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捆绑的严丝合缝,吊在空中的金色毛球,黑丝线脱落了一半,整齐的刺向了蔡根庞大的身躯。 为什么现在才自己动手呢?蔡根很是不解,四下一看, 原来毛毛控制的傀儡已经全被蔡根卸载了,不自己动手也不行了。 为什么蔡根面对攻击,还有心思在这分析呢? 因为,那几万条黑丝线迎面刺来,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硬挺吧。 蔡根身体被黑丝线包围了,但是没有刺入身体,仅仅只是包裹了起来,没有对蔡根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限制了行动自由。 蔡根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那个由于黑丝线减少,露出的金色球体, 原来是一个坐着的和尚,浑身闪着金色的光芒,在不多的黑丝线映衬下,很是神圣。 难道这个毛毛抓住一个和尚吗?这也是他的玩具?这好像还是带金身的呢? 金身?金身罗汉吗?这个难道是浪里啐身上的渡江罗汉? 如果罗汉比诸天大的话,也就是比菩提树和坚牢地神厉害,那这个毛毛是什么怪物? 思考着的同时,毛毛已经把蔡根均匀的捆绑上了,就像是中分一样,一半黑丝线照顾蔡根,一半黑丝线照顾金身罗汉。 由于自己身上的黑丝线减少,金身罗汉竟然睁开了眼睛, “施主,你还有神智吗?施主?” 竟然不是尸体,难道只是被毛毛困住吗? 蔡根配合的喊道, “回禀罗汉,我有神智。” 听到蔡根的回答,金身罗汉很是高兴,立马加快语速说, “看施主的打扮,莫非也是我佛门中人?难道是藩僧?” 好么,不愧是同一个人,这思路都是一样的,蔡根继续配合, “回禀罗汉,小僧天竺而来。” 原来是一伙的,渡江罗汉心里一阵高兴,这时也看到被毛毛控制的浪里啐,眼神鄙视, “这个废物,竟然也能到这里?混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真是凄惨。” 一转念,不再看那个相当于自己的头颅,和颜悦色的对蔡根说, “高僧,这个妖怪心智被负面情绪所迷,不太清醒,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能到这,肯定是也是修为高深之辈,赶紧自爆灵魂,助我脱困。” 这哪里是人话,上句还说是我们的机会,下句就说让我自爆灵魂,那还有我什么事? 蔡根心里装傻, “遵命罗汉,不过,为什么你不自爆灵魂呢?” 渡江罗汉听到遵命的时候一阵高兴,不过接下来的反问,就有点不自然了, “我是渡江罗汉,带这佛祖的大使命而来, 我的生死不重要,但是耽误了佛祖的计划事大, 出家人一心为众生,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高僧你就自爆吧。” 好有道理,蔡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同时提出疑问, “罗汉说得对,贫僧确实该死,那你既然承担这那么大的使命, 为何来此凶险之地作死?你也没把大使命放在心里啊?” 这个和尚好轴呢,渡江罗汉强控心态,耐心解释, “我来这凶险之地,就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来此提高修为, 被这妖怪一困千年,也不知道佛祖的计划进展如何。 每一天都心急如焚,快快快,高僧你就自爆吧。” 对于渡江罗汉的急躁,蔡根却一点不急,目前进入了关键时刻,还需要加把劲, “罗汉说得对,但不知,佛祖的大计划是什么?我总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牺牲吧?” 看蔡根说得真诚,渡江罗汉下意识的说, “佛祖的计划是,呃,具体情况就不跟你说了,反正是为了芸芸众生,你死得其所。” 这老家伙嘴真严,估计也套不出什么话了,蔡根更是虔诚, “罗汉说得对,但是,为了芸芸众生的好事情,我觉得我也能做, 您有什么遗愿可以告诉我,佛祖的事业我帮你完成,你自爆吧, 我脱身出去,一定弘扬你的伟大事迹,千古传颂。” 哎呀,遇到对手了,渡江罗汉忽悠人方面还没输过,有点着急了, “我不能死,我是渡江罗汉,我有大使命在身,你能和我一样吗?” 蔡根一看对方急眼了,节奏已经乱了,心里很爽, “佛祖说,众生平等,你是罗汉多毛?你有毛吗?你不也是个秃子?”<
/br> 这是撕破脸了,渡江罗汉不认为随便一个和尚有和自己争辩的资格, 西边等级森严,上下尊卑规矩很多,这个和尚什么来头?恼羞成怒之后,直接开撕, “你不也是秃子,你有毛吗?” 蔡根努力抬了抬下巴颏,把自己的胡子露了出来, “我有毛,我有胡子,你有毛?” 突然,渡江罗汉明白了,这是个假和尚,绝对不是真和尚, “你唬人,你根本不是和尚,和尚绝对不像你这样油嘴滑舌,口无遮拦。” 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要脸了,蔡根感觉自己已经赢了, “罗汉大人啊,你嘴比我还油呢,你也是假的吗?” 渡江罗汉估计在西边,那么多年,哪怕是在人间,这么多年,没被人这么怼过, 一口鲜血冲着蔡根吐了过去,金光一闪,竟然是金色的血液, “气死我了,你,你等我出去的,我要金刚怒目。” 蔡根努力的躲避了金光,继续加劲, “你这叫罗汉撒泼,村妇级别,对不起,我说的有点不准确, 都开始吐口水了,你应该是泼妇级别的。” 那是口水吗?你家口水是金色的?你给我吐一个看看?渡江罗汉闭上了双眼,闷头生气。 蔡根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束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宽松了许多,不太像是为了限制蔡根的自由,反倒像是轻轻的抚摸。 这是什么情况,蔡根试探的挣脱了一下,这些黑丝线竟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主动脱离了。 感觉到蔡根恢复了自由,渡江和尚一下睁开了刚闭上的眼睛, “什么意思?凭什么给他松开,为什么不给我也松开?这不公平。” 浪里啐被黑丝线控制着到达渡江罗汉头部的高度,做出了一个往他脸上吐口水的动作,不过由于是干尸,没有口水, “呸,不要脸,你和我大师傅能一样吗?毛毛咋这么不愿意听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