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仙古
仙古纪元,正在盘坐修炼的炎帝睁开双眸,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那种在仙道领域都可称帝的力量。
因为怕这具身体被影响,两者的记忆早在本体突破战仙后,就斩断了联系,不让两者的记忆相同,所以炎帝不知道无尽岁月后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气机,无疑证明了本体那边,已经成帝了。
“不愧是我,不过数百万年的时间,就强势成帝。”炎帝心情大好,嘴角都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
本体那边越强大,他这边才越安全,如今原始古界和异域的局势越发紧张,自上次大战过后,原始古界这边损失惨重,仙王亲子都陨落了一位。
而他被仙王的法则入侵,进入了洗龙池中沉睡,这一睡就是数十万年。
而当初真龙时隔数万年从混沌战场回归,看到弟子这个惨状,也是直接怒了,直接杀向异域,击杀了一位异域不朽之王才回归。
但另一位丧失亲子的清微天主也同样这样的事,但他没有真龙那样强大,只是一位普通仙王,杀向异域,不仅没有斩杀一位仙王,反而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最后还是无终仙王出手,强势将他带离了异域,顺手还击杀了两位不朽之王。
但也是因此,导致原始古界和异域的局势更加紧张,每一枚王者,都绝对是各自大界最宝贝的存在,如今就这么击杀,谁都会发疯。
这件事不出预料的惊动了异域的那位领袖昆谛,做为仙王巨头中无敌者,无限逼近无上巨头的昆谛直接叩关原始古界,和无终大战了一场。
这一战的结果无人得知,那一片天地几乎被完全打开,真仙都不能看到,炎帝也是从真龙的口中,才知道了那一战的结果。
两败俱伤,昆谛很可怕,其实力在巨头中绝对可以称作无敌者,即便是以无终仙王的伟力,最终都只能落下两败俱伤的场面。
真龙对此都很吃惊,因为同为巨头,他不是无终的对手,原始古界曾经以大战的形式挑选出领袖位置,他曾和无终大战过一场,以一招之差落败。
虽然那只是比试,不是生死搏杀,但真龙曾坦言,告诉炎帝,如果是生死搏杀,他其实也不是对手。
也是因此,无终才有那么大的威望,号令群雄。
两界的关系越发紧张,不时就会有剧烈的碰撞,而原始古界这边曾数次向仙域求援,最终仙域却以异域随时都威胁着仙域的西天门而拒绝。
事实上,在仙域的西天门外也确实有几位不朽之王在驻守,前往仙域求援的轮回仙王只得无奈而回。
他其实知道,仙域只是不想支援罢了,那几尊不朽之王只是给了他们不支援的理由。
但就算是知道,轮回仙王也做不了什么,两界虽然是盟友,但原始古界比仙域弱是事实,别人不想支援,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底还是实力,仙域明显就是想让原始古界和异域死拼,最好拖垮异域的同时让原始古界也大伤。
反正不管是其中哪一种,对于仙域来说都能接受。
仙域的态度很明显,就连异域那边都看出来了,所以这也导致他们攻伐原始古界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不是考虑到死拼会让异域本身都大损,恐怕他们早就大举进攻了。
但眼下的宁静反而是最危险的,炎帝知道,异域不会等太久,就在这一纪元末,他们就会发动总攻,不仅是诛灭了原始古界这边的高端战力,还彻底打崩了这一大界。
原本炎帝也是压力巨大的,因为现在距离纪元末期,顶多只有两二百万年不到的时间,而且他还得考虑到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到纪元末期。
像是雷帝,因为太妖孽,导致异域提前抹杀的事情绝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如今本体突破准仙帝,他也可以共享本体的战力,虽然他现在无法容纳太多力量,但达到仙王境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有了仙王战力,再加上自己小心点,不要被那些老六蹲草集火,应该就不会过早夭折。
对于这一点,炎帝还是很自信的,他多谨慎,根本不会给异域这个机会。
好好的计划一番之后,炎帝直接起身,离开了闭关之地,如今快到换防的时间了,他得去帝关上服役了。
如今战事焦灼,帝关上每时每刻都必须要保证两名真仙,就是为了以防异域突然叩关。
如今不像是后世,有天渊这种东西,如今原始古界和异域之间是一片大漠,以及一望无垠的星空。
而现在两界之间,仙王级别的战场都是在诸天海,更多是作为威慑力,真正的主战场,还是在真仙和不朽者之间。
如今随着战局在慢慢加剧,真仙级别的大战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甚至有时候,两界的真仙直接下战书,去星空一战,都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来到帝关城上,完成了换防,接下来的一千年里,他会留在城墙上驻守。
“炎帝道兄,接下来你可得小心一点,赤王族的那个赤魔,可是一直在找你呢,来到帝关数次了,点名道姓要挑战你,此次轮到你换防,他绝对会来的。”上一個驻守的真仙告诫。
在他驻守的这段时间,异域
那个强大的不朽者曾数次叩关,要炎帝一战,但那个时候不是炎帝值守,最终都无疾而终。
“他若敢来,就镇杀他。”对此,炎帝只有一句话。
这两三万年来,他也曾出手过两次,每一次与他交战的对手,都是被他斩杀,元神被磨灭。
也因此,炎帝在两界的知名度都在暴涨,不同于在至尊境的时候用龙鳞宝甲的力量取巧,这两次他都是凭借己身的力量。
而他的对手,自然也不弱,来自异域的王族,都是两位极其强大的不朽者。
转眼之间,就是数十年过去,炎帝每日盘坐在帝关上,和他一起负责这次值守的,正是那位闻名的十二天的青月女仙。
这位可不仅仅是容貌美丽,她的战力也是十分强大的,在真仙领域也走得极远。
她也是如今在原始古界,能与鲲鹏相提并论的女仙之一,一样的年轻,一样的强大。
两人都盘坐在帝关上,彼此之间没有多少交流,因为他们其实不是很熟,炎帝在几十万年前受伤昏迷,醒来之后,就一直在真龙岭修炼,直到突破真仙境界后,才再次来到帝关。
而且龙曦好似知道自家师弟秉性,平日里也将他看的比较牢,几乎不给他单独和那些优秀女仙独处的机会。
……
炎帝无奈的睁开眼睛,目光转向另一边,颇为无奈的看着那里,此刻正有一个明艳绝美的女子走来。
身穿一身甲胄,身姿修长挺拔,因为是真龙血脉的原因,导致龙曦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龙气。
也是因此,明明长相绝美,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想到的却是英气,而不是倾国倾城之类的。
“师姐,这是第几次了!”炎帝有些无奈问道,这次几十年而已,龙曦就已经来了不下于十次。
“师姐关心你还不行啊。”龙曦撇了撇嘴,和她表现出来的英气极为不符。
她显然是知道自家师弟的秉性,这次和炎帝一起镇守的,还是原始古界赫赫有名的青月女仙,她自然是不放心的。
另一边的青月女仙面纱负面,一双明媚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她和龙曦相熟,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思。
只是让青月女仙感到意外的,却是龙曦的转变,在她看来,龙曦很活泼,但身为真龙血脉,却是让她活泼好动的外表下是藏不住的霸道。
这样的女子,居然也会患得患失?
