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河木镇以北那条可以通往原雪漫城的大路上,在距离河木镇约莫只有几里路的地方,某两个狼狈的身影正在踉踉跄跄地往前死命奔逃着,甚至还不断地将他们身上碍事的包袱和一些贵重物品,那些古代诺德金币、器具和宝石等东西洒得到处都是。

  虽然那些东西老值钱的,但是,为了能够跑得快一点,为了各自的小命,他们两人此时已经完全管不了那么多了……

  ‘!!’

  ‘快!快跑!扎艮堡!可千万别被他们围住了!’

  ‘快一点!’

  ‘呼!呼!’

  ‘……’

  ‘呼!’

  ‘我!我也想快点跑啊,可我穿的是板甲,你穿的是皮甲,我能有你跑的那么快?’

  ‘还有,拉罗夫,你就不能先等等我?’

  某个被落在后边足足几十米的男人悲愤地朝着前边的某个正跑得飞快的弓箭手兼风暴斗篷的将军大声喊道。

  ‘那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是希望跟你一起慢慢地跑,然后等着被帝国的人抓住,然后拉到河木镇里去当着我姐姐的面砍掉脑袋?!’

  某个一点都没有放慢脚步的风暴斗篷将军,此时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朝着某个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很可能下一秒就倒在地上,然后彻底跑不掉了的伙伴兼手下大声地调侃着道。

  ‘扎艮堡!’

  ‘你可是龙裔啊,你是注定要拯救世界的人,命运之轮可是转向你的,也许你该停下来,用一次龙吼去证明你的身份?’

  ‘我觉得那些帝国的骑兵们可能会放过你也不一定?’

  说着说着,觉得继续沿着大路往北边跑不是个好办法的拉罗夫便猛地转身,钻到了林子里,开始朝着西北方向的瑞文伍德山地跑去。

  ‘龙裔?’

  ‘该死的!还是算了吧!’

  ‘你也看到了,奥杜因的脑袋早就被插在雪漫城的城墙上快一个月了,帝国军的那些家伙们肯定是不会因为我是龙裔就放过我的脑袋的!’

  ‘喂!’

  ‘等、等我一下!’

  ‘拉罗夫!拜托,咱们是可是过命的交情,身为朋友,你就不能帮我扛一下武器?!’

  看到对方转向,知道沿着大路肯定是跑不过那些骑兵的扎艮堡便也想都不想,直接闷头跟进,直接扎进了山林里,打算跟着对方去爬山,虽然那样子会让他这个穿着重甲的龙裔更多地消耗体力?
  但是,现在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特别是在他不想死的情况下!
  事实上,要不是帝国军的那些家伙们追得太急的话,他就一定会停下来,然后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铠甲的。

  ‘抱歉!’

  ‘那里有将军需要去士兵扛武器的道理?’

  ‘扎艮堡!我劝你还是赶紧丢掉你的武器吧,那样也许你还能跟得上我……’

  呼!呼!
  虽然是穿着皮甲和一套轻便的锁子胸甲,可是,被帝国的那些敌人们追赶了那么久,在斗智斗勇了那么久的情况下,拉罗夫也有些快要到极限了,所以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真的……

  他们俩人当初就该看到雪漫城的情况后直接往东返回风舵城的,那样的话,想必就不会被帝国军的人发现并追捕了吧?但很可惜,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疯,竟然又返回了河木镇,然后还没有来得及跟自家的姐姐说上几句话啊,帝国的前锋便进入了镇子,再然后,就是现在的这般情况了。

  ‘不!’

  ‘绝不!’

  ‘没有了重剑,我怎么去砍那些帝国军的铁骑?!’

  说实话,幸亏那些发现他们的帝国军都是些重甲骑兵和步兵,要不然,恐怕都不用这么久,他们两人早就被追上并包围或者砍死了吧?
  面对那些如狼似虎且很可能随时有援军的家伙,哪怕是身为龙裔且还学会了‘不卸之力’龙吼的扎艮堡,心下也都是没有多少的胜算的!事实上,没有谁希望跟一队装备精良且配合默契的士兵们对上,特别是对方还是图留斯那个老家伙手下的军团士兵的情况下?

  ‘你还是算了吧!’

  ‘哪怕有重剑,我劝你也别去跟骑在咱马上的骑兵对砍,因为你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久经战阵的拉罗夫比谁都清楚,步兵跟一名跑动中的重骑兵对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特别是敌人还不止一个的情形下?当然了,如果是扎艮堡那个会龙吼,且有可能会喊一声就把敌人给吼得跌落战马的家伙就另当别论?

