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你好坏我好喜欢
“终于等到第一名公布了，导演这期的表现很不错，给你加个鸡腿。”
“还以为要等到最后才揭晓呢，导演，我顶你。”
“导演好人，一生平安！”
张繁枝没观众想象的那么啰嗦，获得一片好评。
但是。
接下来他的公布，让观众大跌眼镜。
在众歌手期待的眼神中，张繁枝公布第二期竞演拿到第一名的歌手名字：“获得本期竞演第一名的歌手……他（她）的名字是……”
“黄勇杰！”
听到这个名字，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傻眼了。
第一名是黄勇杰？
你没骗我们吧？
等了足足十秒钟，也不见张繁枝说搞错了什么的，看到黄勇杰的音乐合伙人何凌激动得在那大喊大叫，众歌手在恭喜黄勇杰。
大家终于相信，本期竞演第一名的宝座，属于黄勇杰。
“尼玛，我承认黄勇杰今晚表现得还不错，但第一名怎么可能是他？”
“六公主呢？六公主凭啥没能拿第一名？”
“我吐了，第一名是黄勇杰，第二名也公布了，那六公主最多就是第三名，这不是恶心人吗？”
“请问这是看歌手的比赛，还是看歌曲，看舞台表现的比赛？”
“简直哔了個狗，《少年》居然是第三名！”
“呵呵，别高兴得太早，还没公布第三名得主呢，六公主可能连第三名都拿不到，甚至踢馆失败。”
《少年》不但错失冠军，连亚军都不是，观众愤怒了。
节目组，你们在耍我们观众是吧，当我们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
电视机前，也有当初去现场当大众评审的观众。
没投《少年》票的评审，一个个苦笑。
他们承认，自己那时有点私心，但也不能全怪他们。
新歌就是这样，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假如让他们多听几遍，多给点时间回味一下歌曲，他们现在肯定毫不犹豫地投《少年》的票。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他们也没想到，《少年》这么上头，还因为自己没投票，错失第一，甚至连第二都不是。
今晚再次听到《少年》，他们热泪盈眶，打心底认为，《少年》是应该拿第一的。
没公布之前，他们也很期待，盼着《少年》得第一。
可惜没能拿到。
录制的时候，他们只有投票权，投完便回家。
名次结果如何，他们跟所有观众一样，不知。
第一名公布后，剩下的节目时间对很多观众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不是在骂张繁枝，就是在骂节目组。
《歌手》官方微博最新的那条动态上，涌进成千上万观众。
“有内幕！我承认第一第二名都很优秀，但第三名明显更优秀啊。”
“搞内幕，死全家！”
“恶心，《少年》凭什么不能拿第一？”
“你们比拼的是歌手的名气和地位，比的不是舞台的表现，也不是歌曲的呈现。”
“心疼我的六公主，那么精彩的演出，居然冠亚军都不是，你们不会还把她当炮灰使吧？”
“内幕太明显了，连大众评审都能买通，公证人员估计也是摆设的。”
“再也不相信这个节目了，名次提前内定，没意思。”
“又是一次资本入侵的结果？我们只是寻求一点公平公正，就这么难吗？”
电视里，在播放张繁枝继续公布名次的画面，现实里他本人则接到了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张繁枝一脸凝重。
“老张，怎么了？”一旁的妻子关心询问道。
张繁枝一边上网，一边沉着脸说道：“我跟节目组被网暴了。”
“为什么？”妻子大惊失色。
《歌手》第二期播完，柳飘飘踢馆成功。
但这个喜讯，并没有让网友们买账。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但节目组被攻击，连陈天仙都不能幸免于难。
但首当其冲的，是本期拿到第一名的黄勇杰。
“我顶你个肺啊，关我屁事！”得知自己被网暴，黄勇杰气得想吐血。
第一期惜败给陈天仙，第二期他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终于夺得第一名。
