平静无波。 自己好惨啊。 别人不想听可以捂耳朵，自己再怎么捂住心口，也逃脱不了弟弟的“奇袭”。 他真的不想刚结交朋友，就得知朋友英年早逝的惨事。 于是李世民决定去迫害房乔。 李世民语速极快道：“玄龄啊，你之前不是好奇阿玄想说什么吗？他说薛收英年早逝。” 迫不及防被未来主公背刺的房乔：“……” 房乔深呼吸，十分不解地找到李玄霸，悄悄道：“李郎，怎么是英年早逝？难道也是？你给痛快吧，免得老想。” 李玄霸摇头：“没啊，你好好的。哦，你要好好照顾你父亲，争取让你父亲看到你相的那一日。” 房乔先心梗，然后叹了口。 他差点以自己没有英年早逝，父亲英年早逝
。但很快他回过神，父亲年纪已经不小了，随时都可能老病而去。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虽然自己提前得知父亲的寿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房乔道：“大德，想能控制住好奇心了。” 他此刻深刻认识到了李玄霸能看到未来的心理压力。 有些事能改变，有些事无法改变。这些事压在李玄霸的心中，不知道有多沉重。 若是自己面临未来许多不可更改的事带来的压力，恐怕会郁结难解。 幸亏李玄霸还有双生兄长，可以纾解一下心理压力，自己心胸也开阔。这样一想，李玄霸的一些恶趣味也能接受了。 李玄霸点头：“看，多听听就免疫了。你还想听……” 房乔掩面而走。 他错了，他还是不能接受李玄霸的恶趣味。 李玄霸捧腹大笑，被出遛弯的薛道衡撞见，狠狠敲了脑袋。 薛道衡生道：“正生病，你身弟子，怎么还大笑？” 敲完李玄霸的脑袋后，薛道衡房彦谦继续在庭院散步。 李玄霸：“……”他真的考虑要不要向薛道衡剧透了。 薛道衡年纪大了，他担心薛道衡受不住，所以父债子还，来找薛收收债吧。 得知薛道衡房彦谦的“病倒”半真半假后，李玄霸就没有再关注装病的两老头。 每次去探望薛道衡，薛道衡都要教训他，不知道什么毛病。 薛收却很羡慕李玄霸。 薛收也没有官职在身，本想来照顾父亲，但被薛道衡以“你年幼经不住事”拒绝了。 李玄霸李世民都可以经常去探望父亲，他却不行。 听闻父亲常教训李玄霸，薛收心酸溜溜的。 薛收对李玄霸道：“大约是被过继的缘故，父亲总是对很客，不训斥。父亲对李你如此亲近，真让羡慕。” 李玄霸安慰道：“放心，你父亲病好之后，一定想办法让他对你亲近起来。” 薛收以李玄霸开玩笑安慰他，也开玩笑道：“好，一言定。” 房乔李世民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薛弟/薛兄不要落入李/阿玄的圈套啊！ 杜如晦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以前只是李二郎李郎有秘密瞒着他们，因李二郎李郎是兄弟，他们就没在意。 现在房玄龄也有了秘密，他们就“不满”了。 年轻人有时候总会在莫名妙的地方有胜负心。杜如晦长孙无忌原本性格不怎么合拍，所以友谊也是淡淡。现在两人站在了“同一战线”，决定把房乔的秘密挖出来，关系亲近了不少。 既然李二郎李郎能把秘密告诉房乔，就证他们这帮朋友也应该有资格知道。 杜如晦：他们一定是认后认识他们，才没告诉。 长孙无忌：他们一定认不如房兄熟，才没告诉。 两人决定，想办法把房乔知道的秘密挖出来。 杜如晦长孙无忌悄悄“合谋”，只有薛收还被蒙在鼓。 一小团分裂了几波，薛收是真正被“孤立”的，但他却一无所知，每日傻呵呵的。 李世民觉察到了朋友间的暗潮涌动，悄悄与李玄霸分享。 李玄霸：“是让把他们拉进们的谶纬小团，还是看他们‘内斗’的笑话？” 李世民坏笑：“你告诉他们谶纬也是看笑话，看他们‘内斗’也是看笑话，先看完‘内斗’的笑话，再看‘谶纬’的笑话，不是更有趣吗？” 李玄霸对二哥竖起大拇指。看来在恶趣味方面，自己对比二哥也还是弟弟，还需要更加努力！ 李世民背着手，矜持颔首。哪哪，一般一般，别说的像恶人似的。 李玄霸这边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常生活。杨广那因薛道衡的生病起了一点小波澜。 薛道衡的病对外称是他与房彦谦旧友重逢，接连贪杯几日，酒醉后就窝在花丛中睡觉着凉所致，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的病因。 听闻薛道衡的病因，杨广哭笑不得，对苏威道：“听闻你也是薛道衡老友，他真的如此不在意身吗？这么大年纪了，还醉卧花间？” 苏威恭敬道：“薛道衡年轻时便贪杯，性格洒脱。虽然
