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可敢去西域一游
搬到别庄后, 李 多。 李世民最初唉声叹气,念叨想娘娘想耶耶。不一月,他就感受到 , 不再提起父母。 至于李智云, 他因和李元吉年龄相近, 做什么都和李元吉在一起。平时 , 早就忘记当个顽皮孩子 该是什么模样。 李智云很想念当初才三四岁时, 自己和李元吉分教养的时候。 现在虽他多了很多功课, 但不看到李元吉, 他就很快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他每旬都能回家, 也不是很想念父母。 现在这兄弟三人就像是住校的中小学, 还是每隔一周半就能回家那种,确实很难太想念父母。 有了宽敞的庄子,李世民终于能把朋友们都唤到家中游玩。 他们从吟诗作对,到入山林狩猎, 玩心了还去抢庄子中农夫的活干,一边拔草浇水, 一边念着陶渊明的《饮酒》。 念着念着,不知道谁起了个调,这群明朗的青年少年们从吟诗变成了大合唱。 “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 悠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 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意,欲辨已忘言。” 李玄霸经不起太阳毒晒, 别人种田, 他躲在树荫下偷懒。 李世民李玄霸搬了把琴来。偷懒可以,背景音乐就由李玄霸负责了。 李玄霸无语。 不愧是载歌载舞的大隋唐, 连种个田都自带背景音乐是吗? 李智云年纪小拔了一儿草,气喘吁吁地坐在三哥身边,拿起小鼓,帮三哥伴奏。 李玄霸面无表情地拨弄琴弦,李智云傻笑着击打手鼓,李世民领着一群年龄比他大的朋友们高唱《饮酒》。 一曲作罢,李世民意犹未尽。 “阿玄,琴的声音太慢了,换这个!”李世民让仆人抱来了琵琶。 李玄霸:“……”是够了! 李玄霸铁青着脸,调好了琵琶的音,瓮声瓮气道:“弹什么?” 李世民手舞足蹈:“破阵乐!” 现在虽没有《秦王破阵乐》,但军队征的时候都演奏“破阵乐”。“破阵乐”类似于一种音乐主题。李世民和李玄霸能熟练演奏琵琶后,老师教导的最多的乐曲就是破阵乐。 李玄霸叹气:“你种个田和打仗似的……行。” 所以什么隋唐的勋贵子弟还学琵琶啊! 李玄霸横抱着琵琶,跷着二郎腿,运指如飞。 李智云一手手鼓一手手铃,手铃击打手鼓,“锵锵咚咚”“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李世民撸起袖子:“小的们,努力干啊!” 杜如晦笑着踹了李世民屁股一脚,差点把李世民踹进田地里:“谁是小的们?你才是最小的!” 李世民揉了揉屁股,嬉皮笑脸道:“兄弟们,努力干!” 与李世民关系没有太紧密,是因李玄霸和李世民受杨广喜爱,所以被家人逼着来“陪孩童玩耍”的洛阳勋贵子弟们都不由笑了声。 “战乐都奏响了,还不快冲!” 一群年轻人冲进了田地里。 农夫们看得心惊胆战。 快丰收了,你们可不乱来啊! 李玄霸板着脸使劲拨弄琵琶,手指快得起了残影,用乐声宣泄心里的郁闷。 是谁弄坏了田地,他就压着二哥去耕地补回来。 谁让二哥带头乱来? 非常幸运,这群没吃过苦的纨绔子弟们虽没种过田,但都侍弄过花草。是除草浇水的事,他们都做得有模有样。 虽是一时兴起,但看着快丰收的麦田,他们兴奋不已,好像这块田地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自己种的似的。 “李二,等丰收的时候再邀我们来,我们自己收割。”一位勋贵子弟道。 李世民笑道:“好。我们再试试能不能自己磨麦子,做点心,举办个宴。” 李玄霸阴阳怪气:“你是不是还从现在始养鸡养鸭啊?到时候不再举办个钓鱼或者狩猎啊?” <