可没想到，这个第一名却给他招来了横祸。
网友们喷得最厉害的，就是他。
你自己的表现怎么样，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有脸拿第一名？
看着网络上的攻击，黄勇杰脑袋充血，好在家人发现得及时，连忙收走他的手机。
“别看了，越看越闹心，亏你混了这么多年的娱乐圈，年纪大了，反倒经不起一点风浪。”老婆教训道。
黄勇杰脸色涨红：“以前没这么过分，今晚这帮人打了鸡血似的，骂得太难听了。短短一个小时，就几千条骂人的，看都看不过来。”
“你这是找虐，没事看它做什么，先洗澡去！冷静不了就冲个冷水澡，保证你恢复正常。”妻子说道。
黄勇杰捂着胸口起身，这些人，太特么缺德。
金湖府。
陈天仙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
孩子早就睡了。
在节目开播前，她就给孩子讲睡前故事，把他哄睡着了。
她讲的是感受到王子昊钢铁般意志的那晚，他给孩子讲的睡前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
很可怜的一个小女孩，让人心疼和惋惜。
但跟他给她讲的完全不一样，他给她讲的是卖核弹的小女孩。
有一个小姑娘是卖核弹的，常在路边叫卖着:“先生，买一个吧。”
可是没有人照顾她的生意。
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那天晚上，她实在太冷太饿了。
她想奶奶。
奶奶生前对她百般疼爱。
于是，她点燃—颗核弹。
随后，她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奶奶。
几秒后，全城人都见到了她的奶奶。
那晚，陈天仙仿佛看见了天堂。
同一房檐下的曹梦茹和钟广凤，也意识到，自己至少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什么事？”刚爬上床，陈天仙接到张若兰的电话。
那边的张若兰犹豫了一下，问道：“姐，你今晚上网了没有？”
陈天仙摇头：“不喜欢用手机，扰乱我的心。”
张若兰舒了口气，说道：“跟你说件事。”
“你说。”陈天仙丰腴的身子钻进被子，鼻子吸了吸枕头上的味道。
“《歌手》节目被网暴了。”张若兰说道。
“哦？”陈天仙躺下来，饶有兴致问道，“因为飘飘不能拿第一的事？”
张若兰笑了笑：“姐，你真的太聪明了！”
顿了下，她说道：“黄勇杰也被网暴了。”
陈天仙莞尔一笑：“还有我，是吗？”
张若兰心情顿时愉快起来：“你能猜到就好，但还是少看你的微博，少看网友对你的评价。有些人，现实里怂的一比，网上他们可不怕，最阴暗的一面全部暴露了出来，不堪入目。”
“网络舆论已经影响不了我。”陈天仙声音很温和。
心中有希望，人生还有执念，是不会再次被打败的。
接触到丈夫那帮人，接触到柳芊芊和徐美丽，让她知道，网络舆论就是纸老虎，只能吓住没权没势的人。
除非是政治对手要搞你，抓住了你的把柄，网络上才能出现一些苗头，然后迅速烧起来。
不然的话，烧得再厉害，也是说掐灭就给你掐灭，跟没发生过一样。
人红是非多。
综艺节目也一样，《歌手》有多火，这次被反噬的程度就有多恐怖。
“内地再无干净的综艺竞技类节目，全是骗人的。”
“资本真强大，消费观众。现在看的节目和电视剧电影，几乎都有资本的亲戚、干儿子干女儿啥的，实力不行，演技不行，架子不小。”
“资本面前只有利益，第一第二名都不肯给六公主，给第三名来敷衍我们。”
“你们怎么不敢把六公主当炮灰，你们也会怕引起众怒，是吗？”
“才华终究战胜不了资本，我太天真了。”
这一夜，张繁枝失眠了。
哔了个狗，我们倒是想搞内幕，可还没搞啊。
柳飘飘第三名，是观众投的票，关我们屁事？
非得让我们搞内幕，让六公主拿第一？
措不及防！
这次网暴几乎没有一点征兆，张繁枝头疼。
原以为柳飘飘踢馆成功，观众可能会说这是走后门。
没想到，是她踢馆没能拿第一，让节目组惹了众怒。
这帮狗日的网友，张繁枝很无奈。
防民之口，果然甚于防川。