现在他年纪大了，但也本性难改。”果然如高颎所料，陛下会问此事。 他想起高颎的拜访，心愧。 高颎来到洛阳后，依次拜访曾经旧友，与旧友们小聚一番。 虽然杨广忌惮高颎，但高颎已经退隐修书，对待他比以前恭敬许多。杨广自诩心胸广阔，没有连高颎访友也猜忌。他询问了探子，得知高颎只是老友们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吹一吹年轻时的峥嵘岁月，就不再关注高颎访友之事。 太子说得对，高颎已经朝堂退下，现在无权无势，想与谁串联，别人也不会理睬他。自己的皇位已经很稳固，不用再关注这已经离开朝堂的风烛残年的糟老头。 苏威也是高颎的旧友。高颎自然拜访了苏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高颎受杨广忌惮厌恶，苏威想疏远高颎。但高颎都亲自拜访了，他不可能把高颎赶出去，只能客接待。 高颎与苏威聊了许多往事，特别说起苏威在先帝时因结党营私被免官的那段时日，感慨道：“君如今谨小慎微，闭谢客，连旧友也很少联系，这很机敏。” 苏威叹：“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高颎道：“曾经意用事，年老后才后悔，幸得陛下心胸宽广，能容忍退隐朝堂，藏身书丛。” 苏威拈须颔首：“公急流勇退，有大智慧。” 高颎苦笑着摇摇头：“算不有大智慧，只是看透了一些事。” 高颎长叹了一口，继续道：“在身居高位的时候，总认朋友之间会肝胆相照。后来自己虎落平阳，才知道冷眼旁观，不落井下石就算尽了朋友之谊。该早些醒悟。” 苏威本想继续颔首，突然察觉到高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狐疑地看向高颎。 高颎没有继续这话题，道：“薛玄卿年老多病，也想致仕了。” 跪坐在坐榻的高颎双手伏地，躬身顿首。 在苏威的愕然中，高颎起身离开坐榻，下地告辞。没有苏威回应，他就拂袖离开。 刚才他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冷漠。 苏威高颎都是人老精的人。高颎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高颎没有指责苏威什么，苏威脸却燥着慌。 他心埋怨，高颎薛道衡招惹陛下雷霆之怒，自己整日忐忑，担心被连累。这二人不知道反省，反倒埋怨起自己没有尽到朋友的情谊。 但当杨广问起薛道衡的事时，苏威还是帮薛道衡遮掩了一二。 薛道衡可能真的是病了，但肯定不是因喝酒着凉生病。他定是知道了陛下对他的怨言，心中愤懑疾。 若陛下得知此事，薛道衡肯定会获罪，所以高颎才会来拜访自己。 苏威心道，希望薛道衡这次真的能致仕，别以后再给他找麻烦。 杨广听了苏威的话，确信薛道衡是真的老了。 于是在薛道衡再次请求致仕的时候，杨广准许了薛道衡的请求，但没有让薛道衡离开朝堂，而是让薛道衡也高颎、宇文弼一起修书。 太子的劝说杨广听了进去。 此老臣，用了不放心；但若不厚待，会伤朝堂他臣子的心。不如遣去修书，既远离朝堂权力，能人尽用。 杨广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被人说动修书之后，他就要修一部前无古人的全书。 高颎、宇文弼薛道衡这样的人他不放心用，甚至放在身边都觉得难受。