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楠三人走向签名墙。
主持人依旧有点懵。
今天已经有不下六位导演，阴阳怪气了。
“我这已经算收敛了，我本来准备说直接说：连金狮、金熊电影都不能入围，我们凭什么造次？”
“这么说不会出问题吧？”黄博问了句。
“怕什么，刚刚贾导、姜导他们都说了类似的话。再说了，这是真话，又不是假话。”
林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他对金鸡是不希望了。
说着话，几人进了颁奖现场。
这次虽然是嘉宾，但林楠和宁皓的位置也不错，第五排靠走道的位置。
刘艺菲在走道另一边，和成龍他们在第三排。
“林导，好久不见。”
汤惟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好久不见，还没祝贺你呢。”林楠愣了下，开口说道。
两人当初认识，是在《时空游轮》剧组，因为田羽。
这会儿见面，难免有些尴尬，好好的一对儿，就这么散了。
“谢谢。”汤惟走开了。
“骤然成名，对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来说，接下来才是考验的时候，更何况是她这种成名方式。”宁皓说了句。
成龍在那边向林楠挥手。
“大哥有事儿？”林楠走了过去。
“我在想要不要调出来个位置，让你坐过来，哈哈。别多想，就是跟你聊聊。”
一旁的刘艺菲脸上带笑，看了眼林楠。
“不了，影响不好，呵呵……”
说着林楠递给了刘艺菲一颗糖果，也给了成龍一颗。
“晚会有点久，垫一垫肚子。”
“挺有心，跟我年轻那会儿一样。”成龍说笑着剥开糖果，塞进嘴里。
……
本届金鸡，来了太多港岛明星和电影人，外界盛传，这都是刘嘉灵的功劳。
她是本次电影节的形象大使，这里是她的家乡。
张靓颍连唱三首歌之后，闭幕式表演结束，进入正题。
最佳编剧、美术、摄影、音乐那些都不怎么吸引人。
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之前公布提名名单时，网上流传的那个消息。
最佳男配、女配，都不怎么出名，好像全是组织内，拍正剧的导演。
令人惊讶的是，影帝的颁奖放在了影后前面，顺序改了？
陈昆是影帝的大热门，华表奖就是和富大隆平分的影帝头衔。
今天两人又再次竞争。
“最佳男演员，富大隆，《天狗》……”
等颁发最佳女演员时，金鸡的那个味儿才对了。
“最佳女演员，刘嘉灵，《好奇害死猫》；颜丙艳，《爱情的牙齿》……”
是这个操作，还是那个金鸡。
网上的预言应验了，刘嘉灵果然拿了影后，而且猜的分毫不差，双黄蛋影后。
“这就是改变颁奖顺序的原因？”宁皓小声问道。
“咱俩都是嘉宾，伱问我，我哪儿知道。”林楠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
颁奖人是梁潮伟和李联杰，颜丙艳在台上就显得格格不入。
最佳导演，依旧是两个。
这就有点儿戏了。
直到最佳影片颁给《云水谣》，观众席上的人们才意识到，今晚的颁奖结果好像和网上预测的重合了八成。
颁奖礼结束，林楠一行人没有逗留，直接去了机场。
“我开始期待明天的新闻了，呵呵……”
…………
第二天早上，宁皓就兴冲冲地给林楠打电话。
网上全是嘲讽金鸡的。
“奖项不并列，‘百花’不开；不是双黄蛋，‘金鸡’不叫。”
以往只是普通人嘲讽，这一次多了很多电影人。
林楠和宁皓昨天红毯上的发言，还有姜闻、贾章科等人的采访，这会儿都挂在门户网头版呢。
最头条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影协和金鸡组委会在今天要召开媒体见面会。
解释和澄清“双黄蛋”的问题，还有网友们说的“内定影后”的事情。
“这种事，越解释，大家越不相信，因为你本来猫腻就多。
奇数的评委，为什么总是能颁发出偶数的奖项。”
林楠没有去关心影协是怎么对媒体解释的。
他和李杨，去电影频道做了最后一次《盲山》的宣传。
十月最后一天，宁皓告诉林楠，侯克名教授点了他两句，金鸡红毯的发言有些不妥当。
林楠还纳闷，怎么没找他，最后问到了田状状那边才知道，被后者给顶回去了。
……
《色戒》在国内的上映日期，一改再改。
最后改到了11月1号，和《盲山》同一天上映。
虽然林楠和李杨尽了全力宣传，但两部电影受到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十月份在港岛和湾岛上映时，《色戒》就是票房冠军。 换句话说，内地的观众已经被吊足了胃口，想去看看这部电影。
林楠明白，《盲山》不会对《色戒》产生任何威胁。