可是，悠悠众口，谁能防得住。
网络这么发达，十四亿人口，人均都不止一个手机。
张繁枝只得连夜打电话，召开网络电话会议，商量怎么应对这次公关危机。
在舆论还没大爆特爆前，给观众一个满意的官方通告。
《歌手》不需要黑红，他张繁枝和南湖卫视没那么落魄。
“怪不得，当初柳飘飘说教主给她定的目标是第一。”张繁枝长叹，王子昊不是自大，是知道市场的规律，知道观众的喜好。
是个人才啊，男版年轻时的陈天仙。
可能还要更猛。
千里之外。
张暖暖睡前去音乐网听《少年》，发现评论区热火朝天，支持柳飘飘的评论多是多，骂《歌手》节目的，更多。
“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张暖暖很欣慰，她对柳飘飘拿第三名也很不服。
就冲这首歌的精神内核，它就应该当之无愧的第一。
何况柳飘飘演绎得那么燃，那么精彩，近乎完美。
纵观其他歌手的歌和其表现，是可圈可点，但显然都落了《少年》一筹。
千里之外。
家里孩子不在，去外婆家了，卫清风坐客厅里抽着烟，开着电视，上网看热闹，好不快活。
“教主出手，你们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给个第三名，那不是找骂吗？”卫清风喝了口茶，继续看热闹。
柳飘飘运气真好，抱了日出东方大腿
。
羡慕不得啊，卫清风感叹。
燕京。
柳飘飘拿不到第一名，静姝原本挺高兴的。
但看到网上观众对节目组的声讨后，她脸色难看。
这帮人，没事吃饱了撑着。
你们多想着怎么为人民服务，怎么为社会做贡献不好吗？
有这时间上网当键盘侠，还不如该看美女看美女，该看帅哥看帅哥去。
没劲儿！
黔省。
“我就说嘛，《少年》第三名，怎么可能服众，太不把教主放眼里了。”看到网上的舆论，吴明很开心。
这才刚刚开始。
明天会更热闹，上热搜第一是迟早的事。
教主这次要出圈了，火到歌迷都会记住他。
这可是很多幕后大佬勤勤恳恳很多年，才能做到的事。
柳飘飘收获最大，七位首发歌手都成了她的绿叶。
风之语。
柳飘飘在柳芊芊房间外面敲门。
“三姐，睡着了吗？开门呀，兰姐找我们呢。”柳飘飘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声。
但其实她那是大吼状态，房门的隔音效果实在过于优秀。
“可能有急事。”王子昊不得不从柳芊芊身上下来。
刚才，张若兰打过柳芊芊两次电话。
她没接。
张若兰后，柳飘飘又打了一个。
柳芊芊没看，以为那是张若兰打的第三个电话。
现在拿起手机看她才知道，第三个是柳飘飘打的。
“有什么事吗？”柳芊芊披上长长的睡袍，走过去给柳飘飘开门。
王子昊则钻进被子里，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侧躺，他不敢仰躺。
三姐一把门开出一个缝，柳飘飘兴冲冲挤了进来：“三姐，兰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柳芊芊面不改色，谎话张口就来：“我睡着了，没听到。兰姐打莪电话干嘛？”
柳飘飘进房间后，翻着手机，激动道：“兰姐说，《歌手》遇到公关危机了。”
柳芊芊眉毛一扬：“什么情况？”
柳飘飘滔滔不绝：“兰姐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一定不能乱发微博。嗯，她禁止我这两天发微博，日常吃饭、逛街、风景照都不能发，免得被网友和自媒体拿放大镜找上纲上线的突破口。”
柳芊芊皱眉，懒得多问七妹，给张若兰打去电话。
“兰姐，刚才睡着了，什么事？飘飘语文不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电话接通，柳芊芊询问张若兰。
“《歌手》第二期播出，观众不满飘飘只踢馆成功没拿第一，说是内幕，正在网上对节目组进行声讨，全是负面评论……”张若兰解释起来。
等她说完，柳芊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若兰最怕的是柳飘飘乱说话，才先找柳芊芊，只有她大概率能镇压柳飘飘，别人不行。