但他们确实才华横溢，遣去自己修书，的确正合适。 有了太子这层缓冲，杨广终于放过了一令他厌恶的老臣。他免掉薛道衡司隶大夫的官职，让薛道衡也功退去修书了。 薛道衡得到圣旨后，心头的巨石落下。 他赶紧让家中老妻迅速卖掉在洛阳的家产，搬迁至大兴城，远离皇帝的视线。 “孝冲，若陛下对你也心生不满，你也自请来修书吧。”薛道衡离开洛阳前，对挚友房彦谦道，“你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受陛下喜欢。” 房彦谦道：“的性格确实不合陛下的意。但官职卑微，陛下不会太在意，顶多再次贬官外放而已。玄卿不必担心。” 薛道衡叹：“已经老了，心不足，只想全身而退。但你还年轻，是该再努力一番。若你这人全离开了朝堂，这大隋……” 薛道衡的话说到一半，思及杨广对他的杀意，
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他心中唏嘘。自己躲过一次杀身之祸后，性子也不像之前那样肆意了，唉。 此时薛道衡对苏威的哲保身有一点释然了。 人皆自私，自保才是第一要务。如高颎、房彦谦这不畏惧皇帝，前来提醒自己的人很珍贵。但他人若先想着自保，自己也不应该责怪他们。 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是自己的事，怎么能责怪别人？ 薛道衡离开洛阳前，给苏威写了首赠别诗，以此诗告诉苏威，自己不在意苏威的冷漠。多年的老友，以后若有机会，再一起喝酒聊天吧。 他主动缓与苏威的关系。 苏威看到了薛道衡的诗后，独自喝了一盅冷酒，心中很是怅然。 他此刻对薛道衡差点祸及自己的埋怨消失，开始怀念过往的友谊。 苏威回了薛道衡一首诗，恢复了与薛道衡的联络。 两人的友谊似乎回到了过去。 大概吧。 …… 高颎把阶段性稿子呈给杨广之后，没有多停留，很快回了大兴。 宇文弼病愈之后也张罗着搬家。 他的老家就在洛阳，原本不想离开故乡。但他见薛道衡都搬到了大兴，细思之后，还是下定决心离开自幼生长的老家。 避开陛下的视线，保住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高颎、宇文弼薛道衡先后离开了洛阳。离开时，他们给李世民、李玄霸留下大量作业。 李渊见状，对二儿子、儿子道：“可惜你们年幼，还离不开父母。否则你们应该回大兴，跟随位名师继续完学业。” 李世民道：“不年幼了，现在完全可以回长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渊不开心了：“什么？你居然这么想离开耶耶娘娘？” 李世民抱怨道：“耶耶，是你先说的。耶耶你好幼稚啊。” 李渊捶了李世民的脑袋一下，对李玄霸道：“你也想离开洛阳继续求学吗？” 李玄霸道：“现在还有陛下安排的事务在身，不能离开。若要回大兴，至少得年。不过担心二哥太过想念父亲母亲，自己躲在被子偷偷哭泣。” 李渊哈哈大笑，对李世民道：“看，还是大德了解你。” 李世民抱着手臂，抬着下巴道：“绝对不会哭。再说了，如果实在想念耶耶娘娘，就回洛阳来见耶耶娘娘。” 李世民李玄霸都表示自己可以独自待在大兴，但李渊只感慨了一声，没有任何两孩子送往大兴城的意思。 李世民李玄霸确实还小，还没婚，李渊一点都不相信两孩子能独自生活。 李世民悄悄对李玄霸吐槽：“是耶耶离不开们，非说们离不开他们。” 李玄霸点头，心叹。现在的李渊确实特别疼爱他们，不舍得与他们分别。 高颎、宇文弼书信中得知，李渊曾开玩笑让李世民李玄霸单独居住在大兴之事后，非常生。 求学可以通过书信。李世民李玄霸都是很聪的人，不需要日日授课，只要隔段时间检查一下功课即可。 年幼的孩子应该留在父母身边。若李渊真的把李世民李玄霸单独丢到大兴城，高颎宇文弼一定会亲自来洛阳一趟，把不慈的李渊狠狠骂一顿。 …… 薛道衡去了大兴城之后，薛收仍旧留在洛阳。 他法理只是薛道衡的侄子。虽然他的养父母已经去世，也要守着养父母的家业。 