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二十六精英,不敌阎闯!”
“阎师傅,真无敌!”
“广陵无影脚!广陵第一人!”
“什么阎师傅!叫阎宗师!”
……
擂台上,唯我独尊。
擂台下,一个个观众仿佛大梦初醒,竟觉得有些恍惚。
阎闯!
居然真的赢了?
而且赢的这么漂亮?!
在今日开场之前,所有人都没想过会是这种结局。
广陵学府!
顶尖精英!
那已经是站在一郡巅峰,是广大普通武人甚至是广陵学府中的绝大多数研习生都要仰望的人物。
这就是这样的这些个人物,二十五人,二十六人,他们联手,却被阎闯杀穿、干翻。
众人看的过瘾的同时,也难免觉得梦幻。
而那阎闯,据说一开始就给广陵学府四十精英都下了战书。当时一听,觉得猖狂、可笑,可现在再看,看过了阎闯在擂台上的发挥,看到他轻松克敌制胜,以一敌众轻松取胜,就知道,四十精英,绝非不能打!绝非不能赢!
“他不是张狂!”
“而是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
沈梅看着台上阎闯,面上复杂。
无论她对阎闯是什么样的情感,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役,在开打之前,在阎闯下战书之后,沈梅内心里,也跟其他人一样,她也觉得阎闯太狂,也觉得阎闯要输。
一打四十!
那不可能!
但结果,阎闯赢了!
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完咯!”
“我怎么觉得,他忽然离的好远!”
韩叶柔在一旁,看着台上阎闯,又看看台下沈梅,原本,她觉得阎闯配沈梅,勉勉强强,毕竟,一个是天鹏学府的高材生,而另一个,却只是广陵城这种小地方的小武馆的小馆主,差距太大。
可现在呢!
阎闯杀穿广陵学府,杀疯了,横贯宗师路,成就无敌宗师境,日后前途无可限量。
这一对比——
“师姐差些。”
韩叶柔叹一口气。
沈梅握住宝剑,看着台上阎闯,多看了两眼,随后,冲韩叶柔道:“广陵比武大会结束,没必要再逗留。走吧,去蓬州!”
“啊?”
“这就走啊?”
韩叶柔一愣。
阎闯刚刚取胜,打穿比武大会,接下来就该是庆功宴,少说也得大摆流水席三天三夜,好生热闹热闹。
至不济,也得当面跟阎闯说一声恭喜。
然而,沈梅转身远走,走的果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真正的爱,是放手!”
韩叶柔神神叨叨,依依不舍看了眼台上阎闯,却只能跟着沈梅离去。
……
没人注意沈梅跟韩叶柔的离去。
此时。
万众瞩目,聚焦阎闯。
“师父!”
“师父无敌!”
“武道尽头谁为峰?阎闯为峰!”
“广陵宗师谁为首?阎闯为首!”
“哈啊哈哈哈!”
“赢了!”
“赢咯!”
……
俞锦鹏、金玉堂、魏全、车骑等人在阎闯胜出之后,在短暂愣神之后,一个个喜出望外,冲上擂台,抱起阎闯就往天上抛,欢呼不断。
魏全更是带节奏,摇头摆尾,大喊口号,张狂无边。
但这时,没人计较。
所有人都在为阎闯欢呼,为阎闯的彪赫战绩而欢呼。
今日的震撼!
这一届比武大会的震撼!
不必怀疑,定会持续很久,最终成为一代人永恒的回忆!
……
看台上。
王宽、袁世才、仙霞七刀、松鹤五老,这一位位江湖前辈也都起身,有的面露感慨,有的抚掌欢笑。
他们作为前辈,在感慨一代新人换旧人、感慨后起之秀无敌之姿的同时,也在为广陵城、为武林中能出现阎闯这样的绝代天骄而高兴。
江湖!
武林!
当然不乏嫉贤妒能的人物!
但更多的,还是乐于看到江湖上有更多的新人涌现,一代强过一代。
当然。
这人如果是自家的,那就更好。
可惜阎闯不是。
这是最大遗憾。
“恭喜程兄!”
“恭贺程师傅!”
“程馆主收了个好徒弟啊!”
“阎闯,很不错!假以时日,定是广陵城扛鼎人物!”
……
众人齐贺程风笑。 程风笑笑脸相迎,他看着下方阎闯,脚下飘忽,自身如在云中,这感觉,太梦幻!
……
热热闹闹的第七届广陵城比武大会,终于落下帷幕。
这一届大会,当然也涌现出许多新的人物,新的俊杰。
例如铁线武馆的俞锦鹏,身为‘无影脚’阎闯门下的大弟子,却只比阎闯小两岁,一身实力,不逊色于广陵学府四十精英中的末流角色,拳法精湛,颇有其师风采。
一战扬名!
例如广陵学府中的钟慧,伏拳精湛,剑法卓绝,上升势头极强,也许,等下一届,她就是四十精英之列,甚至跻身‘广陵十杰’也不是没可能。
再比如松鹤派的洪泉、仙霞山的常亦舒,一男一女,各自尽得二派真传,俨然是旧派中的领军人物,只在阎闯之下。
还有更多更多的人物,更多更多的天骄在这一役中崭露头角,初现峥嵘。
但这些人!
在这一届!
他们全都要被阎闯的光芒盖过。
无影脚阎闯!
光芒大无边!
……
“十三走了?”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比武大会正式落幕,阎闯回到武馆,才知道沈梅跟韩叶柔已经离去,他有些遗憾:“这么多年没见,难得重逢,我还想着好好叙叙旧呢。这几天为了今日一战,一直没抽出空,唉!”