“兰姐放心，我跟飘飘这几天暂避风头，不发动态，等节目组那边消息。”柳芊芊知道轻重。
乱说话可能是在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不但坑了节目组，也可能把自己拉下水。
等跟张若兰打完电话，柳芊芊就看到柳飘飘坐床边上，浑然不知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在跟王子昊说话：“你睡着了？睡觉盖脑袋，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
说着话，她还去扒被子，让王子昊的脑袋露出来。
心底很善良的一个姑娘。
柳芊芊哭笑不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我男朋友超凶，没有中场休息之说。
休息也是她休息，不把他伺候好，他身体都不听他的。
裤裆里的杀气能持续到天亮。
“没事赶紧回你房间睡觉去，明天要录节目。”脑袋露出来，王子昊不耐烦说道。
真扫兴！
柳飘飘撇嘴：“下午才去录，急什么？大不了我晚点起床。”
还没等王子昊回话，她高兴道：“观众替我和你抱不平呢，你不高兴吗？”
王子昊无奈道：“有什么不平的，新歌新歌，接受需要一个过程。就听一遍，你那时候拿第八名，我都不觉得很意外。”
“没志气。”柳飘飘拿小臀拱被子里的王子昊，“进去一点，我没得坐了……你睡那么早干嘛？你看《少年》评论区下面多热闹，光这个APP，就有几千条评论了。”
“回去睡觉！”柳芊芊呵斥道。
柳飘飘委屈道：“三姐，我开心嘛，晚点睡行不行？我身价是不是要涨了，再接通告，通告费是不是就能翻倍？你上次说兰姐帮我谈的代言，这下可以谈下来了吧？”
柳芊芊看得出，七妹今晚很兴奋。
她是《歌手》舞台的一匹黑马，不但出乎节目组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王子昊和柳芊芊想到过，这期播出，观众会为柳飘飘抱不平，让她身价大涨。
但没想到，观众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这等于是把她从几米高的风口，送到了几十米高的风口，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张若兰都打算明天主动给张繁枝打个电话了，得撇清关系。
不关千千文
化的事，千千文化没出手。
免得张繁枝和节目组怀疑是千千文化想捧柳飘飘，连节目组都坑。
“代言的事你别瞎操心，那是兰姐的事。”柳芊芊也想跟正兴奋上头的七妹聊几句，便坐到床的另一侧，喊柳飘飘过去一起坐，“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现在引起的舆论，对你有好处，对我则是坏处。”
柳飘飘在三姐旁边坐下来，疑惑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芊芊说道：“虽然我现在没出局的危险，但节目组本来是要死保我进突围赛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明天张繁枝肯定会找我聊，节目组没法死保我了，不然一旦有点端倪，《歌手》这档节目的口碑就彻底坏了。”
柳飘飘吃惊：“有这么严重吗？”
被子底下，王子昊的脑袋又探出来：“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柳飘飘生气道：“别跟我说文言文，我听不懂。”
王子昊也气了：“跟文盲没共同语言，你赶紧回你房间去，影响我睡觉。”
“你睡你的，我又不跟你说话，你自己插嘴。”柳飘飘理直气壮道。
王子昊不再跟她吵，手从被子底下伸出去，拉住女朋友的睡袍。
柳芊芊不动声色按住男朋友的手，对柳飘飘说道：“节目组不保我也好，这段时间我心里总是不舒服。接下来我要靠自己的实力留在舞台上，争取闯进突围赛，然后目标是八强。”
突围赛有十个歌手，第一场要淘汰掉两个歌手。
第二场则要淘汰掉四个。
四强，柳芊芊还不敢想。
