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学武没有拒绝,权当是双方切磋武艺。
随后三人来到一处无人的荒野,摆开架势,梅姐当观众,杨学武和占江当对手。
两人的交手完全不像武侠片里高手交战演的那样,刚摆开架势,占江就开始进攻。
正式开打后,杨学武只是被动防御,并没有主动进攻。
随后占江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杨学武只是随意抵挡,刚和占江交手,杨学武就发现太轻松了,占江的实力确实不错,但要看和谁比,她和杨学武交战最大的劣势就是力量,换句话说,任凭她进攻的如何激烈,也伤不了杨学武分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占江的进攻越来越迟缓,到最后她主动停手了。
“杨先生,多谢你手下留情,我和你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占江有些沮丧的说道。
闻言杨学武笑了笑说道:“吴小姐,你不用沮丧,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国内,如今能和我正面交手的人寥寥无几,我见过的所有高手中,你已经是最顶尖的那批人。”
通过双方交手,杨学武觉得占江和小辉的武力差不多,如果两人赤手交战,小辉应该能占据上风,可要是手中有武器,杨学武觉得占江多半能赢,要是手中有枪,杨学武估计小辉就是送菜的。
闻言吴占江点点头,这话她倒是相信,不是她的实力不够强,而是杨学武的实力太变态。
切磋完功夫后,杨学武又和两人聊了一会,随后双方告别回家。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这些天沪海一直流传着一个消息,那就是臭名昭著的大特务汪填海要到沪海来。
这个消息确实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虽然军统对汪填海的刺杀失败了,但军统对汪填海的监视可一点都没放松。
据总部发给杨学武的电报,汪填海确实有意前往沪海,而且已经确认,汪填海身边的红人周复海已经到了沪海打前站。
总部让杨学武查清周复海的下落,伺机杀了周复海,同时破坏日本人和汪填海的相关阴谋。
接到电报后,杨学武立马就展开了调查,经过几天的调查,杨学武收到情报,周复海现在住在红口土肥圆的公馆里。
另一边周复海到沪海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开辟舆论阵地,打算为汪填海的“和平路线”摇旗呐喊。
经过和日本人的协商,日本人同意周复海恢复《中华日报》,《中华日报》是原汪派报纸,专门报道汪填海的政治主张,现在《中华日报》重新开张,很明显,汪填海已经和日本人达成了协议。
想要恢复报刊,人是最重要的,哪怕周复海在沪海有很多老关系,但此时汪填海在沪海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应者寥寥,迫不得已,周复海只能给林波生发报,让林波生带人来沪海。
林波生就是前文写过的《南华日报》社长,因为得罪了戴春凤,被杨学武打了个半残,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才恢复。
虽然被杨学武毒打了一顿,但林波生这人记吃不记打,刚一恢复,便重新在港岛为汪填海摇旗呐喊,收到周复海的电报后,林波生非常高兴,立马屁颠屁颠的带人前往沪海,这次他准备大展身手。
杨学武虽然确定了周复海的住处,但他压根就无法接近周复海,更别提刺杀周复海了,周复海这個狗汉奸很怕死,一到沪海,便躲在土肥圆在红口的公馆里不出来了。
杨学武虽然很有自信,但在红口这个地方,他还是力有未逮,红口是日本人的大本营,土肥圆的公馆更是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杨学武根本接近不了。
不过林波生一伙人就比周复海差远了,他们是周复海请到沪海来干活的,所以根本不能和周复海一样长时间躲在红口,他们要做恢复《中华日报》的工作。
林波生等人意图恢复《中华日报》这个情报,杨学武在第二天就收到了,当得知林波生这个老家伙竟然来了沪海,再次为汪填海摇旗呐喊,杨学武准备先做了他。
周复海暂时杀不了,那就杀一个可以杀的,或许还能震慑一下周复海等人。
上次在港岛,如果不是戴春凤特别叮嘱,杨学武早就要了林波生的脑袋,岂会容忍他活到现在。
如今林波生不知悔改,死心塌地要跟汪填海走到底,那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收到消息后,杨学武很快便来到《中华日报》所在地,果然看到一群人在忙活,观察了一会,杨学武看到了林波生的身影。
此时的林波生非常得意,觉得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岂不知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看到林波生后,杨学武变幻了面容,径直走向《中华日报》。
“你好,你找谁?”杨学武在门口被报社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我找一下林波生,我和他是老朋友了,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闻言工作人员打量了杨学武一眼,转身往报社里走去。
很快林波生便来到报社门口,他看了杨学武一眼,神情有些疑惑。
“这位先生,是你要见我?”林波生看着杨学武问道。
“对。”杨学武笑着回道。
闻言林波生皱起眉头问道:“先生说是我的朋友,可我好像不认识先生呀?”
“不,伱认识,我们在港岛见过。”
“港岛?”林波生看着杨学武,做思考状。
“林先生,我可以提示你一下,咱们见面是在皇后大道,你当时撞了我一下。”杨学武笑眯眯的说道。 “皇后大道,我撞了你一下?”林波生低语沉思,突然,林波生想到前不久他在皇后大道被打的事。
他瞳孔一缩,惊恐的看向杨学武说道:“是你打的我!”
