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ˇ 64 恶作剧
从监控来看 , 在张伟坠楼前 ,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
当时身在现场的白烨和赵爵都发现了这个不寻常的点 , 后来看视频的展昭和白玉堂也发现了 。
经过蒋平对周边监控的调查 , 终于 , 在对着张伟方向的楼上 , 发现了让他走神的原因 …... 黄雨拔 。
在对面的一座楼上 , 有一条黄色的雨披晃动着 。
“ 雨披里有人么 ?2“ 展昭脸都快贴到平板上了 , 看了半天 , 是雨披特别大还是什么特效 , 为什么感觉只有雨拔没有人 ?“
“ 跟那天在学校教室看到的差不多 。 “ 白玉堂自言自语地喧咕了一句 。
展昭瞧了瞧他 ,“ 方贝贝也提到过 , 她当时是看到黄雨披才被吓得跑去找温小柔救命的 。“
“ 谭雯失踪的时候穿的是黄雨拔 、 朱怡被绑架穿的也是黄雨披 …...“ 白玉堂说 ,
「 可是石岩硕他们抓人看中的却只是声线 …... 那为什么反反复复都有黄雨拔的出现 ?7“
“ 直接问问第三方吧 。“ 展昭笑道 , 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到警局了 。“
等白玉堂和展昭开车回到警局 , 大门口还挺热闹 。
正门口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 特警和海警海上行动 , 抓了大批人的新闻占据了各种头版 。
再加上石岩硕和郁慧 , 标准的婚礼变葬礼 , 身份造假 , 冒名顶替的案情真相一公布 , 吃瓜群众都被震撼了 。
一时间 , 所有人都在搜索尖叫牡蛎是什个么东西 , 看完纷纷表示三观尽碎 。
展昭和白玉堂尽量低调地从地下停车场进入 , 两人突然想到之前赵爵提议说在附近甜品店拮一条地道 , 这法子没准可行 。
来到 SCl, 只有蒋平和白驰在 , 其他人都去忙了 , 包局和费牧带了大半个警局的人去了码头 。
温小柔跟着展昭白玉堂一起回来了 , 进门就跟白驰要吃的 。
展陀和白玉堂问白驰 ,“ 人带来了么 ?7“
白驰点头 ,“ 说刚才洛天去了一赵学校 , 现在在问询室等着呢 。“
展陀和白玉堂一人拿了杯奶茶 , 准备去隔壁 。
刚出门 , 正好电梯门一开 , 白烨和宿海一起走了出来 , 两人似乎混熟了 , 还有说有笑的 。
一出门 , 正瞥见展昭和白玉堂拿着奶茶站在门口瞅着他 , 表情略带不满一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烨叔 !
白烨依然一脸人畜无害看着两人 , 问 ,“ 人都抓到了 7“
展陀和白玉堂一扭脸一一哮 !
见两人扭头就走 , 宿海还有些不解 , 问白烨 ,“ 怎么啦 ? 破案了不高兴么 7“
白烨笑了笑 , 示意跟着去看看 , 应该还有点后续 。
宿海就跟着去了 , 温小柔和白驰也跟着去了监控室 。
打开问询室的门 , 展昭和白玉堂走进去 。
房间里坐着两个人 , 一考一少 , 拿头看着走进来的展昭和白玉堂 。
这两人谁 ?
学校的那两个保安 , 考王和小李 。
双方打了个照面 , 考王之前见过白玉堂了 , 就点点头 , 然后盯着展昭看 。
展昭笑眯眯跟他打了个招呼 , 考王就有些感慨 …... 他也记得展昭 , 上学那会儿成绩特别好 , 整天捧着本书还丢三落四的 , 不是饭卡丢了就是学生证没了 , 常被人捍到送来传达室 , 然后白玉堂跑来帮他拿回去 。
白玉堂和展昭走到两人面前坐下 。
展昭播放了那段有水滴声的电话录音文件 。
考王也没有否认 , 而是问 , “ 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上我的 ?“
“ 挺早 …...“ 白玉堂有些无奈地说 , “ 因为能把我们几个同时联系起来的地方 , 就只有学校了 , 而且那天在学校 , 你话里话外的暗示也挺明显的 。“
展昭也点头 , 又点开了那段张伟跳楼时 , 出现的黄雨披视频给他看 。
考王笑了笑 , 低声道 ,“ 我也没想到他会掉下去 。“
“ 所以这个是你么 ?“ 展昭问 。
一旁小李伸手 ,“ 是我 。“
“ 我穿着雨拔 , 不过举着根竹竿 , 把雨披给顶了起来 。 “ 小李解释说 ,“ 所有出现在这群人周围的黄雨拨 , 都是我还有几个朋友假扮的 …...“
展昭和白玉堂此时脑内了大概一百多种可能 , 会不会小李也跟谭雯或者管小悦一样 , 是曾经的标个受害者 , 或者受害者家属 ?
小李提到几个朋友 , 莫非 , 还有大量的受害者存在 ? 也不是没可能 , 都跟谭雯的情况差不多 , 可能没死但是失忆了 ? 受害者联盟
? !