  不过那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敌人的数量就足够让他们放弃任何返身跟敌人搏斗的想法了。

  ‘也许咱们当时应该听你姐姐的,躲在锯木厂里不出来?’

  扎艮堡有些后悔跑出来了,而且有些埋怨那个歌尔朵竟然那么无情,都不帮他们几下的。

  ‘得了吧!’

  ‘咱们被告发了,相信我,跑出来生还的几率还大一点!’

  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情况躲是肯定不能躲的,再加上敌人的前锋大部队就在镇子里,所以,拉罗夫并没有埋怨他的姐姐,因为他知道,哪怕他的姐姐歌尔朵她们跳出来帮忙,估计也是会被乱刀砍死或者抓到河木镇菜市口去一起砍头的下场?

  所以,现在他们除了继续跑这之外,再去想那些事情就肯定是没有太多的意义的。

  ‘!!’

  ‘唔?!’

  忽然,扎艮堡便看到,那个刚刚已经跑到山丘上,准备抄近路往山区里躲的拉罗夫忽然就停住了,并站在山岗上一动不动,只是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等待他的样子?

  ‘呼!’‘呼!’

  ‘太好了!’

  ‘呼!’

  ‘拉罗夫!我、我刚刚还以为你这个家伙真的不等我了呢!’

  ‘呼!’‘呼!’‘呼!’

  看到上边的那个拉罗夫终于良心发现并在那处山丘顶部停了下来,落下好几十步的扎艮堡心下一喜,便勉力提起了最后的劲头,拖着自己沉重的步伐,在山坡上朝着上边死命地追了上去。

  说真的,下一次……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啊,他绝对不会犯傻在外边冒险的时候还在皮袄里边穿板甲了,那可真的是太折磨人了……平时还不觉得怎样,可这一路跑来,哪怕里边有松软吸汗的内衬,可恐怕他的大腿内侧的皮肤也有些被磨伤了,要不然,眼下就不会感到火辣辣的痛了。

  毕竟,哪怕他们都是一群粗糙的男人,可大腿内侧的皮肤就还是很嫩的。

  ‘抱歉……’

  ‘兄弟,说实话,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等你,真的……’

  咽了咽口水,看着正‘呼哧呼哧’地爬上山丘来的某个扎艮堡,拉罗夫好久才张嘴,用他的那种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容艰难地纠正着。

  ‘!!’

  ‘好吧!我看出来了,你说的确实是真心话,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真的由衷地感到高兴……’

  刚刚跑到山顶,还没有来得及喘几口气的扎艮堡便被前边百米左右的那条小路上一字排开,正默默地看着他们的那些帝国骑兵和步兵们给吓到了。不用数他都知道,对方至少有好几十人,且绝对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对付的!
  除非……

  对方一个个上来跟他们单挑,也许那样子,他们两人就还有那么一点点苟活下去的机会?
  锵!
  ‘伙计!’

  ‘你想要投降吗?’

  然后,再转头朝着身后那些隐隐听到动静和呼喊叱骂声的来路,他想了想,最终就还是绝望地拔出了自己身后背着的那柄从荒瀑古坟里边带出来的据说价值好几百塞普汀的古代诺德巨剑并轻声朝着拉罗夫问道。

  ‘不!我一点都不想!’

  ‘我知道的,要是再被抓住,他们koi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将咱们送上断头台的!而且,这次是真的没有奥杜因或者的别的巨某条龙来捣乱了……’

  唰!
  没办法,看到前路被堵,后路也被包抄,现在已经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拉罗夫,便只好咬咬牙,在重新背上了自己的弓箭后,转而一把抄出了自己腰间的古代诺德长剑,准备跟那些敌人们血战到底?
  因为,只要是握着剑而死的诺德人就都将会进入松加德,并在那里的英灵殿中享受永不终结的盛宴!

  而那,将是他无尽的荣耀!

  所以,他才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弃械投降,然后憋屈地被敌人用随便编织的一个罪名并死于某个肮脏的刽子手的斧子下并受尽嘲笑呢!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不希望到时候因为自己的被捕和斩首而引得自己的姐姐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举动?

  ‘你呢?’

  拔出自己的长剑后,拉罗夫反问道。

  ‘我也不想!’

  ‘很好!那就快点准备战斗,跟他们血战到底吧!’

  ‘嗯!咱们跟他们大战一场,如果打到天黑的话,也许还有机会?’

  ‘天黑?扎艮堡,咱们真的能坚持那么久吗?’

