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嘿嘿一笑,“你这屁股蛋子上,少说被它叼走了二两肉哩,一顿饱餐啊”

骆风棠“”

血污清理得差不多,杨若晴开始往伤口里洒消炎药。

消炎药之后,再是止血的金疮药。

这两种药粉先后洒进去,哎哟我去,也够骆风棠喝一壶的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聆听他的痛呼,可是,他却只是浑身在瞬间紧绷了一下,轻轻颤抖着,连闷哼都没有半声。

“哎哟,铁血真汉子啊,这都不叫”她忍不住打趣。

骆风棠倒吸了一口凉气,摇了摇头,“比起我从前受的那些伤,这个其实算不得啥只是位置不太好,我不方便上药”

“哎哟,这你就错啦,这位置已经够好啦,那老鹰算是给足你面子啦”杨若晴撇撇嘴道。

“为啥这么说”他扭头诧问。

杨若晴用手指在他屁股伤口附近比划了一下,道“这伤口要是再往下几寸,可就啄到你蛋蛋啦,那玩意儿要是啄破了,十瓶金疮药也不顶事啊”

骆风棠满头黑线

血被止住了,杨若晴又扯下身上一块贴身的衣料撕成长条状,给骆风棠做了简单的包扎。

“坚持一下下啊,马上就完事了”杨若晴说道。

“嗯。”骆风棠闷声应了一声。

杨若晴弄完最后一点,刚要帮他提上裤子,手指突然顿了一下。

视线瞥到他左边屁股一侧,有块指甲大的印记。

灰褐色,咋一眼看去,她还以为是块疤呢。

当她凑近了些,讶了下。

不是疤,竟然是一个烙上去的狼头图纹

用现代话说,就是纹身啦。

“晴儿”

骆风棠左等右等,没等到杨若晴的提醒。

他忍不住出声唤了她一声,试图催促。

话音才出口,柔软温暖的指腹,突然轻轻抚在他的屁股上,还按了一下。

骆风棠瞬间石化,一张脸涨得通红。

“晴儿你”

“棠伢子,你好厉害啊,你的屁股是我见过最拉风的呢”

她突然大声道。

“你啥时候往屁股上纹了一只狼头啊啧啧,太霸气啦”

杨若晴还在那激动的说着。

骆风棠怔了下,也抬手抚向自己身后。

“晴儿,你说啥啊我咋听不明白呢”他一脸的茫然。

杨若晴睁大了双眼,指着他身后,“你的屁股上,有一个狼头的烙印,这么大”

她拿自己的指甲比划了下,“咋,你不晓得”

骆风棠还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玩意儿在我后面,我咋能瞅见”他道。

“你会不会看错了是模糊的胎记吧我可不记得我有那么无聊往那里纹东西”骆风棠道。

杨若晴摇头,非常笃定的道“我以我的贞、操和节操保证,我没看错,不是胎记,就是一只清洗的狼头纹身呢”

“那狼的眼睛,还是绿色的,嘴巴,獠牙,非常清晰啊”

“还有这样的事儿”骆风棠满眼的惊愕。

要不是今个晴儿给他抹药瞅见了,他恐怕要一直瞒在鼓里。

他相信晴儿的眼力和判断,肯定是人为纹上去的

是谁

狼头纹身又代表着什么

一时间,骆风棠心思如同电转

杨若晴本来还想再观摩几眼,可是,骆风棠已经提起了裤子。

她只得讪讪退了回来,坐在大石头上,垂着两条腿晃悠着。

瞅见骆风棠那副狐疑不解的样子,她撇了撇嘴。

“莫纠结啦,回去问问你大伯不就晓得了嘛你是他养大的,你身上啥样儿他比谁都清楚啊”

骆风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对杨若晴道“晴儿,咱下山吧”

“嗯,好哇”杨若晴点点头,利落的从石头上跳下来。

骆风棠走过去,扛起那只香獐子,可是还没有走出一段路,步伐就缓慢了下来。

“棠伢子,实在不行,这香獐子咱就不要了吧”

杨若晴提议道,他先前失了好多血,这会子脸色有些苍白。

何况这只香獐子有七十多斤重,要是他在全盛状态下,扛回村那肯定没问题。

可这会子他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没有晕过去就算不错咯

听到杨若晴的话,骆风棠瞅着地上的香獐子,眼底尽是不甘。

他抬头看了眼那一轮西沉的夕阳,山里的光线比外面更晦暗。

只要夕阳一落山,山里就会一片黑。

没有火把,他又负了伤,碰上夜间出来觅食的野兽,很难护住晴儿。

“好,那这獐子就不要了,不过有个东西,咱得割下来。”

他说着,拔出腰间的匕首,俯下身去。

杨若晴站到一旁,睁大了眼,看他拿手在香獐子的肚脐眼附近摸索着

“就这了”

他突然道,用手按住香獐子肚脐眼附近的一块凸起状的东西,另一手抄起匕首,挨着那周围划了一圈。

然后,连毛带皮整个的切下一块成人拳头大的东西下来,像宝贝似的放在草地上。

灰褐色,上面还缓缓溢出一丝丝白色的粘液。

“晴儿,把你脚边那片大树叶递给我”

“诶”

杨若晴把树叶递过去,“棠伢子,你切下来的这玩意儿是啥呀”

从这东西的生长位置看,像是这只雄性香獐子的线性囊。

难道是

“这是麝香,镇上的药房收,价钱还不赖,比一整只香獐子还要值钱呢”骆风棠说道。

杨若晴恍然。

麝香这个词儿,她不陌生,经常出现在很多影视剧里面。

尤其是宫斗,宅斗这类。

麝香可以入药,镇痛安神。

麝香也可以用作香料,香味独特,持久。

甭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东西都是很有市场需求的。

这种野生的麝香,价值更高,价钱,必定也更可观。

骆风棠把麝香用树叶包裹好,递给了杨若晴。

“拿着。”他道。

“给我做啥”她问。

“给你耍”他道。

杨若晴嘴角抽了下,这雄獐子的线性囊分泌物的结晶体,有啥好耍的

她一不需要这个入药,二不需要给屋里添香,要来也没啥用。

“我不耍这个,你自个留着卖钱呗”杨若晴说道。

“我懒得卖,你拿去卖”

“可是,我不晓得咋炮制这玩意儿啊”杨若晴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