/br> 李世民对弟弟竖起大拇指:“有道理,准了。钓鱼狩猎交我,养鸡养鸭交你和小五。” 李智云拍着胸脯道:“好!交我和三兄!” 李玄霸扶额:“小五啊,你不用帮我也答应了。” 众人皆笑不可抑。 李世民笑嘻嘻地拍着李玄霸的肩膀道:“阿玄,你自己的提议,必须自己负责。哥哥相信你。” 李玄霸琢磨着,是不是该二哥一点教训了。二哥搬到别庄后,是浪到飞起啊。 于是在送别宾客后,李玄霸对二哥发起了夺命三连:“二哥,功课做完了吗?交功课的时间快到了。你不再想挨老师一次戒尺吧?”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消失,整个人就像是褪色了一样。 单纯的李智云还二哥补刀:“二兄,你居还没完成功课?你不是教导我,完成功课不可以玩耍吗?” 李智云掰着手指头,数着李世民对他的教导:“你还说,每日规定完成多少功课,这样才能养成良好的习惯。” 李世民脑袋耷拉,肩膀一垮:“我知错了,我也是落了两日的功课……是两日而已!” 李玄霸好心地问道:“需我老师写信你辩解吗?就说你是落了两日的功课而已。” 李世民气得跺脚:“不准说,告状狗!” 李世民转身跑走,一边跑一边骂:“阿玄告状狗!不理你了!” 李智云拉了拉三哥的袖子,老气横秋道:“二兄好幼稚啊。” 李玄霸摸了摸弟弟的脑袋。 没错,二哥就是幼稚鬼。 …… 被李玄霸夺命三连后,李世民老实了一阵子,认认完成了功课。 当他完成功课的时候,李智云抱着半大的公鸡炫耀:“我和三兄养的鸡已经能吃了,时间刚好!” 李世民嗤笑:“这么小的鸡,还不够我一个人吃。吃肉还得看我。”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心心地和李玄霸一起把功课寄了去,拿起尘封的弓箭,约了仨俩射术最精湛的好友,去禁苑猎皇帝的猎物宴。 杨广得知此事时,对来洛阳探望他的太子杨昭笑道:“李二郎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杨昭道:“李二郎一向直爽。” 杨广道:“李二郎和李三郎一个直爽,一个细心,相得益彰,不愧是双子。齐王和他们相处久了后,心也终于定下了一些,没让朕太过操心了。” 杨昭高兴道:“二弟终于成熟了。” 杨广失笑:“还不能叫成熟,是稍好一些。” 父子二人唠了些家常,说起了事。 杨广今年凿了永济渠,修了汾阳宫,筑了长城,仍觉得不够。 监管张掖互市的吏侍郎裴世矩察觉了杨广的心,投杨广所好,将从西域商人那里打探的消息编写成《西域图记》三篇呈杨广,盛赞西域珍宝,鼓动杨广征讨西域。 他甚至根据这些二手消息,在没有任何实地考察中,对杨广保证,“浑、厥可灭,混壹戎夏,其在兹乎”! 觉得今年搞的大事还不够多,不够他评选千古一帝的杨广被戳中了心窝,当即下令让裴世矩经略西域。 原本负责经略西域和突厥的是长孙晟。 长孙晟对现在征讨西域一事持反对意见。 他认经略西域不在于攻占了多少地,而在于能归化多少地。 以大隋的国力,想征讨吐谷浑轻而易举。但国内如今接连征发大型徭役,已经没有足够的民力和物力将攻占的城池变成“归化”的城池。 如果当地没有完全归化大隋,大隋力有不逮,吐谷浑肯定迅速回来,当地立刻复叛。 最终大隋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得到了一个“攻城略地”的声,得不到实际好处。 杨广认长孙晟老了,太保守。 他倒没有和长孙晟气,还是很尊敬长孙晟,是劝说道:“长孙卿,你常年待在突厥,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大隋有多强大。朕动用的民力,还不到大隋的九牛一毛,哪没有人力物力去归化攻占地?再者大隋强盛,也不力有不逮,让吐谷浑有机可乘。” 裴世矩也慷慨激昂地陈述自己对经略西域的谋略,让陛下放心交他。 长孙晟见皇帝意已决,朝中将领也希望赶紧战,他们才能掠夺更多的珍宝,获得