  ‘……’

  ‘我觉得,我们最多就只能坚持几个呼吸的时间?’

  ‘……’

  ‘喂!你不想说点什么?’

  ‘……’

  ‘好吧!那就让咱们沉闷地死去吧……’

  ‘哼!待会我会用龙吼,看看能不能抢一匹马,然后逃跑?’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太重了,两人骑一匹肯定是甩不掉他们的!’

  ‘噢!谢谢,可我刚刚可没想着要带走你…….’

  ‘你可真让我失望,扎艮堡,我的兄弟?’

  ‘你也一样,我的将军……’

  ‘……’

  在熟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打趣调侃着,以便驱散死战前的那种打自心底涌起的恐惧和不安情绪时,对面,一个穿着漂亮板甲的将领便缓缓策马上前几步,然后按着剑柄对着拉罗夫说道:
  ‘拉罗夫,竟然是你……’

  ‘可真是遗憾,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而且又是以这种我们彼此都不想的方式?’

  ‘我很抱歉再次发生这种事情……’

  对面的那个,赫然就是当初在海尔根的时候勾画他们两人的名字并把他们送上断头台的书记官哈达瓦!那个跟拉罗夫是从小长大熟识,但是却由于选择效忠的对象不同而不得不走上对立面的同乡好友!

  而现在,这两位同乡好友便又一次不得不走上了对立对峙的境地,并不得不试图致对方于死地?
  ‘不!’

  ‘哈达瓦,如果咱们现在的身份调过来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很欣慰的!’

  两次都被对方给逮住,这种情形,拉罗夫显然是非常丢脸的!所以,输人不输阵的他,便故作轻松地拿对方进行调侃着说道。

  ‘拉罗夫……’

  ‘快点投降吧!你们现在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了,也许,你配合的话,我会给你努力争取到一条活路?’

  沉默了一会,哈达瓦便开始劝降起来。

  毕竟,面对两名困兽,且还是在他们没有带来多少弓箭手的情况下,一旦打起来,哪怕他们这边有着绝对的优势,可一旦不小心出现伤亡,那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对方能够放下武器投降并跟他们回河木镇去接受审判。

  ‘活路?’

  ‘哈!’

  听到对方的那种话,拉罗夫直接就笑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哈达瓦!’

  ‘如果你能做主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投降并可以在监狱里待到老死……可我知道的,图留斯那个老家伙现在就在河木镇,而上次,你还记得吗?’

  ‘在海尔根,你的那个长官,那个女队长可是被我亲手砍下了脑袋的,你认为那个老家伙会轻易放过我?’

  ‘对了!’

  ‘我必须提醒你一声:我身边的这个家伙当时也参与了,他一剑就捅进了那个凶娘们的肚子,然后才被我逮到机会砍掉了脑袋的!’

  ‘你看?’

  ‘她的那把精良的帝国长剑还在他的腰间别着呢!’

  自知绝无幸理的拉罗夫完全不管这样有可能会彻底激怒敌人,只是自顾自地大声嘲笑着,并一点都不含蓄地说出了当时在海尔根逃出生天时做下的的丰功伟绩。

  也许,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队友被对方生擒活捉,然后自己断绝了自己两人的活路?

  ‘……’

  扎艮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很不满地转头朝着自己的同伴瞪了一眼。

  因为对方说那种话显然是会给他招来不少的仇恨的,他可不想待会被一大群帝国军的士兵们愤怒地围殴,然后乱剑给剁成肉酱泄愤!

  不过说起来,当时他也是没有选择,他扎艮堡真的是被冤枉的……当时他真的跟风暴斗篷那些逆贼不太熟,仅仅只是路过而已……只可惜,那个女队长就是不肯采纳他的供词,让他不得不在逃命的时候选择跟拉罗夫还有那个乌弗瑞克合作,奋力将那个顽固的女人给砍翻在地,也算是为自己小小地出了一口恶气?
  ‘是吗?’

  ‘拉罗夫,既然你决定了,那么……’

  听到对方说起那种让自己都激愤莫名的话,想起自己的当初的那个同僚,想起图留斯将军一手提拔的那个立下不少战功,但是却意外惨死于逃犯之手的英武女队长副官,哈达瓦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并狠狠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拿下他们!’

  ‘死活勿论!!!’

  踢踏!踢踏!
  
