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处处吻 神挡亲神,路过的狗都要亲一口……
“干杯!”
一群人举着酒杯碰在一起,酒杯里的酒液溅出来,落到桌上。
“终于解决了……这次的案件,”伊达航笑道,“虽然犯罪嫌疑人的所作所为确实很让人不耻,不过总算是解决了一项影响社会秩序的不安因素,大家今天好好庆祝一下!”
喝酒的费用由警校全包——鬼冢八藏当然没有那么大方,而是由上级直接批示下来的经费,虽然没有直说是批给什么项目的,但是意味明显。
鬼冢八藏知道警方不可能公开这些孩子的信息,除了为了维护警视厅的形象以外,也有为他们未来的发展考虑——有些岗位要求需要应聘者低曝光度,最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过,功劳被隐瞒,于是折算成金钱补偿。
“这次多亏了寒河江,”伊达航喝了两三杯之后已经微微有些熏然,“没想到你画的画像和犯罪嫌疑人那么相似……”
说一模一样,或许有些夸张,但是当警方的人将画像放到凶手两边进行比对的时候,除了骨骼之外,两者的神韵几乎也能完全重叠,仿佛不是根据推理想象出来的画作,而是站在凶手面前,对着他的脸一笔一画描摹出来的速写。
这样的人才不被分进刑事部绝对是天大的损失。
“这大概就是天赋吧,”诸伏景光笑道,“寒河江是在哪里学的呢?”
“你都说是天赋了,当然是自学的。”江奏抿了一口酒。
诸伏景光很快反应过来,画画这种艺术相当烧钱,寒河江条件一般,当然不会有机会去进行系统的学习。
他自悔失言,对方不以为意,自然也就不好道歉,于是举杯自罚。
“等——”大滝若菜伸出的手还没有到达,诸伏景光就已经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也太快了吧!”
降谷零:“怎么了?难道那杯酒有问题不能喝吗?”
“啊,倒也不必如此紧张,”大滝若菜举起桌上的酒瓶,“因为今天有一家商店的酒品打折嘛,所以就特意跑到那边进行了采购,里面有一些中华的酒品,所以就顺便买了……他刚才喝的那个就是。”
江奏拿过酒瓶,看到上面熟悉的汉字。
【白酒】【酱香型】
一看度数……55度。
“………”
日本的清酒基本上都可以当果啤来喝,只要喝的不多就没什么问题,度数跟啤酒差不多,这一上来就拿喝清酒的架势喝白酒,这不把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家伙喝得死死的。
一转头,桌上已经东扭西扭地倒了一片。
“宴会还没开始啊!怎么现在就倒下来了!待会儿该怎么办?!”自知不小心做错事的大滝若菜哀叹了一口气,“这场宴会现在已经完全报销了……都怪我没注意,本来是打算用这个酒做最后的惩罚游戏项目的。”
还没开始就已经有好几个人躺了菜,本来想的活跃活动的计划也不能像之前那么顺利地进行……不,不要说进行,现在连开始都没有办法了吧!
“等等,”大滝若菜睁大眼睛,“奏君!你刚才喝的是不是也是白酒?!”
“嗯。”
“快吐出来啊!”她着急道,“那可是高浓度的酒,你刚才整整喝了一大杯吧?!”
江奏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这点量还没问题。”
以前的酒量也还算不错,不说喝几瓶白酒,但是一两杯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没想到奏君是个酒神啊,这种度数的白酒都没有问题,斯国一内~”大滝若菜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像我就不行了,我差不多沾酒就醉,也不知道我喝醉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奏君呢?”
