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月幼,她可能以为,现在就是最惨的生活了。

  但在苏知阮的计划中,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她会把所有一切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原剧情中,白月幼把自己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二胎小女儿从23楼的高空中丢了下去,直接摔成了肉泥,并栽赃嫁祸给原主,让江北宇彻底被激怒,也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原主名声和过街老鼠差不多,人人喊打。

  但她无论怎么样解释,最后都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苏知阮低头,静静抿了一口咖啡。

  这次,让白月幼自己也试试这种感受好了。

  *
  下午,办好手续之后,江北宇就出院了。

  他看着身边的苏知阮,“阮阮,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先去给苏伯父苏伯母道歉,看看他们会不会原谅我犯下的错。”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苏知阮抬头看向他,并深深点点头。

  原谅,那自然不可能。

  毕竟这场戏的剧本,她早就准备好了,而名字,就叫请君入瓮。

  “那我们先去浮金水榭,到时候你不用为我说好话,我一定会靠自己得到苏伯父苏伯母的认可。”江北宇嘴上这么说,他心中想着,就苏知阮这样的恋爱脑,到时候一定会受不住为他说话。

  苏知阮心中险些笑开了花,她还是点点头。

  浮金水榭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等下车的时候,苏知阮突然开口对他说道,“北宇哥哥,要不然我先进去,虽然你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但我还是放心不下爸妈,先去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不然如果我们同时下车被看到,他们一定会更加生气。”

  “对对对,”江北宇心中认定苏知阮就是一个恋爱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深爱他的表现,对她说的话自然也深信不疑,“那你快去吧,伯父伯母身边有你,他们的气也会消一消。”

  苏知阮点头,在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她打了个哈欠。

  江北宇要负荆请罪,那就让他拿出点态度来,至于她,先好好回家睡一觉算了。

  于是,她下了车,解开大门密码锁,悠闲地溜达回家准备睡觉。

  当她进门之后,便看到苏父苏母都坐在沙发上喝茶,她一边换鞋,一边问好,“爸妈,我来了。”

  “那狗东西呢?”苏父冷哼一声,他口中的狗东西就是江北宇。

  昨天晚上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心中江北宇的分数已经变成了负数。

  苏母是女人,对于江北宇这种男人更是厌恶至极,她紧紧皱着眉,只在见到苏知阮走进来的时候缓了缓,但她还是叮嘱道,“阮阮,你这次不会再心软了对吧。”    “放心爸妈,有一有二再无三,他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付回去,宝贝女儿遗传了您二位,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苏知阮一手搂住一人的脖子,大大方方地说道。

  很快,江北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不少人都在看。

  苏知阮知道,苏家对面的宋家纨绔小少爷最喜欢八卦,还是很喜欢直播揭秘。

  他遇到这种大新闻,自然忘不了要直播,苏知阮从茶室里摸了个好看茶杯出来,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蹲守直播。

  “苏伯父——苏伯母——小婿今天是来请罪的,先前不懂事,被外人所骗,辜负您二位的好意,我跪在这儿不求恕罪,但求您二位能够让阮阮重新嫁给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对她好一辈子!”

  苏家门口有监控,这一切全都被投屏放到了家里的电视上。

  苏父苏母一见到他,顿时深深皱眉,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一样看着他。

  而苏知阮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儿,她开始观察四周。

  不过可能是现在的时间不对,很少有人路过。

  “阮阮,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让他在这儿求我们恕罪,你要做什么?”苏父移开眼神,不再看监控中的江北宇,转头看向了苏知阮,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来。

  “没有啊,我只不过是给他提供一个可能性罢了,”她在手机通讯录中找到一个人,笑呵呵地点了拨打电话,并回复了苏父,“光跪着,没有人看,那他岂不是白浪费功夫?不如给他多找几个观众好了,江北宇一向最爱在外人面前立人设,那今天就给他一个博得同情,好好表演的展示机会。”

  在自家宝贝女儿说出口的一瞬间,久经商界的苏父和苏母同时对视一眼,也都看清楚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赞赏。

  利用舆论,她要把这件事闹大。

  苏家和苏知阮一身清白,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恋爱脑了一些。而江北宇草根出身却想着娶她这个豪门独生女,白月幼明知道他们已经订婚还要横插一脚。站在污垢中深陷其中的从头至尾只有江北宇和白月幼两人。

  苏知阮现在要把这件事闹大,网上光是看这段片面的场景,下意识会以为是富人侮辱穷人,让人当街下跪,等风头最盛的时候,再来个反转,风向便会立刻倒戈。

  原本,苏父苏母觉得苏知阮被养的有些太娇惯了,要什么给什么,从小都是团宠着当公主对待的,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也舍不得让她混在商场中和那些老油条打交道,便想着找一个差不多的女婿来照顾她,接管公司。

  女儿恋爱脑的时候,二老也都考察了江北宇的人品,得出的结果让二老心中更加忧心。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被宠在象牙塔的宝贝公主,论计谋论手段论心计,甚至一点也不输给他们。

  这让苏父苏母在对视中,同时出现了另一个念头——

  与其找一个陌生男人保护苏知阮,为什么不历练她,然后把公司交给女儿呢?

  另一头,苏知阮拿着电话,给对面宋家的纨绔小公子打了过去。

  “喂?”对面过了很久才接通,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沙哑的呵声,听起来怨气很重,“苏知阮,给我打电话干嘛?”

  “有件事,”她顿了顿,心中产生怀疑,“你不会还在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