更多的功勋,能沉默。 杨广此次召太子来,就是安排太子监督运粮的事。 打仗不仅仅是兵将的事。每个兵将至少配三到五个民夫保障其后勤。这些民夫都是徭役征发而来。 大隋不缺粮,缺的是将粮食运到战场的民夫。 今年凿永济渠、修长城和汾阳宫的时候民夫已经不足,强征了不少妇人服徭役。 虽杨广刚登基就宣布取消妇人和奴婢的徭役,但现在大隋做大事了,能继续苦一苦大隋的妇人。 大隋没有明下令,但在面的大工程都已经始征发妇人服役的提下,显这次西征大分服徭役的人都是妇人。 杨昭委婉劝谏道:“我听李三郎说,西域的珍宝是西域商人随意找了些奇特的故事包装的普通物品,如火珠,是普通的水晶球罢了。” 杨广也想起了此事。 但他立刻辩解道:“朕征讨吐谷浑,是想征讨不臣,一统南北,造就如汉武般广阔国土,与西域珍宝无关。” 杨昭道:“父皇雄心,儿自知晓。是父皇不是在继位初就着手准备征讨高丽吗?何不等征讨完高丽后再图谋西北?” 杨广摆手道:“因征讨高丽,才先把吐谷浑打疼,让他不敢在朕征讨高丽时手。太子,你没有上过战场,战略事你不懂。唉,若不是朕不信任高颎,高颎最适合教导你。” 杨昭心道,如果高公在这里,一定坚决反对。 这不是什么战略问题,而是今年百姓已经太疲惫了。 虽今年征讨吐谷浑可能还能咬牙坚持,但看着父皇这几年的作风,杨昭很担心明年、后年、再后一年,若父皇还是如一样年年压榨民力,恐怕祸端。 但杨昭知道,父皇下定决心后就听不得人劝,特别是劝他休养息,更是不可能。如果自己再劝下去,就是自己祸端了。 父皇最厌恶别人说他治下的大隋弱。休养息就等于说现在他治下的大隋疲软,否定他的丰功伟业。 杨昭能退一步:“裴世矩是从西域商人那里得知的西域情况,不如长孙将军更了解西域。” 杨广道:“朕也是如此想。此次大军征,长孙晟肯定随军往。” 杨昭这才松了口气,心诚意道:“父皇英明!” 有长孙将军随行,此战至少不用担心胜负。待战胜吐谷浑后,多抢些牛羊珠宝填充国库,再以此借口,请求父皇赦免一年赋税吧。 此事说完后,杨广想起杨昭所说李玄霸也精通西域,道:“李三郎既熟悉西域,该让他也来好好学学。他近些时日身好了许多,应该能去张掖。” 杨昭听到父皇居从现在始就让李玄霸做事,心里很是惊讶。 李三郎在洛阳做了什么让父皇高兴的事吗?父皇是的想像汉武帝培养霍去病那样培养李三郎?但就算培养大隋的霍去病,也该是去培养李二郎啊。 杨昭心微转,不动声色道:“儿许久没见到李二郎李三郎,也该去和他们好好聚一聚了。此事可否由儿向李三郎提起?李三郎年幼,不一定想去张掖吃苦。若父皇直接询问,他或许不敢拒绝。” 杨广笑道:“看来你把李家二郎三郎当亲兄弟看待了。行,你先问问,若李三郎愿意,朕再下旨。李三郎若想去,李二郎肯定也闲不住。他们二人一起去吧。” 杨昭拱手:“是,儿明日就去拜访唐国公府。” 杨广脸上笑意淡去:“李二郎和李三郎不在唐国公府。他们兄弟二人被赶到城郊别庄居住了。你没必去拜访唐国公府了。” 杨昭惊愕。 李二郎和李三郎如此优秀,还能被李渊赶去别院?唐国公府的后院发了什么事? 杨昭决定今日先去找弟弟杨暕睡一晚,询问东都最近发的事。 杨昭道:“是。儿明日直接去拜访他们。这样也好,我也懒得递拜帖了,直接上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听着杨昭故作顽皮的话,杨广恢复了笑容:“去吧。朕问虞世南李二郎和李三郎的学习进度,虞世南好几次都说李二郎沉迷狩猎,临到该交功课的时候才着急。你顺带去问问李二郎,是不是忘记做功课了。” 杨昭失笑:“好。” 李世民和李玄霸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准备好了食材,一群人在庭院里火,想自己做饭吃时,杨昭和杨暕居不请自来。
> 李世民和李玄霸先行礼,后李世民毫不客气地对杨暕抱怨:“二表兄,我邀请你,你说不想来。我可没有准备你的肉。” 杨暕让人运来一头肥瘦相宜的乳牛:“不用你准备,我自己准备了。你以我想来陪你折腾吗?我就没有自己烤过肉!不是兄长非来,我才不来。” 狩猎叫他就罢了,什么种地摸鱼自己火做饭,我堂堂齐王怎么能做这种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杨暕幽怨地瞥了太子兄长一眼。 杨昭笑呵呵道:“我什么都没带。怎么,李二郎李三郎,把表兄我赶走?” 李世民拍着杨暕带来的乳牛心地笑道:“大表兄的肉,二表兄了。随便吃!吃撑!” 李玄霸叹气:“以你们的厨艺,你确定是吃撑,而不是谁都吃不下去吗?” 房乔等人本来见到太子和齐王一起不请自来,还有些拘谨。 听到李世民和李玄霸你一言我一语,毫不客气地和齐王、太子玩笑,他们紧张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虽他们不敢再大声喧哗,但神情已经恢复了自。 