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双修,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那是难上加难,毕竟修仙已经很难了,谁还有时间花费精力修武呢?

天问大陆上,那些所谓的“仙武双修”很多人都是修仙为主,武道只是为了锤炼肉体而已,最终他们都是以进入道境为自己的目标。

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若是“仙武双修”有所成,其战力也是相当恐怖府,大陆上便存在着这些道境、碎境集一身的老怪物。

不过纵观整个大陆历史,最后能破碎虚空,飞升而去的“仙武双修”者,却是极少极少的,所以很少人人去选择这条道路了。

从这点来看,周慕北的天赋绝对是骇人的,毕竟这十年他还领兵打仗。

果不其然,周慕北眼见自己的攻击还是无法攻破剑阵,心神微动,长枪直接离手冲天而起。

只见在其元神操控之下,长枪突然从天而降,直接刺向李不悔的天灵盖。

李不悔临危不变,将身旁剑阵迅速变换阵形,挡在了头顶之上。

长枪悬在李不悔头顶三寸之处,却因剑阵的阻挡,始终落不下来,双方接触的地方,隐隐有闪电浮现。

另外一边,周慕北瞬间飞起,握住了长枪枪柄,用尽全力向下按去。

眼见攻击没有效果,他竟是想要靠着武者的蛮力,硬生生的刺穿这层剑阵。

剑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下凹陷,李不悔也被压的双膝微弯。

就在这时,周慕北一声大吼,李不悔直接从半空中落地,接着双脚不断的向地下陷落,最后二人活生生的地下打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生死不知。

赵子寒、拓跋虎他们更是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一声剑鸣从地底响起,接着众人便看到,李不悔居然用剑尖顶住周慕北的枪尖,活生生的把他顶到了半空中。

半空中的二人,再次分开面对而立,不过,李不悔的嘴角隐有鲜血流出。

“李叔,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周慕北持枪而立道。

“呵呵,从我拿剑起,就没有认输过,拿出你的全力吧,要不然待会怕你没机会了。”

说完,李不悔长剑一指,再次朝周慕北攻去,这次他所用的剑法,正是万山剑派的绝学“疾风剑法”。

只见剑气化作疾风,席卷四周,稍有阻拦者皆被撕成粉末。

不过,这套剑法里肯定加了李不悔自己的理解,剑法更加霸道、猛烈,更加的一往无前,义无反顾。

这才是他最熟的剑法,让他名传天下的剑法。

周慕北瞬间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不消片刻,所穿衣物数处被撕开,身上肌肤隐隐有红色血痕。

观战的赵子寒面露喜色,而木言、莫元却是面色越来越凝重。

因为周慕北是武者,看似攻击力十足的剑法,根本伤不了他的根本,还白白浪费了李不悔的元气。

终于,周慕北看准了一个时机,枪法一变,赫然是大秦书院鼎鼎有名的“惊雷枪法”。

只见枪出如龙,快若闪电,伴随着雷声滚滚,直接迎向那疾风。

双方在不断纠缠、对攻,直看得赵子寒、杨宇文热血躁动。

不过,最终还是周慕北技高一筹,直接用枪尖将李不悔击退了数百米,持剑半跪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好好,叶明兄真是养出来个好儿子。”李不悔挣扎着站了起来。

接着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赵子寒面色大变,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木言。

“这是当年他去万卷楼挑选的,院长特批的,没想到他居然早就领悟了。”木言满是担忧的说道。

因为李不悔要施展的,就是只有道境强者才能用的天剑第四式,赵子寒在草原曾经也用过的。

不过,他的修为应该比赵子寒那时高了很多,或者说领悟的更多。

只见周围数十里之地的元气疯狂向他手中之剑涌动,须臾之间一个长达数十米的元气大剑形成。

接着,他奋力的将它刺向了周慕北。

眼看着无边的剑影将要淹没周慕北,他却不为所动,而是直接将枪插在了地上,接着心神微动,整个地面皆是枪影,枪影携着几百米厚的地面直接撞向了剑影。

这下子,杨宇文再也站不住了,惊呼连连,因为这周慕北施展是碎境武者、道境修为才可以施展的“惊雷枪”的“地”字枪。

要知道整个杨家,最近千年还没有一个人能施展的。

两者的碰撞声,传遍了四野,有飞鸟都被震的跌落在地。

大地被击碎在半空中,化为尘土如雨般飘落地面。

“这已经不是神境的对决了,这是两个道境在死战啊。”哪怕是拓跋明都也不得不感慨道。

须臾,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深达几百米深的大坑。

李不悔看着对面的周慕北,无奈的笑了笑道:“怪不得,叶兄总说我打不过你,现在来看,不光是打不过,差距就和眼前这坑一样。”

周慕北强行压住胸口的血气翻涌,对着李不悔道:“李叔,您已经三十年未修行,我也只是略占上风,等您到了道境再来杀我吧。”

“哈哈哈,没想到我李不悔也

有被对手嫌弃的一天。”

“李叔,这是尊重。”

“你该尊重的是叶明,而不是我。

身为一名剑客,不应该退走,特别是我李不悔这样的人。

你的修为是比我高,可我没说过杀不了你啊。

别忘了剑客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李不悔的话,让周慕北及围观的众人都面色大变。

木言更是对着赵子寒道:“待会若有变故,护好宇文,直接朝大秦方向跑,自有人接应。”

拓跋明都更是拦在了莫元面前道:“长辈还没离席,你这太没礼貌了吧。”

莫元不语,怒目看着对方。

正在这时,李不悔高声大喊道:“先生、大师兄,我知道你们来了,可不悔如今心已死,救之有何用?

恳请让我有尊严的走吧,拜托了。”

说完,他跪下来,郑重的磕了磕三个响头。

木言仰天长叹道:“何苦呢,何苦。

子寒,留下来送你师兄一程吧。”

莫元叹了口气,浑身无力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