不过炎帝确实优秀,如今诸多王者都预言,只要顺利成长下去,成王做祖是必然的,也难怪龙曦看那么紧,生怕自己抢了一样。
青月女仙虽然一心只想大道,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放不在心上,但龙曦表现的那么明显,是个人都看出来,更何况对于这些事情,她也是洞若观火,看的一清二楚。
就当炎帝和龙曦闲聊时,天地突然发生异变,可以看到,大军密密麻麻,带着磅礴的气息,从地平线尽头而来,黑压压,那是一片黑色的汪洋,且杀气滔天!
“咚!”
帝关城墙上战鼓擂动,急促的响了三声,然后就停止下来,没有再继续敲击。
这是告诉城内,异域有人叩关,但规模并不算大,让城内的人做好警戒的意思。
对于这种事,几乎是每隔数百年就会发生一次,所以城内的人都早已习惯,只是做好相应的准备,然后就不再管了。
不过也有很多人,知道现在是炎帝值守的日子,大概猜到了是哪个赤王族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再次杀过来了。
对于这件事,很多人都有所耳闻,所以也没有觉得奇怪,近些年炎帝声名鹊起,挑战他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但一直以来,炎帝也只出手两次,都是在他值守的期间,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即便有人挑战,炎帝都始终不曾出手。
而赤王族的赤魔很明显是打定主意要挑战,几乎每个几百年都会来一次,生怕错过了炎帝的值守日期。
“这个狗皮膏药又来了。”龙曦有些无语吐槽。
“来工作了,我去把他了结,省的不厌其烦。”炎帝眸光如电,直视着远方的大军。
“炎帝,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怕了,始终都没有选择应战。”天地尽头,那模糊而庞大的身影开口,盘坐在那里,如同活在过去的岁月中。
“怕了,你们那一脉的王来了,都没有这个资格,何况是伱。”面对来势汹汹的赤魔,炎帝无惧,冷声回道。
对面的赤魔一愣,但转瞬就暴怒,眸光好似冰冷的杀机,斩出恐怖的仙光。
“你敢对王不敬,当诛!”赤魔很愤怒,身为赤王族嫡系血脉,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对赤王不敬,因为这比怒骂他,还要让赤魔愤怒。
每一个王都是高高在上,被众生膜拜,特别是那些直属血脉,几乎就是那位王者的绝对簇拥。
而炎帝的态度,却是让赤魔心中杀机大起,恨不得直接直接叩关,杀了炎帝。
“呵,就凭你,真的不够,还差了很远。”炎帝摇头,语气简单,却十分的宏大,整片大漠、帝城都能听到这话。
天地间涌动诸多神念,都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不管是炎帝,还是赤魔,都是两界的佼佼者,如今要展开一战,让两边的人都
很期待。
“这两人的实力都很不凡,在仙道领域走了很远。”有强大的真仙低语,神色很是凝重。
瞬息,荒凉大漠的赤魔身影好似跨越了时间,从遥远的天际,直接来到了帝关城下。
“来战,等我击杀了你,也就不用再听到你那些大话连篇的废话。”赤魔开口,模糊的身影更加磅礴,宏伟而巨大,占满了天地。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却如闪电,击穿天地,横跨广袤山川,震动了苍茫大地,让众生皆瑟瑟发抖。
“无知者无畏,也罢,你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省的你聒噪。”炎帝不屑冷笑一声后,在他的背后,一对鲲鹏翼出现,整个人刹那间消失。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炎帝,龙曦美眸中没有露出丝毫担心,她知道小师弟有多强大,那个赤魔,还不是对手。
“轰!”
整个天地都在震颤,炎帝的身影出现在帝关下,强大的战意激荡,无数的符号将他笼罩,如一尊天帝临尘,没有人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会忍不住跪服。
“数万年了,我一直锲而不舍的挑战你,但身为真龙的弟子,你却是一直龟缩在帝关内,如今,终于是了却夙愿了。”赤魔眼神冰冷,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眸光冷冽,似盯着一只猎物。
赤魔的双手在微微发抖,甚至躯体都如此,不过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害怕,而更像是一种压抑后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