  随着哈达瓦的命令下达,两名帝国骑兵便率先挥舞着十分适合在战马上砸人战锤,从远处策马加速,并越过了站着不动的那个哈达瓦的两边,分别朝着扎艮堡和拉罗夫两人猛冲冲来!
  而与此同时,那些帝国军的士兵们也纷纷高举着他们手里的长枪或者剑盾,小快步跟着,朝着前边山丘顶部这边合围了上来。

  ‘!!’

  ‘扎艮堡?’

  看到正好有两名骑兵冲来,拉罗夫那里还不知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所以,他便在忐忑之余,兴奋地朝着扎艮堡大喊了一声。

  ‘哼!’

  吼!!!
  力量之语——力量,‘不卸之力’发动!!

  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扎艮堡看到那两名骑兵渐渐靠近,并耐心地等到对方距离他们差不多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时,便猛地朝着对方释放出了自己酝酿多时的一声龙吼!
  ‘!!’

  ‘??’

  然后,很顺利的,那两名骑兵果然一个激灵,并在战马受惊的瞬间直接应声落马!
  然而……

  ‘啾~!’

  ‘啾啾儿~!’

  让扎艮堡和拉罗夫俩人感到有点儿意外的是,他们此时竟然看到:

  那两匹该死的帝国军马,竟然因为受到了严重的惊讶而悲鸣尖叫了两声后,直接掉头转身便跑,等到他们第一时间抓住机会跑上前,跑到落马的帝国骑士身边时,对方竟然已经彻底跑了,追都追不上的?!
  ‘你该吼小声一点的!’    ‘闭嘴!’

  ‘……’

  嚓!
  ‘!!’

  噗!!

  拉罗夫在抱怨的同时,狠狠地一剑插入了那名被摔得头昏脑胀的帝国骑士的咽喉里,然后直接拔出了彻底染红了的剑尖,紧接着才用绝望的眼神看向了正一重剑砍掉了另一名骑士脑袋的某个由于用力过度而导致失去了最佳逃跑机会扎艮堡。

  显然,他们的某些计算一不小心就失误了,他们成功把帝国军的骑士弄了下来,但是却也同时失去了逮住战马的机会……

  ‘!!’

  ‘快!快跑!’

  ‘这边!好机会!’

  ‘等等我!!’

  然而,他们现在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因为他们看到,那两匹战马转身逃跑的时候,直接撞翻了另一边的两名帝国士兵,并让那边的包围圈出现了混乱,所以,在顺手解决了两名敌人,已经够本了他们便撒腿就往那边跑去!

  而这次,就连扎艮堡也是直接丢掉了他的那柄来自荒瀑古坟的缘故诺德巨剑,转而一把抽出了那柄很能吸引仇恨的帝国女队长精良长剑。

  因为他知道,扛着巨剑肯定是没有单手长剑跑得快!而且,他很肯定,这一次,那个拉罗夫绝对不会再停下来等他的,而他自己也同样不会!
  ‘混蛋!’

  ‘快拦住他们!’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仍旧骑在咱马上努力控制着马匹的哈达瓦便愤怒地朝着那边的士兵们怒吼了起来。

  ‘!!’

  ‘杀!!’

  ‘喝~!!’

  锵!!

  铛!!!
  ‘??’

  ‘呃啊!’

  噗!!

  ‘!!’

  ‘该死!别让他们跑了,快追!!’

  发现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导致两名精锐的帝国骑士惨死,且自己的战马好像也不太肯听指挥后,哈达瓦便在暴怒中一下跳下了战马,带着士兵们朝着远处的那两个撞翻和砍翻了一名剑盾兵的逃犯兼逆贼们追了上去。

  他肯定是不会让那两个家伙跑掉的,而且也很确定,在他们军团近两百人的追捕下,对方也绝对不可能逃得掉!
  ……

  果不其然!

  在十几分钟之后…..
  ‘他们就在前边!’

  ‘快!’

  ‘你们绕过去堵住他们!’

  ‘其他人给继续追!!’

  ‘在那边!’

  ‘……’

  帝国军的士兵们再次将某两个慌不择路的逃犯给追上并利用骑兵的优势围了起来。

  ‘呼!呼!’

  ‘不行了,拉罗夫,这样下去不等他们来杀我也要累死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对于穿着板甲狂奔的扎艮堡来说,现在的他,就真的是已经抵达极限了,所以,也许是认命,也许是真的不想再跑下去了,所以,他便停了下来,转而直面正在从远处同样气喘吁吁地围上来的那些帝国军的士兵们。

  ‘呼!’‘呼!’

  ‘我也跑不动了……’

  ‘停下吧,哪怕死也要再拼几个?’