“哈哈哈,看来林先生还记得我。”杨学武哈哈一笑。
闻言林波生吓坏了,转身就想跑,可还没等他跑,杨学武就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了回来,然后掏出枪对准林波生的额头。
“大爷,饶命,千万不要开枪……。”林波生急切的求饶道。
“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说完杨学武把枪口塞进林波生的嘴中,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林波生倒了下去,杨学武看了一眼林波生的尸体,大步离开了。
听到枪声,报社内立马有不少人冲了出来,看到林波生倒地以及地上的一滩血,现场乱成了一片……。
不久后,周复海收到了林波生被枪杀的消息,当得知林波生被枪杀,周复海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没想到林波生竟然被杀了。
林波生比起他来,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林波生只是一个卖弄笔杆子的文人,而他可是汪填海的心腹,白党特工连林波生这样的人都杀,那能放过他吗?
肯定不会的,一旦被白党特工抓住机会,白党特工绝对会杀了他,这也让周复海有些庆幸,幸好他这几天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否则今天被杀的可能就是他了。
庆幸过后,周复海心中生出了浓浓的不安全感,于是他找到日本人抗议。
“我们的人刚到沪海就被杀了,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汪先生很快就到了,如果沪海是这样的情况,我会向汪先生汇报,让他暂缓来沪海,我害怕汪先生到时也会遭遇这种情况。”
“周先生,我们明白,我们正在查找杀死林先生的凶手,你放心,我们很快会抓住凶手,给周先生一个交代。”负责接待周复海的日本人保证道。
“同时我们会尽全力保证汪先生的安危,还请你不要担心,汪先生是帝国最重要的朋友,我们绝不会让他遭受任何危险。”
目前让汪填海赴沪是大事,如果出了差错,上面肯定会追究责任,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只好先稳住周复海。
如果能找到刺杀林波生的凶手,那当时最好,如果找不到,那就栽赃一个,目前日本人必须要稳住周复海,让汪填海顺利到达沪海。
一旦汪填海到了沪海,哪怕周复海发现不对,到那时他们已经是羊入虎口,还不是任凭他们发落。
周复海其实也就是发发牢骚,给日本人一点压力,让日本人重视他们的安危,真让汪填海暂缓来沪,这事影响力太大,万不得已,他不会给汪填海发这种电报。
杨学武杀死林波生的行动干净利落,日本人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最后只能找一个有反日倾向的青帮中人当替死鬼,给了周复海一个交代。
得知日本人的动作后,周复海也比较满意,他要的只是日本人的重视。
时间来到五月六号,这天中午,汪填海乘坐着日本的“北光丸”号到达沪海,最终停泊在了虬江码头。
汪填海到沪海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全沪海的新闻媒体都在关注这件事,北光丸”目标太大,一到虬江码头,很快便吸引了众多新闻记者前往虬江码头,杨学武也伪装成了一个记者混在其中。
此时整个虬江码头围了很多人,日本人驱离了一会,但发现无用,因为这其中有很多外国记者,他们不敢用强。
但现场围了这么多人,一旦汪填海现身,恐怕会有危险,最终日方决定,让汪填海在“北光丸”上住一晚,等以后把记者打发走了,再让汪填海上岸。
当日本人和汪填海沟通后,汪填海还没说什么,汪填海的妻子陈碧君率先不满了。
她质疑要立刻上岸,日本人劝她有危险,可她非常执着,说日本人如果不让她上岸,她就跳到海里游到岸上去。
陈碧君的无理取闹让日方很头疼,汪填海害怕伤了和气,最终决定让陈碧君和他的家人亲戚们先下船,他今晚住在“北光丸”上。
汪填海如此一说,日本人立马就同意了,他们重视的人是汪填海,至于陈碧君,死了对他们没多大的影响,既然陈碧君想要下船,那他们就让陈碧君下船。
随后日本人将陈碧君以及双方的家人亲戚们装入车内,并派人随行保护,急匆匆的离开了码头。
新闻记者们以为车内坐着汪填海,纷纷追了上去,但杨学武却望着远去的车辆皱起了眉头。
他其实并没有看到汪填海在不在远去的汽车内,但他却产生了怀疑,因为他觉得日本人对远去车辆的护卫力量太弱了。
以汪填海的重要性,日本人对他的保护肯定是密不透风,岂会如此随意让汪填海在大庭广众之下离开,他觉得这或许是日本人的阴谋,让他们误以为汪填海已经离开虬江码头。
当他们都跟随汽车离开虬江码头后,日本人再秘密的让汪填海上岸离开,这样能最大程度上保证汪填海的安全。
杨学武越推断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其实杨学武的推测不算错,只是他没有料到陈碧君会无理取闹的要上岸,才会造成这种误会,不过汪填海没有上岸这一点和他的推断一样。
当然也有聪明人和杨学武有一样的想法,他们觉得这是日本人的声东击西之计,所以并没有跟着远去的汽车离开,而是继续坚守在虬江码头,想要拍到汪填海的踪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当夜晚来临时,哪怕有不少人怀疑汪填海还在“北光丸”上,也不得不离开,他们不可能在码头吹一晚上海风。
杨学武其实不怕吹海风,但当记者们一个个离开,杨学武也不得不离开,如果其他记者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码头,他绝对会引起日本人的怀疑。
杨学武到虬江码头,一是打探汪填海的动态,二是看有没有机会杀了汪填海。
以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打探不了消息,因为“北光丸”距离杨学武太远,他听不到船上人的对话,也就意味着他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而杀汪填海就更别提了,虽然他怀疑汪填海现在还在“北光丸”上,但到底在不在,他也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