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国天王的最后一个命令,竟然是放弃抵抗,这让蔡根很意外,不是应该死战到底吗? 咋受点小挫折,就失去希望了呢? 这四大天王虎头蛇尾的攻击,很快就结束了,天王像破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天王三兄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划水了吧? 这么脆弱吗? 人家一根雪茄都没抽完,你们就废了? 蔡根实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太残酷了,太意外了。 你说你们就这点能耐,整什么法阵啊? 这哪里是作妖啊,这是作死啊? 诸天会都是这样的人,咋就还没死绝呢? 难道是对手都太弱,所以诸天会才能延续至今? 遇上奎牛,情有可原,那是上古成名的老前辈,说得过去。 遇上春蹄,事发突然,那是远古灭绝的大凶兽,可以理解。 但是,遇上曾铁军,这个生在新时代,长在新世界的矿工,来个放弃抵抗? 这脸皮得有多厚啊? 蔡根都替他们臊得慌,太没尊严了。 “不是,小天,这个四大天王,以前也这么不要脸吗? 一点斗志都没有,在上面是怎么生存的?” 这个问题啸天猫最有发言权了,因为他以前老是熊他们哥四个,应该最了解。 啸天猫一开始也很意外,就说心眼多,持国天王也不至于这么废物啊。 再说这一上来就放弃抵抗,确实有失水准,都替天庭丢脸。 但是,仔细研究了一下那曾铁军吐出来的烟圈,以及那无数个人影,终于发现了问题。 “主人,不是他们太水,是这曾铁军的攻击太古怪了。 那不单纯是什么魔法或者法术,还有属性攻击。 一股令人沮丧到绝望的气息,摧毁了持国小队长的意志,所以才如此没有斗志。” 啊? 还有这样的事情? 蔡根觉得有点耳熟呢? 绝望的气息? 那就是负面情绪呗? “三舅,我也感觉到了,曾经我也受到过这样的攻击。 上次在奈曼桥,那个被分尸的扑街,也对我和小水进行过类似的攻击。 我这么坚强的意志力,都瞬间被腐蚀了,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贞水茵被小孙一提醒,也好像恍然大悟。 “蔡哥,我也想起来了。 当初在地池,也有那负面情绪的雾气,在门口就把我和小孙困住了。 那是生不起一点活下去的念头,想的全是这些年的苦楚,不断的自怨自怜,最后放弃自己。” 这两个人形容过后,蔡根的印象更深刻了,瞬间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况。 那是两个极其舒坦的经历,不是身体上的愉悦,是精神上的满足。 这再次遇到,咋就给忘了呢? 人家都是记吃不记打,自己竟然是记打不记吃,真是便宜。 稍微衡量一下,小孙和小水都有在这种攻击下吃瘪的经历,今天估计也不能好使。 万一中招再双双自杀,那算是殉情,还是轻生啊?好说不好听。 对于啸天猫和石火珠的意志力,还有对生活的乐观态度,蔡根心里也是没有底。 总的来说,除了纳启不怕,别人肯定都不灵。 但是自己能带着纳启过去吗? 这货临时起意,不一定做什么事,蔡根觉得自己心脏不够强大,害怕接受不了。 算了,还是自己去吧,毕竟有一面之缘,要是能劝走,那就完美了。 蔡根点上一颗烟,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向了曾铁军。 小孙她们想跟着,被蔡根挥手制止了。 “我认识他,能说上话。 你们... 哎...远点看着吧。” 蔡根说得也不算假话,也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但是最后那声哎,确实有感而发。 关键时刻啊,还是练自己一个人儿。 小孙他们也是听出来了,都在蔡根的那声哎中,感觉到了他的无奈。 尴尬的互相看了看,觉得此事瞅别人也没用,都是一个损色,同样不顶用。 没办法,自己上去也是给蔡根添乱,虽然不知道蔡根到底是否有依仗。 但是这一次次的冒险走下来,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br> 大不了吹哨子喊人呗,这个技能蔡根贼溜。 同时,蹲了下来,心里默默的给蔡根加油,不让他分心就是最好的祝福。 距离曾铁军,还有十多米,蔡根就站下了。 不是说十多米就是安全距离,按照这群异类的速度,就是五十米八十米,人家会缩地成寸什么,距离没有安全一说。 之所以距离这么远,蔡根觉得太亲密了不好,毕竟不太熟,有套近乎的嫌疑。 距离产生美嘛,这曾铁军是现代人,一定明白。 保持距离,就是人与人交往,最大的尊重。 “我见过你,临死的时候。” 这个开端很好,尤其是被曾铁军提起这个茬,蔡根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恩,我叫蔡根,你是叫曾铁军吧?” 曾铁军已经准备开始抽第二根雪茄了,可能这个味道比较喜欢。 面对蔡根很放松,一边对火,一边说。 “对,我是叫曾铁军,咱俩在一起待了九个小时呢,也没互相认识一下。 对了,那个黑棉袄的老头呢?就是手里还拿着豆包那个。” 卖豆包的老头? 他竟然也见过那个作妖的死老头子? 蔡根有点惊慌了,难道他和老头是一伙的? 不对啊,那老头不是和谢不安一伙的吗? “你认识那个老头?” “不认识啊,他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跟我一起泡了九个小时。 你俩也挺有闲心,人家都是看戏,你们是下场演戏。 怎么样,那个被水活煮的感觉不好受吧?” 曾铁军说得很轻松,好像被煮的不是他一样,又好像他经历过那一番的磨难,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可以毫无负担的去面对。 不只是心里轻松,竟然还给蔡根扔过来一根雪茄,忽忽悠悠,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飘到了蔡根身前。 蔡根赶紧接过雪茄,心里却想着他刚才的问题,好受不? 本来蔡根都把那个感觉给忘了,这经过曾铁军一提醒,记忆重现了。 每一份感觉,那九个小时的煎熬,好像重新回到了蔡根身上,真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