就在展昭和白玉堂脑补出一段曲折离奇的复仇大戏的时候 , 小李却开口说 ,“ 一切的起因 , 其实都只是因为一出恶作剧 。“
展陀和白玉堂都一愣 , 隔壁监控室里众人也都一愣 。
“ 恶作剧 7“
“ 什么恶作剧 7“
「 不是每个学校都有那种鬼故事的传说么 ?7“ 小李抱着胳膏 , 给两人介绍 ,“ 什么厕所拖把其实是个倒插在水桶里的女人啊 、 长着动物脸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寝室的学生啊 、 教学楼里永远到不了的那一层啊 、 挂在图书馆里的失踪了三十年的者师啊 …...“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语地看着讲鬼故事的学校保安 , 但的确每个学校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传言 。
“ 我们学校 , 那当然就是当年失踪女生的案子最出名啦 , 因为女生失踪时被目击了穿黄雨拔 、 然后当夜公交车站有人目击穿黄雨披的女生鬼魁 , 再到后来副校长死在泳池 , 也有黄雨披 …...“
“ 所以呢 ?“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 , 跟恶作剧什么关系 。
“ 有几个学生特别皮 ! “ 小李一摊手 ,“ 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 , 大半夜的 , 摇了条黄雨披恶作剧 。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 学生搞恶作剧 ?“
考王也哭笑不得点头 ,“ 对啊 , 一开始 , 是有几个住二楼的男生 , 拿了根竹竿 ,
挑了一条黄雨拌 , 大半夜的挪到三楼窗户口 , 吓唱楼上的同学 。 你们也知道 , 我们学校的学生 , 大多听过那案子 , 所以对于黄雨披还挺敏感的 …...“
展昭无语 , 这 …... 不敏感的也会被吓到吧 。
“ 楼上被吓得吱哇乱叭 , 楼下就乐得不行 。 然后三楼的就拿了竹竿去吓唱四楼的 , 四楼吓唱完吓唬五楼 …...“ 小李边说边摇头 , “ 这点年纪的小孩儿精力充沛 , 睡不着就胡闸呗 , 一传十十传百的 , 大家都开始传晚上闸鬼 。 然后有一天 , 学校领导突然找到保安部来 , 问我们学校里最近是不是闸鬼 , 有个孩子吓坏了 , 家长来办了转学 。
校方最怕这种传言 , 让我们调查一下 , 但是又不想声张 , 就怕事情间大 。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一听到闸鬼还黄雨拔 …...“
小李又指了指旁边者王 ,“ 他都吓了一跳 …... 而且吧 , 住校的学生吓唱同学 , 不住校的也闲不住 , 就跑来教室里胡闸了 , 之前你们在学校里也见识过了吧 , 就类似用雨披和书本制造的坐在书桌前的黄雨拔鬼魁 , 虽然你们看见的那些个都是我们弄的 。
白玉堂点头一一那个的确是挺离谱 。
不过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 , 他怀疑起了两个保安有问题 , 因为学校监控室明显也从了问题 , 能在这里做手脚的 , 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安保人员本身 。
“ 我们两个当时看监控就知道是哪几个调皮鬼在捣蛋了 , 很快就破案了 , 通知了校方 。 校方警告了那几个学生 , 然后事情就算完了 。 可那个被吓到转学的学生的班主任 , 正好是我一哥们儿 。 “ 小李接着说 ,“ 他听我说了真相后 , 就想去找原来那个学生说明情况 , 转不转学的另当别论吧 , 但好歹把事情说清楚 , 省得孩子有心理阴影 。“
展陀和白玉堂点头一一嘲 , 这者师挺负责的啊 。
“ 然后吧 , 就出了件怪事 。 “ 小李说 , “ 我那哥们儿找了三天 , 愣是没找见人 , 他发现那学生一家人间蒸发了 “
展昭和白玉堂瞬间懂了 , 这是歪打正着 , 学生们只是恶作剧 , 但其中可能就有一个学生 , 是跟郁慧一样冒名顶替的 …... 所以在他和他的 “ 家长 “ 看来 , 这可能就不是什么恶作剧 , 而是仇家上门了 …... 所以就强行下线 , 还把号给注销了 。
“ 现代社会啊 , 哪儿有说销户就销户的 , 对不对 ?7“ 小李叹了口气 ,“ 我那个哥们儿 , 热血教师 , 一见学生丢了 , 那还得了 , 恨不得满世界贴寻人启事 。 然后一做寻人启事吧 , 问题又来了 …... 没照片 ! “
展昭和白玉堂也都笑了一一有时候做事手脚太干净反而会有问题 , 那帮人专业的 , 销户的同时肯定把痕迹也抹除得干干净净 , 可这在普通人看来就太奇怪了 , 反而很可疑 。
“ 这不合理啊对不对 ! 学校档案室那肯定是要封存档案的 , 哪怕学生转学了 , 资料总是在的 …... 但邪门的就是 , 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 “ 小李说起此事还是摇头 ,“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 , 就告诉了考王 …... 考王突然就叫我提醒我哥们别查了 , 不然有生命危
展陀和白玉堂都看向考王一一
所以你是知道什么么 ?