阎闯有些遗憾。
一旁。
“咳咳!”
罗良脸色略显苍白,他在初二那日阻拦巫启时,被拍一掌,伤势不轻,三四天时间压根无法休养好。
他听阎闯提起沈梅,咳嗽两声,叹息道:“十三如今在武道学府有更好的发展,可惜,当初我若是不那么固执,要是将秘宗拳传给她。八年过去,也许,十三不比你差。”
那是想屁吃!
但罗良的确后悔!
好在,错过沈梅,眼下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还有一个更好的机会。
罗良看向阎闯,吞吐道:“贤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师伯请说。”
阎闯忙道。
其实,阎闯能猜出几分。他看看一旁师父,程风笑冲他点头示意,阎闯心中有底。
果不其然。
就听罗良道:“贤侄天资纵横,百家拳术,莫不精通。我想请贤侄习我‘秘宗拳’,我愿倾囊相授,只求贤侄能在我百年之后,若‘秘宗拳’后继无人,帮衬一把,将这门拳法传承下去。”
他看向阎闯,老泪纵横:“秘宗拳!罗家拳!不能断在我这一代!不能断送我手!”
唉!
这罗师傅,也是个可怜人!
昔日敝帚自珍,门徒中不乏资质卓绝的,却不愿意将‘秘宗拳’真传授予。
到今日,大燕布武十载,广陵开府八年,武馆没落,罗良再难觅得良才美玉,大儿子听话但愚钝,小儿子聪慧却叛逆。
以至于传承无人,不得不求助于阎闯这个外人。
说来,可悲!
这对罗良来说,是难以启齿之事,但对阎闯而言,其实是举手之劳:“师伯放心,有我在,秘宗拳绝不会断。”
当日罗良与程风笑一同替他阻拦巫启,虽说没拦住,但毕竟心意在这里,还受了伤,不论是这恩情,还是这罗良跟自家师父的关系,阎闯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者说。
多学一门拳法,多学一门‘秘宗拳’,的确不是难事!
……
“百花错拳!”
“好拳法!”
回到武馆,邵言聪再次跟来,他为了拿下阎闯,属实不要脸了。
阎闯对这老头很有好感,他冲邵言聪笑道:“‘百花错拳’本身不强,强的是一代代前辈、无数拳法大家总结归纳、推陈出新的百家拳术。”
‘百花错拳’正是在百家拳法的基础上,才能发挥出威力。
“话不能这么说。”
“百家拳术驳杂晦涩,你这门拳法能将众多流派的拳术甚至拳理截然相同的拳法融为一炉,犹如臂使,甚至威力更上层楼,足见百花错拳精妙,你的能耐更不差。”
邵言聪还是夸。
阎闯笑笑,没再客气。‘百花错拳’的确是他自创的近十门武学中,他自身最为喜爱、最为得意的一门。
凭借‘百花错拳’,他将自己原本广博的拳法造诣,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在百家拳术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将他自身的实力推升到一个崭新的领域。
这拳!
当然不差!
一旁。
任秋山也笑道:“前几日,我看着阎馆主在那打拳,习练字门拳、缠丝拳等各家拳术,我还疑惑。直到今日,在台上,看到‘百花错拳’,才知道是我浅薄。”
他看着阎闯,感慨道:“天才的领域,是我不懂!”
“任都事过誉。”
阎闯忙拱手。
任秋山却跟邵言聪对视一眼,二人不再拐弯抹角,还是邵言聪直奔主题:“老夫前几日邀请阎师傅去太康学府任教,当时阎师傅心系比武大会,可能无暇顾及,不知现在,是何打算?”
“我一江湖闲散人,不喜拘束,恐要辜负邵老好意。”
阎闯面露歉意。
任秋山忙道:“阎馆主有什么顾虑,或者有什么想法,只管提出来,我们都能解决,一定尽最大能力替阎馆主解决!”
“不喜拘束——”
邵言聪想到这几日跟程风笑谈话时偶尔聊到的一些话,他福至心灵,冲阎闯道:“阎师傅知不知道旧时的列国,曾有‘客卿’一说?”
“当然知道!”
阎闯点头。
客卿,这其实古代官名,是上古列国时期,各国授予非本国人而在本国当高级官员的人,其位为卿,而以客礼待之,故称‘客卿’。
后亦泛指在本国做官的外国人。
到了后来,中原一统,不再有列国之分,于是,在朝堂上,‘客卿’的说法再也不见。
倒是江湖武林上的门派,拿来就用,将并非本门本派嫡系出身,却又在门派中任职、任事的高手,称为‘客卿’,或是‘客卿长老’。
邵言聪所说的,正是这个‘客卿’——
“江湖门派有‘客卿长老’一说。”
“那我武道学府,自然也能够有‘客卿教授’一说。”
他看向阎闯:“阎师傅不愿被学府束缚,老夫理解。但是,若仅是‘客卿教授’呢?不算正职教授,只是从外请来,在太康学府授课。有课即来,无课便走,不受约束!”
邵言聪人老成精,着实上道!
话说到这份上,阎闯自无不应之理。
他沉吟片刻,冲邵言聪点头道:“邵老拳拳盛意,晚辈自当遵从。不过,这‘客卿教授’具体是何细则,还要烦请邵老言明。”
成了!
邵言聪一喜!
大方向定了,现在差的,只是细则!
……
比武大会结束,新的征程开始!继续求月票!
上章估计是因为那几句诗所以被审核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找到编辑给我放出来,没看的可以去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