杨昭好奇地扫视了一眼李世民和李玄霸的朋友们。 李世民和李玄霸新交的朋友,齐王杨暕都知晓。他们许多朋友都是在杨暕的宴上结识。 因李世民和李玄霸结交的多是寒身的官宦子弟和世家旁支,身不好,年纪也轻,所以所有人都当这是一群年轻子弟聚在一起做些纨绔事罢了,没有太在意。 杨昭本来也不在意。但他见这群人见到他和齐王不请自来,还很快就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有了计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二郎和李三郎很优秀,结交的朋友应该也都各有所长。 李二郎和李三郎结交的友人身份地位都比他们低,待他们入朝做官时肯定提拔友人。这些人既是友人,也是他们未来在官场上人脉甚至下属。 杨昭虽对这些人的才华如何有些好奇,但没打算结交。 他身太子,身边人才众多,没必去抢夺表弟身边的朋友。再者将来如果他能继位,就连李二郎和李三郎都是他麾下的人才,他就更不需在意李二郎李三郎结交的人了。 杨昭是和善地对待李世民和李玄霸的朋友们,自言自己是以两人表兄的身份来蹭一口吃的,不太在意,足了李世民和李玄霸面子。 杨暕懒得做表面功夫,搭着李世民的肩膀,去学人解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牛腿是我的!” “牛腿好难烤熟啊,烤得不好吃怎么办?” “嗯……什么不能让厨子来!” “让厨子来就没趣了。阿玄!你来帮二表兄烤牛腿!” 李玄霸:“啊?哦。” 行吧,在场大概有自己勉强算得上做饭了。 其实说是自己烤,也有其他仆人搭手,烧烤酱也早就调好了,李世民、李玄霸几人是动动嘴皮子。 鸡飞狗跳一儿,在场几人都找到了“自己动手”的乐趣,边吃边笑,还喝起了葡萄酒。 李玄霸原本是不想喝酒的,但李世民被李渊带着喝了几次酒,就迷上了酒的味道。 了让二哥不变成酒鬼,他能提引导二哥爱上了唐太宗最爱的葡萄酒。 二哥果与葡萄酒一见钟情,现在就始学着酿造葡萄酒。 手工酿造的葡萄酒酒精度很低,李玄霸平时一杯倒,喝了他家二哥酿造的葡萄酒能三杯倒。李世民则喝撑了也不醉。 杨昭本来不喜欢喝酒,抿了一口李二郎亲自酿造的葡萄酒,也爱上了这酸甜的味道。 杨暕则很嫌弃:“这和葡萄汁有什么区别?没有劲大的?” 李玄霸让人抱来陈酿的粟米酒。 杨暕揭酒坛上的布嗅一口,满意道:“这才是酒。兄长,我你满上!” 杨昭:“啊?我不喝……唉。” 杨昭愁眉苦脸地被杨暕拉着灌了三碗酒,吃了十串肉才把酒气压下去。 杨昭这食量,看得李玄霸心惊胆战。 他总算知道杨昭什么这么胖了。一直听杨昭说在减肥了,减肥是这么减的? 李玄霸揉了揉已经吃撑的肚子,摇摇头离。 饭饱酒足,李世民和李玄霸的友人们见太子和齐王都留宿,知晓太子和
齐王可能有话单独与李世民、李玄霸说。他们自识趣地告辞。 李世民有点遗憾。他本来还准备了夜游活动呢。 李玄霸先派人打来凉水三人洗脸,让三人醒了醒酒,才安排他们入浴更衣。 待换了一身衣服来,杨昭和杨暕的酒意散去了大半。 杨暕倚着靠枕,腿架在坐榻的靠背上,懒洋洋道:“该说事了。大德,父亲想让你跟着裴世矩去张掖。” 李世民瞪大眼睛:“什么?陛下把阿玄流放张掖?我也一起去!不能让阿玄一个人被流放!” 杨暕差点从坐榻上滚下来:“什么流放?我话里有流放两个字?” 李世民道:“张掖是西域苦寒地,那不是流放吗?” 李玄霸瞥了二哥一眼,道:“哥,别耍宝了。” 李世民收起震惊的神情,对杨暕做了个鬼脸。 杨暕得知上当,把李世民拎到坐榻上使劲按压脑袋。 杨昭慢条斯理道:“二弟,别欺负李二郎。三郎,你曾说对西域很感兴趣,将来愿意效仿长孙将军,父皇经略西域。父皇想征讨吐谷浑,现在派裴世矩去打探西域的情况,你可敢去?” 李玄霸色道:“太子殿下,我胆子很大。我愿意去。” 杨昭叹气:“张掖虽行商众多,很是繁华,但气候苦寒,你可能不适应。” 李玄霸道:“我不惧艰苦,想陛下效力。” 李世民努力从杨暕的胳膊下挣脱去,站在坐榻上举着双手蹦跳:“我去!我也去!” “哎哟!李二郎,你踩到我了!”杨暕怒骂。 杨昭和李玄霸绷不住谈论事的严肃表情了,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