目前的《歌手》舞台上，陈天仙是钉子户，其次是黄勇杰，林以真也基本上属于钉子户。
这三个歌手，就占据了歌王之夜的四强席位之三。
后面还来哪个踢馆歌手，除了节目组，谁也不知道。
会不会还来几个堪比黄勇杰和林以真，甚至更强的踢馆歌手，说不准。
“突围赛肯定是能进的，八强也没问题，你不妨再大胆一些。”王子昊说道，“只要你肯听我的。”
王子昊在被子底下把玩着女朋友的小手，细腻柔软，手感真好。
感受到男朋友在她手心里画圈，戳了又戳，柳芊芊有些心疼男朋友。
委屈男朋友了。
为了两人的幸福，她自学了不少房术，知道男朋友现在这种情况很难受。
“姐夫，我听你的。”柳飘飘能屈能伸，今晚观众的反应，让她尝到了甜头。
该抱王子昊大腿，就得抱。
反正不会吃亏，吃亏了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柳芊芊无语，我男朋友叫我听他的，是想让我钻被子里。
这样的话，你走不走他都没现在这么委屈了。
“我不需要你听我的，你三姐听就行。”王子昊继续拉女朋友，示意她进被子里。
“本六公主都给你低声下气了，你不要不知好歹。”柳飘飘张牙舞爪。
柳芊芊背对着男朋友躺下，再钻进被子里，对柳飘飘说道：“回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起来再说。”
说着话，被子底下，她的睡袍束带被男朋友绕过来的手解开。
她没拒绝。
王子昊心底感叹，找个爱自己的女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百依百顺，能满足自己所有的幻想。
女朋友这么听话，他当然也要为女朋友考虑，善解人意。
“哪能睡得着嘛。”柳飘飘生龙活虎，没一丝睡意，“三姐，你多在我在我爸妈面前说点我的好话呀，我……”
说着话，她就看到三姐嘴巴忽然张大，精致的俏脸上似乎有痛苦之色。
但很快就消失了。
男朋友真好，柳芊芊很感激。
他安安静静待着。
“你能替我的公司挣钱，我怎么可能不跟你爸妈说你的好话……不行了，你快回去睡觉。”说着，柳芊芊语气有些急促。
男朋友能安安静静，她不行。
柳飘飘不想回去睡，把灯熄灭后，笑嘻嘻躺下来：“三姐，这样总行了吧，聊会儿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柳芊芊郁闷得不行，也就你脑子有问题，才会赖着不走。
九妹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感觉不到暧昧的气氛，也会识趣地回自己房间。
“你几岁了？”王子昊也很郁闷，“快回你房间，我们要睡觉了。”
柳飘飘不管，还想钻被窝里。
柳芊芊生气地给了她一巴掌。
打完之后，柳芊芊又有些心疼这个七妹。
就像陈天仙得了抑郁，这种病是无法控制的。
七妹就这样，打骂作用已经不大。
只能慢慢哄，慢慢引导。
随后，柳芊芊掀开被子，让柳飘飘钻进来。
虽然有空调制热，但外面的温度不是很高，不盖被子有点冷。
“感觉我们俩养了个二十三岁的巨婴，一点察言观色都不会。”王子昊长叹。
柳飘飘不服气道：“我管你要钱了吗？天天看不起人，我马上就能赚大钱了，不会比你少多少，说不定比你赚的还多。”
王子昊鄙视道：“你三姐比我赚得
多，我相信有这个可能。你就算了，你今年的目标是先年入千万再说。”
“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柳飘飘忍不住问道。
王子昊没说多，也没说少：“千万起步。”
柳飘飘吃惊：“稳定吗？”
王子昊说道：“不稳定，这个月税后一千一百万，下个月版权费到账，税后可能有一千五百万，下下个月可能又回到一千两百万。”
柳飘飘就沉默了。
我辛辛苦苦跑几个月，现在存款还没三十万呢。
码字这么挣钱，我都想去码了。
可是想想自己上学的时候，八百字的作文写得都欲死欲活的，算了。
没那本事。
“那么有钱，你读者还一个个花着血汗钱看你的书，你良心过得去吗？”柳飘飘问道。
王子昊坦然道：“我又没求订阅，求他们看。你去书里面找找看，除了上架的时候，我求过一次订阅，还有哪个地方求过？相比很多畅销书作者，我绝对算是个良心的作者，看看他们，月入几十万上百万，还动不动就求订阅，搞得自己很惨似的，不但影响体验，还让人觉得贪得无厌。”