  其实,拉罗夫还可以继续跑一会的,但是,看到前边的那些已经绕到他们前路的几名轻装骑士后,他便识趣地也停了下来。

  ‘好!’

  ‘呼!’‘呼!’

  终于,被狂追了两个山头,知道在敌人人多势众且似乎还有轻骑兵的情况下怎么也跑不过敌人的拉罗夫和扎艮堡两边便不得不在一个高地上停了下来。

  ‘给!’

  ‘我辅助放冷箭和那些弓箭手!’

  然后,拉罗夫将自己的长剑交给扎艮堡,让其双持后,他自己便拿下了自己背上的弓箭,准备作最后的一搏。

  
  嗖~!嗖~!

  远处,敌人的弓箭手们已经停下,并朝着他们上边射出了好几根的箭支,其中两根还朝着扎艮堡射来!不过很可惜,双持长剑的他两下就拍掉了他们。

  

  嗖~!

  ‘呃啊!’

  居高临下,占据着地形优势且本身就是一名精锐射手的拉罗夫当然也不肯任由敌人射击,他一箭射去,就让长箭精准地朝着远处的一名帝国弓箭手的颈窝子里,让对方直接惨叫着并飚起了一抹鲜艳红色的同时,直接朝着山下滚了下去。

  ‘!!’

  ‘杀啊!!’

  看到拉罗夫射翻了一名敌人,且还逼迫得那些射手们不得不藏到一颗颗树干后边,不敢再肆无忌惮地朝着自己射击之后,扎艮堡便怒吼一声,直接朝着下边围上来的那几名帝国军剑盾和长枪兵冲了下去!

  锵!
  铛!!

  噗!
  ‘啊啊!!’

  ‘杀!!’

  嚓!
  ‘哇!!’

  

  嗖~!

  
  嗖~!嗖~!

  虽然这里仅仅是俩人同一群帝国士兵们战斗,但是战况却十分地激烈,那些上下飞舞的箭支和让人心底瘆得慌的破空声以及兵器碰撞声却此起彼伏,当然了,肯定也少不了那种兵器砍入人体和某些人惨叫的声音。

  然而,这场战斗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嗯!’

  闷哼一声!
  当某个爆发了全部力量的扎艮堡奋力砍死了两个帝国士兵并砍伤了好急人之后,他就直接被敌人用长枪插着肩膀给钉在了树上!

  ‘……’

  而某个神射手就更别提了!
  在战阵之上,不可能出现那种以一敌百的事情,所以,当扎艮堡被帝国军的一名长枪兵用力地钉在树上的时候,拉罗夫也肩膀和胸膛各中了一箭,然后不得不萎靡在地,再也没法站起来拉弓或者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去拼命了……

  ‘……’

  很快,帝国军士兵的长官,那个负责追捕逃犯的哈达瓦便脸色铁青地走上前来,先是看着阵亡和受伤的士兵们之后,才恶狠狠地朝着已经被士兵们三五下制服并押到跟前的拉罗夫和某个名为扎艮堡的家伙。

  就为了抓这两个人,他们出动了近两百人的士兵,且还付出了两名骑士、一名弓箭手和三名军团步兵阵亡外加十数人受伤的惨重代价?
  ‘你们……’

  ‘拉出去!斩了!把首级带回河木镇示众!!’

  这么惨重的伤亡,在新仇旧恨之下,已经足够让哈达瓦下达将两人就地斩首的命令了!
  所以,早就心怀不满的那些帝国士兵们便如狼似虎般将挣扎不得且浑身都是血液的两人给拖到了一颗大树旁,然后直接将两人一起绑在了上边,似乎是准备用树干当做断头台,直接将两人给斩首?
  ‘咳咳……’

  ‘他们可真粗鲁……’

  ‘行了吧,拉罗夫,你只是中了两箭,我可是挨了一枪,他们不用砍我,我待会也会流光血液的……’

  ‘咳咳……’

  ‘我中了三箭,膝盖上还有一箭……’

  ‘啊!我看到了……’

  ‘……’

  很快,帝国军的士兵们捆好了绳子,然后扎艮堡和拉罗夫也叹了口气,齐齐闭上了各自的嘴和眼睛,不打算继续作无谓的挣扎。

  ‘准备行刑!!’

  等一名帝国军士兵手持巨斧来到树干旁的时候,另一名队长便厉声叱喝着。

  ‘……’

  ‘呸……’

  扎艮堡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拉罗夫则是用带血的唾沫朝着那个士兵狠狠地唾了一下。

  ‘哼!’

