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央宫的北门出去,往前走,穿过太常街就到了北阙,俗称北阙甲第。
这里是大秦那些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地方,秦平的府邸就位于此地。
到这里后,根本就不用别人带路,因为这里占地最大、最豪华的那处宅子就是他的府邸,位于这里的黄金位置。
这是最疼爱他的母后,在他被封为“平王”后,特意为他争取的,为此还惹了很多争议。
不过京城上下很少有人喊他“平王爷”,还是经常称呼他为殿下。
虽然秦平早已有过心理准备,但是站在“平王府”的大门前,他还是感觉这大门实在太气派了。
两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麒麟,镇守在大门两侧,蹲坐着都比秦平还要高大。
王府大门更是足足十米高,六七米宽,都要赶得上一个小城门了,这还没算上两侧的侧门。
王府分前、中、后三院,前院住着侍卫、下人等,中院主要用来会客,后院是王府家眷住所,当然现在只有秦平一人而已。
“这么大的门,若是有贼人来,关门都来不及吧。”铁树直愣愣的说道。
“放心吧,这边的守卫仅次于皇宫,没有哪个贼人胆敢来闯的。”王知雅解释道。
“也不知王将军哪来的自信,光天化日都敢刺杀殿下的贼人,还会怕你这里的守卫吗?”
花可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直接与王知雅杠起来了。
“这位前辈,话可不能乱说,殿下在城外的护卫怎么能与城内相比。”
秦平讶然,他一直以为这王知雅是个好脾气之人,现在来看,是他多想了。
她这话的意思,就差明摆着对着花可说:“你不行,都是因为你,殿下才差一点被贼人得逞。”
花可儿是谁?之前在草原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怎么能忍受她这么说?
特别是她还喊自己前辈,这是说自己老吗?我也就比你大了几岁而已。
“王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修为不够吗?
我堂堂道境强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神境小姑娘指三道四,看来我有必要替你家长辈教训你一下了。”
“我王知雅也不是吓大的,到时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花可儿怒极,刚要动手,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殿下,您终于来了。”正是那大嗓门牛庆。
秦平暗暗感激这货,不过他还是俯身在着花可儿耳旁,然后小声说道:“可儿姑娘,毕竟她也算救过我一命,给我个面子,不要给她计较了。”
花可儿耳朵一红,后撤了一步,点了点头。
“牛庆,你们怎么来了?身体没什么事吧?还有,张跃这小子呢?”说完,还四处看了看。
“殿下放心吧,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们进城后,就被赵教习带到了这里,说在这里等您,他还说明日会过来接铁树。
张都尉被官府的人叫走了,说要问些话,估摸着过会就来了。”刘卫在一旁答道。
秦平这才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他感觉后面有些骚动,急忙回头看,原来是张跃被拦在了外面。
看到秦平后,张跃急忙挥手大喊殿下,王知雅见过他,一挥手,人就被放了过来。
张跃来到秦平跟前时,眼里感觉都在放光,这让秦平很是疑惑,至于这么激动吗?
待平王府的管家黄桥,将一行人迎入府里后,秦平才从张跃口中知道了原委。
原来是他刚才接到了通知,说是明日早朝后,陛下要亲自见见他们五个人,还有铁树。
这对于张跃等人来说,几乎是天大的荣耀了。
牛庆甚至当场就大哭了起来,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感谢他那早早死去的爹娘。
当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铁树更是嘴巴笑的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这样一看,张跃的表现还算好的了。
最终,不胜其烦的秦平,以明日面圣需要好好准备的名义,让管家黄桥把他们带到前院去洗漱、休息了。
王知雅告诉秦平,明日一早她会来接他上朝,之后就离开了王府。
屋内只剩下了花可儿与秦平,这不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但是秦平怎么感觉这次气氛有点微妙呢?
正在这时,管家黄桥进来请示道:“殿下,热水已经备好,是否现在需要沐浴更衣?”
秦平点了点头,并且吩咐道:“别忘了,给可儿姑娘也要备好热水与房间。”
黄桥面带微笑道:“殿下放心吧,都已安置好了。”
秦平这才满意的向外走去,你还别说,被人伺候的感觉真不错。
特别是王府的洗浴之地,更是让他大开眼界,待其洗漱完毕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站在门前,他却发现隔壁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很是疑惑。
待他想一看究竟时,“砰”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了,接着是窗户。
不过,这一瞬间,他还是发现,原来是花可儿住在了隔壁。
他不由的感到无语,这女的怎么像防采花贼似的防自己呢?
她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嗯,确实好看。
当然,这个只能在他心里默默的说。
至于管家为什么把她安置在后院?
那肯定是黄桥把她当做秦平的女人了,对此他也不愿过多解释,花可儿都不在意,他还计较什么呢?
花可儿给出的解释是,我要做他十年的护卫,当然得离他最近了,理由很充分。
或许是这具身体还认床的原因吧,秦平这一夜睡得很是香甜。
他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只是梦中的女主角一会是灵珊,一会是花可儿,一会又是王知雅。
现实世界中的三人呢?
灵珊正待在那个山腰的厨房里,挥舞着菜刀,准备着大餐,嘴里高兴的说道:“平哥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这次我给你准备了更多的美食,一定让你吃个饱。”
取下面纱的花可儿,坐在屋子的茶桌前,胳膊放在上面,手托香腮在发呆,只是耳朵都要竖得立起来了。
王知雅迎着寒风,站在护国公府的屋顶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望向平王府,眉头紧皱道:“还不如我这酒有味道呢,也不知爷爷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