“切，人家辛辛苦苦码字，赚得再多，求订阅也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鄙视人家做什么？”柳飘飘说道。
王子昊一边擦拭车灯，一边叹道：“当初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动穷人共同富裕，没想到富的越富，穷的越穷，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太悲哀了。”
柳芊芊用力掐了一把男朋友的大腿，再乱动我就hold不住了。
“关我什么事，我现在银行卡里的存款才二十多万，想买辆好点的车都买不起。”柳飘飘很不服气，说得我好像是个有钱人似的。
“别到处跟人说你的存款，财不外露，懂不懂？”王子昊说道。
他就从来不在作者群或写手论坛等地方晒稿费，实在是他赚得太多了。
二神那样的，月入几十万，时不时上百万，都有人看了痛哭流涕。
写手论坛上，就有扑街作者很难过，回复二神晒稿费的帖子。
“求求你别发了，本来我的生活再难再穷，我都没觉得难过。只有你们发这种东西的时候，我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的痛，打着字，泪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流。”
多少上班族每天早上6点起床，晚上12点睡觉，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机械的生活，一个月只有三千块。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憧憬着一个月赚上五六千块的幸福生活，憧憬着美好光明的未来。
直到他们打开了手机，看到一些作者晒的稿费，感到了深深的自卑，恨不能直接跳到河里去。
“二十几万的存款很多吗？”柳飘飘不屑道，“又不是两千多万存款。”
王子昊正色道：“告诉你，全国九成以上的家庭，不但没有二十几万存款，有的甚至还欠银行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车贷房贷。你有车有房，有二十几万存款，还只有二十三岁。”
柳飘飘生气道：“四舍五入，我才二十二岁。”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特？
王子昊没好气道：“你怎么不说四舍五入你才二十岁？”
柳飘飘呵呵一笑：“你要这么算，四舍五入，三姐刚好三十岁了。”
柳芊芊憋得很辛苦，闻言给七妹一巴掌：“别扯上我！”
王子昊想试探一下柳老师的状态，食指放到她嘴边。
下一刻，他龇牙咧嘴，懂了。
“快回你房间去，不然我生气了！”王子昊给了柳飘飘一脚。
“我三姐都没吱声，你急什么，你房间在三楼，这里又不是你房间。”柳飘飘一点眼色都没有。
王子昊终于忍不住了。
下一刻，柳飘飘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慌忙爬起来，脸色涨红，一边逃一边骂老同学：“呸，你个流氓，大色狼……”
不一会儿，“砰”的一声，房门被她关上，人跑得无影无踪。
“讨厌！”柳芊芊脸色通红。
下一刻，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天起床后。
柳飘飘看王子昊的眼神一直带着杀气，等三姐不在一旁，她终于忍不住拿手指戳他：“说，你是不是对我三姐家暴过，拿什么威胁她了，让她那么听你的话？”
王子昊皱眉：“你三姐那么好的女孩，家暴？你以为是你。你要是我女朋友，一天不家暴你三次，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社会。”
“你想得可真美，有我三姐了，还想让我做你女朋友！”柳飘飘打了个冷颤，好像自己已经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