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也不是真有事才来秦流西这边求诊,不过是想来这边认个门,以后要寻人也能寻到。

  只是没料到,这铺子是做些奇奇怪怪的生意。

  秦流西扶过脉,道:“夫人的胎安得挺好,是药三分毒,也不用吃什么安胎药了,注意起居和饮食定时就行。如今胎儿已快五个月,夫人圆润了不少,平日饮食不可大鱼大肉大肆进补,多吃些果蔬,每日吃一个鸡蛋,你们有条件可喝些燕窝,偶尔吃点滋补的炖汤就可以。”

  “这孕妇还不能进补?一个人吃养两个人呢。”于丘才不懂。

  秦流西笑着说:“夫人年纪也不小了,大肆进补,入她嘴,也养着腹中胎儿,一旦胎儿过大,到时候产子就会麻烦些。每日的三餐保证有点肉食就可,不必太过,少吃多餐,而且饭后得消食。”

  她看向铺子外,有雪花飘下,就道:“如今天冷不好在外散步,哪怕在屋子里转圈儿也散一散食,产前锻体强壮,于生产也有利。这也是我卖弄了,到了孕后期,一般大夫和稳婆都会提点的。”

  于夫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不,你说得很是及时,这阵子我就总觉得饿着,想多吃些,不知不觉就……险些酿成大问题了。”

  秦流西刚想谦虚几句,有人顶着风雪冲了进来。

  “这铺子是谁在主事?”那人满脸惊惶,跑进来张口就问。

  秦流西站了起来,绕过桌边,挡在了于夫人面前,还对于丘才递了个眼色。

  于夫人看出她的维护,不禁露出舒心的笑容。

  秦流西看向来人:“我是东家,何事?”

  “你就是?年纪这么小。”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流西,皱眉道:“那这里是不是有驱邪的大师,快让他出来跟我走,我家老爷重金有请。”

  秦流西道:“如今铺子内还有客人,恕我不能外出,要求诊,请你们贵主自己来。”

  “什么?要来这里?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他……”

  “不管是谁,要求诊,只能到这边来。”秦流西睨着他,道:“还有一点就是,便是来了,我也未必能帮到贵主。”

  “呔,你这人,好大的架子!”那人跳脚。

  “你才是好大的架子。”于丘才上前一步,沉着脸冷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是什么态度?霸王硬上弓,硬着来?你家老爷是谁,本官倒想听听是哪位官老爷的官威如此之大,让谁去谁就得去?”

  “没错,本公子也想听听,是哪家官爷的狗没栓绳子,跑出来乱吠。”周巍从内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周凝。

  于丘才转过身,看周巍一身贵气,容貌颇有几分熟悉,也不知在哪见过。

  周巍走过来,先对于丘才颔了颔首,这才看向那个穿着短袄的男仆,傲然地道:“就是你在这乱吠?”

  他眼神冷厉又睥睨,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那个男仆一下子被两人明嘲暗讽的,巨大的威严压过来,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他平时跟着的人也不是普通平民白身,而是隔壁陵县知县府衙马大人家的少爷,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又是急着找过来,也就没仔细看清形势而口不择言,现在看来,是自己被急瞎了。

  男仆自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脑子清醒了,看屋内的人均是气度不凡,那个年长的更是口称大人,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比自家知县大人威严更甚,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连忙拱手谢罪。    “小人该死,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小的也是情急上头,才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男仆白着脸解释:“实在是救人如救火,我家少爷他撞邪了,敬请贵店大师帮忙出手驱邪。”

  事关生意的事,周巍和于丘才都没越俎代庖,而是看向了秦流西,只是两人的眼神都写着,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们给你撑腰!

  秦流西看着那个男仆,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男仆吞了吞唾液,说道:“你们这铺子开张的时候是送出去几张护身符吧,我家少爷得了一张,结果……”

  秦流西眯眼:“真的是他从我手里接的?”

  开张一共五张符,送给了什么人她是知道的,因为赠送出去的符箓,都只给脸带正气又有点小福荫的人。

  但眼前这人的面相,印堂窄小,下巴短,眉毛稠密却混乱,是典型的爱占小便宜又算计心强,锱铢必较的人。

  有时候,由主看仆,下仆如此无礼,想来都是他那个主子惯的,想来他那个主子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当然,她这么想可能是武断了,毕竟这样的人处处可见,尤其是当下仆的,会算计又爱占便宜,真的最平常不过。

  可他身上,却有一丝带恶怨的阴煞之气,乃至于印堂发黑,隐有血光。

  他身边没有阴魂跟着,这阴煞气怕真是从他主子那里沾来的。

  秦流西这一问,那下仆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言。

  “看来不是呢。”秦流西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走吧,我那个平安符救该救的人。”

  “不是,这符虽然不是小人家少爷亲自接的,却是人家抵押过去的。”

  “区区一张平安符,能抵押出多少银子?你这狗才,分明是满嘴谎言,还不给小爷麻溜滚蛋?”周巍呵斥。

  平安符有多矜贵,还得看是谁所画,但若不清楚的,哪个会用这个符来抵押,谁又会认这个抵押?

  可见这下仆在说慌。

  那下仆一急,道:“确实不是抵押。”他嗫嚅着嘴,道:“是别人惹了我家少爷,赔了一个荷包,那张平安符符就放在荷包里,我家少爷拿在手里还没有一刻钟,那符就自燃了。”

  “你还敢瞎说?”什么符自燃,这不是瞎吹?

  再说了,这狗才闪闪缩缩的,是赔还是抢,却是不好说。

  周巍就要上前,秦流西拦着他,摇摇头,对那下仆道:“这符燃起来的时候,你家少爷躲过了什么伤害?”

  下仆神色惊慌,垂下头,喃喃道:“是有人拿着菜刀行凶,险些把我家少爷砍了。”

   给大家讲一个恐怖故事:我昨晚洗澡后,发现浴巾长了几颗绿色圆珠,还用指甲戳了戳,硬硬的,戳不出来啥,我以为弄潮儿潮得浴巾发霉,然后我用剪刀剪了。当晚我刷小视频,正好刷到一个姑娘发现自己口袋有东西,一看,是虫在后兜孵卵了,和我那浴巾的一毛一样,绿色的小圆珠。我当场就麻了,是真的头皮发麻,后脊发麻,因为,我已用了这浴巾有几天,却不知它何时孵卵!!!有朋友说,那是臭气虫的卵,荔枝蝽!我不管它是啥虫,总之我被它刀了,刀刀不见血,刀刀要老命,恶心装死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