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南学院?”卜瑶一愣。

卜瑶原以为这个假煤王是其他势力,或者个人渗透至煤府,想要窃取或者从内部瓦解分裂煤府。

可没想自己的儿子,还在溪南学院,那只能说明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既是溪南学院所为,那目为何呢?卜瑶想不通。

“对,因为我需要他的身份,所以他被某位副院长收为了关门弟子。具体是谁,我并不能和你说,希望你能够谅解。”

煤王一番解释,卜瑶也算了解了一些情况。可面前这个假儿子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呢?迷雾笼罩在卜瑶的脑海内。

“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说的。”卜瑶猜疑道。

“证据?”煤王思索片刻,从空间镯内拿出一本画册来。

这本画册正是煤王本人所绘。

卜瑶接过画册,只是简单翻阅几张后,便确认了面前之人所说非假。

虽说煤王本人,在煤府存在感低,却能将府里主要人物的性格,外貌画的惟妙惟肖。特别是卜瑶的性格喜好,更是一个不漏的全写上去了,包括一些外人所不知的小嗜好。

一想到自己儿子没事,且被溪南学院的副院长收为关门弟子时,卜瑶再看向眼前之人时,好像没有那么防备了,可是却顾忌起了这人的身份。

“你是谁,为何需要他的身份?”卜瑶将画册还给煤王。

“知道的太多对你,对煤府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可能会招来灭顶之灾。”

倒不是煤王恐吓,罗天佑的悬赏可是在暗门的通缉令上,暗门盛辉帝国最大的地下组织。想要灭掉一个小小的煤府,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听闻煤王此话,卜瑶上下仔细打量着这个假儿子,其分量已经不言而喻。一个假身份,就能让自己的儿子得到关照。或许他所言非假,知道的太多,真的会为煤府带来灾祸。

“也罢!”

见对方不愿说,卜瑶叹了一声气,便接着问道。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儿子。”

“我也不知道。”煤王摇了摇头,尴尬地笑了笑。

卜瑶无语。

“或许等个两年。”煤王想了会说道。

煤王心想只要月白玉灵,玄机手的风头过去了,情况可能就会好上一些。

对于修士而言,两年并不算长。

现在这种情况,煤王也有点愧疚。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人家母子分离。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食言,否则你这假身份的事,可能会在整个南抚洲传的沸沸扬扬。”卜瑶言语之中有着丝丝威胁之意。

煤王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两年的时间,自己心中都没有底,还只是个大概。

入夜,煤王睡在卜瑶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而她自己则在院中练剑,一招一式,月冷剑寒,刺人心骨。

翌日,清晨。

煤王早早地便起床了,看见依旧在修习剑法的卜瑶,还亲热地打起招呼来。

“早呀!娘亲!”

卜瑶没有回话,态度略显冷漠。一夜之间想让自己把对儿子的爱,转移到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身上,着实有些困难。

“娘,我可是你儿子,你要热情一点。”煤王小声提醒道。

“早!”

卜瑶张嘴半天,不带丝毫感情地说了声。

“后天你爹大婚,有些事需要准备一下。”卜瑶将宝剑插入剑鞘,看向煤王说道。

“需要我准备什么?”

煤王不解,虽说见过寻常人家大婚,可那也只是看个热闹。其门道,其规矩,算是个门外汉。

“准备吃席。”卜瑶玩笑一句。

“这个行,这个我在行。”煤王乐呵不已。

“你想的美,富贵人家婚嫁之事最为繁琐。你爹娶亲前两日,除了府中需要张灯结彩,增添喜庆外,还需走两日喜路,也就是去一天,回来一天,夜晚不可在女方家过夜。”

“走喜路?”

这倒是煤王闻所未闻的习俗。

“修士与凡人不同,凡人腿脚有限,嫁娶的范围也近。而修士则不同,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所以远嫁也是常态。而远嫁就会导致一些问题,以防山贼草寇劫亲,就需要提前打点喜钱。还有驱逐元兽,以防止元兽袭击娶亲队伍等等。这些都是为了确保婚嫁之事能够顺顺利利,寓意往后夫妻生活,少有坎坷的意思。”

卜瑶一番解释,煤王倒也懂了走喜路的缘由。可煤家这么大的势力,还有不长眼的山贼。

“南山郡谁不知道煤家,哪个不长眼的,敢劫煤家的亲事。”

“那自然是没有,可喜庆之事避免杀戮血腥,总归是好的。”卜瑶缓缓说着。

“娘亲,就我一个人去走喜路么?”煤王问着。

卜瑶摇了摇头说着。

“不是,这个也有讲究,一般都是族中未曾婚配的成年男子。成年男子也必须是,娶亲之人的嫡亲。”

说起嫡亲,煤王想起画册之中,成年男子也就只有四位。

“那就是,大哥,二哥,四弟,以及我,一共四个人。”

“嗯嗯~这个点应该也差不多了,你去主厅看看吧。”卜瑶看了眼初

升的旭日。

“娘亲,那我过去了。”煤王说着便要离开。

“你认识路么?要不我带你过去。”

卜瑶稍显担忧问道,生怕煤王一不小心走错了路,耽误了时辰,惹的他老爹不开心。

“昨日我便记住了。”煤王说完便推门而出。

不过一刻钟功夫,煤王便来至主厅。

此时主厅之中,其余三位兄弟也都到了,且规规矩矩地站在主厅内候着。

“煤王,你要是再晚来一点可就耽误吉时了。”煤晔脸色不好地看向煤王,小声叨叨着。

一大清早就被针对,煤王自是不爽。

“爹都没说话,你说什么。”煤王也小声回应道。

“等爹说话都晚了,你这个人一点时间规划都没。”煤晔碎碎念念。

“关你吊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煤王小声骂道。

“都住口。”煤全瞪了眼煤王,小声向几人说着。

煤全年纪最大,修为最高,也是煤府少主。

煤全一声,让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兄弟中谁的面子不给都行,就是少主的面子必须给,他以后可是煤府的继承人,日后的家主。

不多久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