十一月第一天，《盲山》和《色戒》同时上映。
从媒体的报道中，就能看到两部片子的差异。
《色戒》在首都几个影城，几乎达到了100％的上座率，堪称恐怖。
而《盲山》的上座率就很差了，因为观众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部看了后，可能会很不好受的电影。
第二天，林楠打电话去中影，问了首日票房。
“林导，首日票房只有89万，但评价非常高……”
“嗯，我知道了，谢谢。”
林楠挂了电话，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跟原时间相比。
脑海里，那不足十万的总票房，简直让人心酸。
另一边，媒体报道了《色戒》的票房，首日破了千万。
网上对《盲山》的评价也出来了：这是一部令人愤懑、怒火中烧的电影，也是一部让人倍感无力、心生绝望的电影……
《色戒》的评价就偏演员一点了，从演技到剧情、从人物到思想。
“林楠，这个成绩，我坑你了。”李杨笑得有些无奈，说了句。
“不必这么说，这部电影就没想过挣钱。”
接下来的日子，《色戒》的票房保持在八九百万，而《盲山》降到了三四十万，甚至更低。
于东给林楠打电话说了，排片是真的提高了，但上座率太低。
媒体已经在报道，这将是林楠出品的第一部亏损电影。
刘艺菲去看了《盲山》，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眼睛有点肿。
“我就说让你别看，你又不听。”林楠轻抚了下刘艺菲的眼眶。
“如果，我是那个被卖掉的白雪梅……”
“没有如果。”
林楠斩钉截铁地说道。
刘艺菲就是这样，偶尔挺憨的，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感性的。
总想演一演文艺片，像《盲山》这种，她绝对有想法。
……
搏纳为《盲山》举行了记者发布会。
这是林楠要求的。
业内都很疑惑，虽然票房不佳，可院线也没说下架呀，这才不到一周，开什么发布会呢？
《盲山》下不下架，已经没区别了，在第五天的时候，日票房就降到了一万元以下，总票房不到两百万。
口碑是真的好，这就够了。
发布会地点，就在中影小礼堂。
业内叫的上名号的媒体，林楠都请了，除此之外还有几家官媒，是找韩三坪帮的忙。
上午，小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媒体记者。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林楠和李杨上了台。
“林导，不知道今天发布会的主题是什么呢？”
“虽然票房不好，但这确实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好电影……”
……
记者们叽叽喳喳地，有点吵。
“安静一下。”
林楠握着话筒说道，场上瞬间静了。
“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的确是为了《盲山》这部电影，大家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我入行时的第一部电影，就是李杨导演的《盲井》，那也是一部真实案例改编的电影，虽然很可惜不能在国内上映，但我相信盗版肯定有，呵呵……”
林楠的话，逗笑了不少记者。
“另外，感谢搏纳的于总，为《盲山》出的力，所以《画皮》的发行权，我也交给了搏纳。”
这个事情，还是第一次对外面公布，记者们瞬间觉得不虚此行。
“最后一点，也是今天举行发布会的核心意义。”
林楠停顿了下，看了看在场所有人。
“《盲山》是我全资投拍的，李杨导演是个真正有社会责任心的导演。我们商量了一下，《盲山》今天过后，彻底下画。
并且，为了解救被拐的妇女，打击犯罪，这部电影的版权，我自愿放弃。
任何音像出版商或网站，都可以随意使用。旨在让更多人看到这部电影，谢谢大家……”
……
《盲山》的新闻迅速传播开。
这还是第一次有出品方主动放弃电影版权。
林楠和李杨的操作，晃了业内一众影视公司的眼。
“林子，你牛逼啊。”
“林导大气。”
……
不少熟人发消息、打电话给林楠，佩服他这个操作。
北电的官网都转发了这个新闻。
只有极少数一些声音，说林楠和李杨是在及时止损，哗众取宠，但很快被骂的没声了。
《暮光》即将上映，这部电影是水晶影业独立出品的第一部院线电影。
票房成绩如何，会直接影响士气。
作为老板，林楠得飞过去盯着，稳定军心。
另外，《火星救援》和《画皮》的特效都得看看，尤其是后者，毕竟上映时间已经定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