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道路吗?

  周庆元回想着那银发国师的妖异之处,心头也有了些许猜测。

  这个世界莫非不止拥有内气,还有其他能量体系存在?所以不管是世家还是那个老人都可以不用内气却无视他们的攻击手段?
  可是有什么能量体系表现是如此奇怪的?莫非对方真的是一种诡异?
  联想到那银发国师口中所说的仙丹,莫非,这个世界有仙人?可是仙人是这种画风吗?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在周庆元思索的时候,陈阎巢继续述说着他对那位银发国师的理解。

  “好在,虽然我无法杀死他,但是他也不会伤害我。而且我发现,那位国师除了杀不死,困不住,其他时候皆与常人无异。”

  “好了,关于世家,国师,金身境,我只知道这么多。

  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吗?”

  周庆元摇了摇头,尽管心头的怒火依然旺盛,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你想亲眼看到世家覆灭的那一天,不如现在就且休眠去。”

  此时的周庆元已是明白,在踏入金身境之后,可以利用金漆化作的金光锁住身体的消耗,虽然无法彻底封死,但也能极大延缓生机。

  很明显,陈阎巢的时间已是所剩无几了。

  说完,周庆元也不等陈阎巢回复,已是转身向丹殿的方向再次走去。

  陈阎巢要如何做是他的事,周庆元也有自己的事,没时间管他。

  他要试试,现在的他,能否杀死那位国师了?

  “伯符,跟着他,记住了,无条件执行他的所有要求,必要之时将我唤醒。”

  “是,祖爷爷。”

  陈伯符刚想跟上周庆元,却见他已是脚步重重一踏飞升而起,几个起落之间便要消失在他视野之中,急忙跟上。

  令周庆元意外的是,那位银发国师居然真的如同先前说得那般,等候在丹殿之内,老神在在。

  “陛下。”

  周庆元没说话,金漆显化于外,感受着自己再度膨胀的战力,毫不犹豫对着秋赤阴站立之处斩下。

  “陛下,清醒些了吗?”

  见依旧无法杀死这怪异的老人,周庆元眉头紧皱,转身就走。

  既然金身境无法杀死此人,那么他就再往上攀登,不断达到新的境界,直到杀死他为止!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将举尽全国之力,在所不惜。

  杀了皇帝之后的摊子,是时候拾掇一下了。

  史书记:荣嘉历229年,年关将近,庆元武帝于皇宫之内斩杀朱氏皇帝。

  联同曹家,韩家,李家三家之力,夺得国本,血洗永城,用时仅仅三日,万事皆定。

  周庆元继位之后,连国号都懒得更改,只做了两件事。

  1.废除奴隶制,所有奴隶自法令颁布起恢复自由之身,任何人不得有所阻拦,这个世界不准再有任何人歧视奴隶,违者按例杖则。

  与此同时,限制每个人拥有的农田数量,凡是超出者,皆充公处理,发放给无处可去的奴隶们。

  派遣农家弟子,前往各州郡教导如何种田。

  此法令一出,天下士族地主豪强沸反盈天,各州郡皆是大乱,阴奉阳违的事件层出不穷,奴隶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依旧听从着主家的命令,待遇没有任何改变。

  所有人暗地里都在看周庆元的笑话,想着这新皇帝空有一身武力,懂个屁的政治,也配和他们斗?
  新年至,他们所有人都过了一个好年,以为就算是换了一个皇帝,他们的好日子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荣嘉历230年,拿着各地锦衣卫所收集信息的周庆元开始周游十三州八十四郡。    所过之处,血鬼死,贪官污吏者死,士族豪强者死,反抗者死,恃强凌弱者死,不思进取者死,阴奉阳违者死,煽风点火者死,烧杀抢掠者死,所有叛逆者,皆死。

  “陛下.您难道也疯了不成?”

  “不能再杀了,陛下,这是何意啊?不能再杀了啊!”

  “陛下,老臣斗胆,恳请您收手,这般变革,代价太大了!这世道就算真的变好了,还有意义吗?”

  “对伱们来说,可能没有意义。可对我来说,这很有意义。”

  刀光闪烁间,昔日亭台楼阁,宫阙华美之处,只余断壁残垣,尸横遍野。

  之后,随行的锦衣卫大队伍中走出一百户,气息已达真气之境。

  作为镇守此地之人,他被赐予了大量的先天丹,在短短半个月内就实现了从凝气境到真气境的突破。

  之后,周庆元如法炮制,接连屠杀十二郡,尸体堆积如山,延绵的鲜血漫过人的小腿,焚烧尸体的火焰终日不息。

  消息在初七方才传出,闻者皆胆寒,所有士族散尽家财,解散奴隶,分发良田,唯恐动作慢了一步。

  待周庆元杀到第十六郡,剩下六十八郡皆已发生翻天覆地般的改变。

  但周庆元没有停止杀戮,八成以上的士族被他斩杀,地主更是几近无一生还,所有隐藏的资产被尽数清缴,统一集中再分配。

  他们不舍得做的决定,周庆元替他们做。

  他们不舍得分的东西,周庆元替他们分。

  谁敢乱伸手,他就把谁的手剁了。

  每到一地,便有一位真气境锦衣卫镇守,至于世家们偷偷豢养的门客,皆被周庆元杀尽。

  有最高武力镇压,锐减的人口被统筹规划圈地保护起来,低阶血鬼再也无法肆意伤人。

  高宅大院被鲜血满溢,粘稠的血浆把用料考究的地砖染上暗红的血色,便是终日雨水冲刷,工具铲捣,也无法褪去,如今已是在街角市井的杂谈中成为不祥的象征。

  待到周庆元杀到三十二郡,剩下的郡城士族们崩溃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部分人聚集起所有的私军,试图截杀周庆元,被一道百米长的刀气轻易斩尽,省了周庆元无数功夫。

  这一刀,也斩尽了所有人的侥幸心理,他们开始自暴自弃起来,有些人甚至已经准备开始末日前的最后狂欢。

  但是这时候,周庆元又给了他们一条生路,放出话来,只要财产尽数充公,从今以后安分守己当一名佃户,自会给他们这些人一条生路。

  由此,这些人也失去了反抗之心,以为找到一条生路,各州郡得以休养生息。

  他们没想到,等到皇帝彻底整顿完八十四郡以后,居然出尔反尔,出动锦衣卫同时将所有劣迹斑斑之人尽数清算,这一批人,最终百不存一。

  面对些许的质疑,他只说了一句话: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议论之声渐止。

  仅仅三个月时间,八十四郡总人口锐减四成,士族豪门死者超九成,唯有最后一成劣迹较轻者被留着项上人头发挥余热。

  同年,各地开仓放粮,仅仅休养生息三月,八十四郡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四海皆丰,百姓开始富足。

  哪怕血鬼之危犹在,所有百姓脸上尽皆是笑容,仿佛下一秒死去也不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