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几个小鬼的楼歪得想要塌,还是带着秦流西找到她要的恶鬼,那是一个已经死了有五十年的老鬼,生前是一个山寨的当家,只因贪恋人间繁华,一直没有去投胎,占着一个老坟为自己的洞府,娶了十来房小妾当着风流霸主,因为吞噬了好些鬼魂使得魂力强大,十分厉害,便有个鬼将军的称号。

  秦流西找上门时,这鬼将军见她只是个小孩子,还不当一回事,又见她生得好,言语上更是挑逗放肆。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因为他被秦流西打得魂都要散的样子,好不可怜,看秦流西的眼神更是惊惧如看煞神。

  封俢啧啧地摇头: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投胎去了呢。何苦遭这个罪。

  再看某人,一副我是山大王,这寨子归我了的霸气样,不禁别开眼。

  太辣眼。

  鬼将军心里是苦的,他当鬼当了几十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一般的天师还没能奈他的何,偏偏栽在这他没放在眼里的小孩手里。

  哎哟,这揍的也太疼了,就跟生前受伤一样。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啥,这煞星要他去撩金华观那真人,谁不知道泰成真人的道行又更进一步啊,惹他,是嫌鬼生太长而闷了?
  这天师是要让他当炮灰送死啊,果然心毒。

  “我,我把这些金银珠宝都给你不行了嘛?”鬼将军惨兮兮地看着秦流西说,他让人抬出两个箱子。

  秦流西看着那两箱死物,哼了一声:“这当给我赔礼道歉,但事儿你还得帮我做。”

  鬼将军道:“大人,小的真不是那块料,其实不瞒你说,小的做鬼也做久了,打算着去投胎了。”

  所以,放鬼一马吧。

  “投胎之前给我做了。”秦流西不为所动,睨着他道:“你满身罪孽,投胎都没那么快轮到你,还得受刑罚,你帮我把泰成真人引到长川伯府,到时候你受罚时我让地府的鬼给你放一丢丢水。”

  鬼将军跪了下来:“您看我都被你打得这么惨了,哪里还有鬼力去引他来,只怕我一出现,就被他给逮住消灭了。”

  秦流西一巴掌扇过去:“别给我装傻,你刚才被我打得半死,逃跑的时候腿还是装了风火轮一样快呢。再说,本来就是让你引他,又不是真和他打,撩一下就跑啊。”

  鬼将军:你这是强鬼所难!
  “做不做,不做我就要继续揍你了。”秦流西抡着拳头威胁:“你别逼我啊,我其实不是喜欢动手的人,我素来都是以德服人的。”

  鬼将军:缺大德的德吧?

  秦流西举起手,他立即大声叫道:“做做做,我做还不行吗?不过万一他不跟着我来咋办,现在可是都宵禁了,他难道还会跟着我入城跑啊,他又不傻。”

  秦流西想了想,道:“要不,你去偷个金华观的东西,他肯定得追,到时候就放在那长川伯府里。”

  鬼将军差点栽倒,你坦白说,这种栽赃嫁祸的事不是头一回干吧,咋这么熟手的样子呢?
  一行转道金华观。

  封俢凑到秦流西耳边说:“老实说,你这是在记仇吧?就恨着泰阳之前偷窥想阴你一把,所以你这么整这泰成真人?”

  “我不是这样的人。”秦流西一脸义正言辞:“我就是在帮他证道,之前他们不是发了告书说诛邪正道为首任呢。”

  呵呵,老子信你的邪。

  这货就不想想万一泰成真人不跟着剧本走呢?

  金华观仍在闭观,静悄悄的。    泰成真人今晚颇有些心绪不宁,掐指一算,眉心皱起。

  卦象显示他命犯小人?
  怎会如此。

  泰成真人揉着太阳穴,对泰阳那瘪犊子越发恼怒,若不是他,都不会弄得事事不顺,现在未到大节,就散了一大笔香油钱做善,名声还没能拉回来,血亏。

  他怎么都得做点什么才行,不然金华观的大观威名就要堕落了。

  还有泰阳那家伙,如今还在后山闹腾着要见那对母子,真是不知悔改。

  泰成真人越想越觉得烦躁,重重地一拍浴桶里的洗澡水。

  忽地,他眼角余光扫到什么,眼神登时一凝,手掐诀击射:“何方妖孽,竟敢闯我金华观!”

  那东西被咒诀一打,似是萎顿了下,显出一道虚影来,然后提起泰成真人挂在屏风上的裤子,抬脚就跑。

  泰成真人看清那裤子后顿时大怒:“大胆鬼祟,竟敢辱我如斯!”

  他凌空而起,把挂在屏风的道袍往身上一裹,取了墙上的铜钱剑,飞快追了出去。

  金华观中,有弟子提着香油壶刚给香油灯添了油而出,打着呵欠抬头一看,哐的一声,油壶掉在地上。

  “你作死啊。”另一个弟子一拍他的肩膀,连忙把油壶提了起来。

  那弟子呆呆的,指着那从头顶飞过的一片红,道:“师兄你看,有一条裤衩在天上飞。”

  那师兄抬头,还没看清呢,就见自家观主提着剑飞快追着那片红布去:“大胆鬼祟,给本观停下,本观饶你不死!”

  鬼将军:老子早就死了,要不然都不会倒霉干这活。

  跑,快跑。

  他低头一看这红裤衩,嗷的一声,咋就拿这个了,天咧,堂堂金华观观主这么恶趣味,裤衩屁股蛋后还綉菊花,不过这些纹路是啥,像是符文?
  鬼将军觉得神魂一荡,险些从半空掉落,却谨记着秦流西的话,又看泰成真人果真追来,心想这裤衩对他一定很重要,不能丢。

  鬼将军飞快地往城中那长川伯府蹿去,泰成真人气得跳脚,这鬼祟,等他捉到他,一定诛他个魂飞魄散。

  那可是他的法裤。

  封俢看泰成真人只裹着道袍飞快疾驰而过,风卷起袍子露出两条光腿,不由飞快捂着秦流西的眼。

  真是造孽啊!
  秦流西扒下他的手,好半晌才幽幽地道:“我要是没看错,鬼将军拿着的那条是亵裤吧?这家伙果然长了一副猥琐样,干的事都比别人猥琐!”

  竟然偷泰成真人的裤衩,咦。

  封俢一脸生无可恋:摊上你,真的是他们造了大孽!

   渣陌吃了几天药(胃药),不疯了,也正常更,重新续航,月尾再发个小福利!
    PS:渣陌一定写严肃点,因为渣陌是很正经的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