“从来没喝醉过,不太清楚,”江奏道,“应该没什么特别表现吧。”
她干得毕竟不是销售行业,没有什么喝酒的特别需要,通常都是聚会的时候小酌几杯,远远不到酗酒的程度。
不过相比起她,刚才不小心误饮了一盅白酒的诸伏景光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泛起了红色,虽然意识还算是清醒,是那双蔚蓝色的猫眼已经蒙上了一片浅浅淡淡的薄雾,望过来的时候,雾蓝色的眼睛就像初冬早晨的大海。
“没事吧,诸伏君?”大滝若菜非常地担心,毕竟这个清清秀秀的男同学看上去就长了一幅完全不胜酒量的脸。
“放心,”清秀的男人笑了笑,“只是稍微有一点头晕,缓一缓就好了……其实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大学的时候经常聚会,那时也喝了不少,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喝过了,一时半刻还有点不太适应。”
见他的逻辑和思维都没什么问题,降谷零放下心,“那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会,我去那边帮忙,有什么需要就及时叫我。”
“没事,”诸伏景光甚至还有余力,缓了缓道,“等我恢复一点就过去帮忙。”
事已至此,大家也没有什么谴责同学的想法,也不是特别大的麻烦,就帮着一起收拾了。
鬼冢班大堆学生都不胜白酒酒力,醉得东倒西歪,主要分成了不同类型:
安睡型。什么都不说话,喝完之后醉酒倒头就睡,非常的省事,只要把他扛到一边的沙发上,避免他醉酒呕吐陷入窒息就好。
唱歌型。像一只
鹦鹉一样,一边扑腾着手臂假装自己在飞翔——其实是满屋子乱跑,一边唱歌。
……
一群人群魔乱舞,别说只有一个降谷零,就是两个加起来都不够用。
他和松田阵平几个忙里忙外,也就没有办法再顾及到幼驯染这边的情况。
“寒河江。”诸伏景光看着忙碌不停的幼驯染,忍不住笑了一声,身心放松下去,微醺的醉意上浮起来,在这样欢快而热闹的环境里,精神也不必像从前那样时刻紧绷着,压力可以得到短暂的纾解,“好像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单独处在一起。”
她哪怕总是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身边总是不缺乏热闹,就像是一盏灯,暗色里耀眼的光源,吸引着天性向光的飞蛾。
他一直都站得远远的,只敢这样旁观,不愿上前去打扰她。
只是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羡慕。
短发女人转过头看他,诸伏景光被注视了几秒之后,有些求饶地举起手,“好吧……那次也算单独相处。”
也许是酒意撩人,松弛了神经,他无比惬意,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就像被温暖的炉火烤着,慢慢蒸腾升空。
“我总是……在做一个很长的噩梦,实在太长了,我被困在里面,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有的时候又像是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在梦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很绝望。”
“但那天之后就不是了……”他笑了一声,似乎难得感到了一些羞赧,几分怯意让他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和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对视,怕自己的心情也被看得一览无余,“因为……在最后那一刻,困扰我的恐惧终于消失了,我看到了——”
你。
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嘴唇已经被一片柔软温热贴住。
雾蓝色的猫眼睁大,淡淡的薄雾散去,海一般透蓝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了一道清秀的影子。
鸦羽一般的长睫毛轻轻地眨动,轻而易举地在他心里扇起一道暴雨狂风。
不同于之前在狭窄衣柜里的那一次,诸伏景光的意识很清醒,那点微薄的酒意早已散去,怔怔地僵在座位上,任凭她的手勾住自己下巴,强硬地抬了起来。
她的吻亦如她本人,强势地掠夺着,不容他分毫的拒绝。
“唔……寒河江……”
对方终于退开,冷冷地勾着他的下巴,“叫我的名字。”
“……奏。”
“很好。”
周围的喧哗吵闹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群人目光或八卦、或吃瓜震惊、或兴奋刺激、或复杂难言地往这边看。
江奏松开了诸伏景光,站直身体,身姿笔挺地径直朝着人群走去。
虽然现在面前好像有两条路,好像有两个头发卷卷胸很大的男人,不过没关系,她只要走两条路的正中间就可以成功抵达。
“你——”降谷零蹙着眉头走上去,挡住了她的路,“如果不是喜——”
领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拉着往下坠,他的心里浮上了熟悉的无奈感,被迫弯腰低头。
带着酒气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乖。”领子上的巨大拉力松开,窒息的感觉消失了,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又像揉小狗一样顺着摸摸,声音近乎于哄,“好了,现在满意了?边儿去吧。”
“……”
他的头脑宕机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她迅速放弃自己,大步朝松田阵平走去,在对方身上重复刚才对他做的事。
“你为什么不说话?”
短发女人面无表情地问完之后,伸手一推。
松田阵平被她推倒在带着滑轮的椅子上,连人带椅子往后打滑,又不小心划到了障碍物上,导致轮子抱死原地转圈。
她毫不在乎外界影响,依旧坚定地坐在松田阵平的怀里跟着一起打转,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啾啾啾。
“……”这都叫什么事!!松田阵平一边被迫承受着她狗啃一样的亲法,一边努力腾出一只手环上她的腰。
察觉到胸前异样,低下头看见在他胸膛上戳来戳去的爪子,陷入沉默,“……”
江奏摸够,跳下椅子,转头对萩原研二道,“轮到你了。”
漫长的反射终于结束,降谷零脸色一变。
“快拦住她!……这家伙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