好不容易与父母团聚，父母去了大兴，把他独自留在了洛阳。薛收最近心情很是郁闷。 还好有志同道合的友人陪伴左右，纾解了薛收心中的烦闷。 因房彦谦在朝中做官，杨广在哪，房彦谦就要待在哪。房乔要照顾父亲，自然继续留在了洛阳。 他回大兴一趟，把妻子接了过来，暂时在洛阳安了家。 杜如晦见好友都在洛阳，便也让妻子搬来洛阳小住。 不久后，长孙晟把高夫人幼女都接到了身边，只让年长已经做官的儿子留在大兴。长孙无忌也能长留洛阳。 好友几人在洛阳常常结伴同游，认识了一些酒肉朋友，很是快活。 李玄霸陪着李世民出游几次之后，就懒得再应酬，与在大兴城时一样独自宅在家中。
br> 李世民劝了几次后，李玄霸开始装病，他只能作罢。 杜如晦对李玄霸开玩笑道：“看来你是嫌弃们了。” 李玄霸认真道：“谁打扰休息，就嫌弃谁。” 杜如晦失笑，也不再劝李玄霸出游。 他们每隔几日，只这几人聚一次，才会邀请李玄霸同往。 李世民虽才垂髫，与勋贵子弟交往多了，也很快在洛阳打出了好名声。 李玄霸原本名声比李世民大，后来因常不出，名声逐渐减弱。洛阳人再次谈起李玄霸的病弱，不再羡慕嫉妒李玄霸在杨广那得到的宠爱。 杨广曾多次召李玄霸进宫陪他写词听曲。李玄霸扎扎实实地病了几次后，杨广便也不再频繁召见李玄霸了。 他对萧皇后叹息：“大德样样都好，就是这身令人忧心。若他身更好些，朕肯定会让他留在宫中抚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皇后很是赞同。 别看李玄霸平时对人很冷淡，但对她陛下的每句话都能讨人欢心。让这样的孩子留在身边，心情一定特别愉快。 可惜李玄霸那身子啊。 杨广评李玄霸的话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 这话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外人传言，陛下御医那得知李玄霸命不久矣。 窦夫人得胸闷头疼。 李玄霸得知此事后摇摇头，安慰母亲不要介意。 那些人不过是嫉妒他，酸言酸语罢了。自己现在活得好好的，就是生病也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小病，算不多严重。能用这些小病拒绝没必要的应酬，特别是不用时常进宫讨好帝后，这是好事。 “进宫次数多了，才会真的短寿。”李玄霸对母亲抱怨，“母亲，你不知道陛下有多难伺候。” 窦夫人失笑：“娘知道。辛苦大德了。” 李玄霸道：“不辛苦。母亲才辛苦。” 李玄霸没有客套，他确实心疼母亲的辛苦。 到了洛阳后，窦夫人不仅要照顾好家中老小，还要帮李渊应酬。 因杨广的猜忌心很强，窦夫人劝李渊不要频繁与他人接触。若有需要，她以女眷的身份帮李渊联络友人的感情。 李渊是很喜欢交友的人。他年轻时就不分贵贱交朋友，现在虽然重身份了，但爱热闹爱排场的本性没有改变。即使李渊知道杨广猜忌心强，窦夫人劝李渊闭谢客，李渊也不愿意。 窦夫人劝了很多次，在薛道衡去修书后，李渊才勉强收敛了一些。 了让李渊安心，无李渊结交的关系是否必要，窦夫人都悉心维护，耗费了许多心力。 当窦夫人主事时，万氏就不能越俎代庖。不过万氏可以帮窦夫人操持家务，李建的后院有郑媵操持，本应该减轻窦夫人不少负担。 谁知道万氏郑媵起了冲突。窦夫人在内务的负担加重了。 此次冲突，倒是李建无关，而是李元吉、李智云有关。 李元吉李智云同龄。他们正式课后，自然在同一老师那学习。 李元吉因静不下心课，学习进度稍缓慢；李智云自幼就能被李世民李玄霸带着描大字，早就养了很好的学习习惯，学习进度拉李元吉一大截。 万氏在独孤老夫人那学会了小心谨慎。她没有请求李渊李智云另找老师单独授课，只是自己私下李智云补课。 但李元吉仍旧埋怨李智云让他受老师责备，李智云打了一架。 打架的时候，李元吉说了许多侮辱李智云万氏的话，并说这是郑媵教的。 万氏笑了。 你都是媵，你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