考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 他不是第一个发现学生不见了的老师 …... 副校长当时出事之前就问过我 , 有没有见过谭雯的家长 , 跟来学校的那两个是相同的人么 ?7“
展昭和白玉堂都惊讶 , 原来他问过考王 。
“ 但是当晚副校长就死了 , 后来 , 还有过一个考师 …... 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 她们班有个学生也是转学 , 她收集了班里同学给她的祝福签名 , 想送给她 , 结果发现一家人都消失了 。 她也很执著 , 找到学生小学时候的学校 , 但资料也没有了 。 她找到同小学毕业的学生 , 看大合照 , 在大合照上也没找到自己的学生 , 然后多方打听 , 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了一张学生的全家福 , 然后他就发现 , 学生长得还挺像的 , 但并不是同一个人 。 最关键的是 , 父母完全不一样 …... 她到学校也问过我见没见过那个转校生的
家长 。 她还说 , 她记得她教的那个学生的爸爸后脑勺上 , 有个类似船锚的纹身 , 就我那天在泳池里用落叶给你们摆的那个 …... 当天晚上 , 她就出车祸了 。“
“ 当时怎么不报警啊 ?“ 展昭和白玉堂都着急 。
“ 怎么报啊 ?“ 考王反问 , “ 那司机疲劳驾驶 , 当时就自首了也判刑了 。“
展昭和白玉堂都叹了口气一一越听越生气 !
“ 那你跟你哥们说了么 ?“ 展昭接着问 。
“ 我说了 , 不过说之前就知道肯定起反效果 。 “ 小李耸耸肩 ,“ 我哥们那就是个羿种 , 说不怕 , 他姐夫刑警队的 , 他要是真不清不楚地死半道了 , 就让我去报警 。 “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那你们早报警不好么 ? ! 非要自己去查么 ?
“ 这不是没确凿的证据么 ! “ 小李也挺内 ,“ 而且打那之后就完全没线索了 , 什么都查不到 。“
「 那后来呢 ?“
“ 后来是我出的主意 。 “ 老王说 ,“ 我当时提议 , 也别盯着一点查 , 看情况 , 冒名顶替的也不是一个 , 这些年可能一直都有 , 可以找找其他有问题的已经毕业的学生 …
… 最有可能的 , 就是谭雯当年的同学 。 查了一下 , 我就发现方贝贝和张伟好像有点问题 。 之前的学生会被黄雨披吓得跑路 , 那没准对他们也有效果呢 。“
“ 我就跟我那哥们 , 以及几个相熟的朋友分头盯人 , 就在他们出没的地方 , 远远地穿件黄雨披晃一晃 。 “ 小李总结了一下 ,“ 这种事情 , 如果心里没鬼 , 看见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 但心里有鬼就可能自己路出马脚 。“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 , 可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
“ 但是吧 , 我也没想到闸出人命了 。 “ 小李挺纠结 ,“ 张伟从楼上掉下去之后 , 我看了新闻 , 后来听说他女朋友也死了 , 就觉得事情有点超出我们控制范围了 “
“ 小李当时说要报警的 , 但是一来 , 证据不足 , 二来吧 , 毕竟牵扯人命 , 我怕他们几个小年轻会有责任 , 特别是那位考师 …... 但是又想把线索告诉你们 , 让你们 SCI
调查 , 所以 …...“
“ 所以你就打了那几个电话 ?“
考王点了点头 ,“ 虽然张伟也不是好人 , 但毕竟是我们害死了他 …...“
展昭和白玉堂都摆手 ,“ 张伟不是因为被你们吓到才掉下去的 , 是被管小红搜下去的 , 再者说了 , 他跟管小红都被方贝贝下了毒 , 有没有你们他都难逃一死 “
考王和小李惊讶 , 竟然 …...
展昭还给他俩看了被从石岩硕手下救出来的几位女生 ,“ 这些女孩儿都是这个案子里得救的 。“
展昭和白玉堂此时也很感慨 , 这所谓的 “ 第三方 “, 吓得石岩硕和郁慧要连夜路的看不见的复仇者 …... 竟然是个负责的考师和俩学校保安 。
石岩硕和郁慧自己提供的 “ 线索 “, 和第三方复仇者们提供的 「 线索 “ 交织在了一起 , 才让他们这么快查到了头绪 。
虽然 SCI 破案也不是靠报应 , 但报应不爽还真适合用在这案子上 , 这么周密的安排 , 这么 「 万全 「 的计划 , 却因为一个学生间的恶作剧而被发现 , 一点点扩大 , 最终被完全揭露了罪行 。
「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没明白 。 “ 展昭问白玉堂 ,“ 为什么是黄雨披 2“
白玉堂想了想 ,“ 那就问问石岩硕吧 , 我总觉得他跟那个方贝贝 …... 好像还隐瞒着什么 。“
“ 对了 。 “ 展昭问考王 ,“ 王叔 , 当年你发现副校长尸体的时候 , 真的看到黄雨披的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