  ‘该死的逆贼!去死吧!!’

  那名被唾了的士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恶狠狠地举起了他手里的战斧,准备一下一个,剁掉这两个俘虏的脑袋。

  ‘行刑!!’

  那名军官看到士兵已经准备好后,便再次怒斥了一声。

  

  嗖~!

  轰!!

  突然,眼看两人就要被砍掉脑袋,眼看那柄闪着渗人寒光的战斧就要横着挥过来的时候,远处,一阵火光乍现,然后一颗火球朝着这边飞了过来并炸响,直接就将那几名准备行刑的帝国士兵们给掀翻了出去……

  ‘!!’

  ‘敌袭~!!’

  凄厉的喊叫声响起。

  当那些被炸翻的士兵们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并赶紧爬起来朝着集合的地方冲去时,他们很快就看到,一个小女孩,从远处的位于高处的大路上出现,然后对方的身后还有着一个个燃烧着火焰,手里同样拿着被烧得通红的某种可怕的武器的怪物?

  而仔细一看就不难发现,那似乎是一个个燃烧着火焰的熔浆怪人?!
  “嗨!”

  (▽)
  “拉罗夫蜀黍,还有扎艮堡蜀黍,你们还好吗?”

  (ψ`▽′)o
  “哇!”

  =(*)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被别人打得这么惨兮兮的?!”

  =()
  安妮看到了,那两个家伙,似乎不用别人砍,自己也都快死了呢……真是可怜,也许她们该迟一点出现的,那样的话,兴许就不用为了什么去救对方而闹心了?

  (……)
  (¬¬。)
  ‘!!’

  ‘怪物!’

  ‘快!结阵!结阵!!’

  那些帝国军的士兵们仍旧在一名名低级军官的叱喝下布阵着,并很快就在那处还算平坦的地方排成了整齐的几个小方阵,严阵以待地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小女孩以及对方身后的那一个个可怕的,如同地狱恶魔一样的怪物。

  ‘你!’

  ‘你就是传闻中,那个屠杀了雪漫城,还有召唤出怪物的魔神?!’

  哈达瓦大惊失色,然后顾不上自己身边的数十名帝国士兵们的想法,直接被吓得退后了两步的同时并颤栗着问道。

  显然,雪漫城的情况他也听说了,并一直觉得那种事情哪怕是真的也不会太离谱,可哪想,想在事实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可怕?
  看着对方身后的那些怪物,看着那些火焰魔鬼们走在路上都会引燃花草或将枝叶给烤焦,他就已经可以想象,他们去跟对方战斗的时候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情况了。

  “你才是魔神咧!”

  (`^)
  “那个……”

  (.)
  “对了,咱们来河木镇这里是要做些什么来着?!”

  ()?

  刚想说点什么,但是突然就忘了词的安妮只好转身,朝着那个火元素人,朝着那个维吉纳·灰鬃族长开口并问道。

  ‘……’

  ‘大人,我们这次来河木镇,是为了让图留斯在明天日出之前撤出河木镇,撤到雪漫城的领地之外,否则,我们会对他们发动攻击!!’

  维吉纳·灰鬃族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禀报道。

  “啊!没错!就是这样子的哦!!”

  (-)

  “人家现在不想跟你们打,你们还不快点回去报告?!”

  (~)╭
  看着那些哪怕已经结阵,但是仍旧是却露出一张张恐惧的脸和一双双忐忑不安眼神的士兵,安妮便一点都不客气地,如同狐假虎威一般,叉着腰指着某个身为军官的家伙,也就是那个她见过一次的哈达瓦训斥着道。

  (……)
  (● ̄() ̄●)
  ‘……’

  ‘……’

  ‘!!’

  ‘我们走!!’

  沉默了一会,看着那些可怕的邪恶恶魔,再看看某两个已经被自己的士兵们困在了树干上的俘虏,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知道形势比人强的哈达瓦,在狠狠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便还是不得不一挥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并带着自己的手下们伤员们缓缓地退去。

  至于那些阵亡的,现在他们便暂时顾不上了……

  因为,他必须尽快回到河木镇,然后跟图留斯将军汇报!到时候,是打还是撤,或者是防守,那就只能由他们的那位帝国驻天际省的最高军事长官去处理了。那种重大的事情,他哈达瓦肯定是没有资格去插手的。

  只不过,他只知道,天际省,只怕真的要出大事了,很可能比风暴斗篷的叛乱还要更加严重……

  ——————————

  (*╰╯`)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