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关注的重点,果然很独到,就好像其他缺点都无所谓,好色就是对蔡根最大的误解。 石火珠目瞪口呆,本来是想解释不配当苦神的,突然提起好色不好色的问题,让他组织好的语言一下打乱了节奏,但是依旧机械的说了出来。 “那个,蔡老哥,你不配当苦神,真的不是我说的,是马莎拉主观臆断的,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我表示反对,坚决的反对,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支持我的吧?” 恩,这算是一种开拓的方式方法,石火珠就是赌大家都不敢在这件事上得罪蔡根,只要脑子没有坏掉。 看样子,他是赌对了,所有人都开始摇头。 “我不认可,蔡哥咋不配呢?” “我也反对,主人就是苦神的不二人选。” “菜帮子,那个,配,绝对配。” 轮到佟爱国的时候,脑子有点开小差,难道封神的重任,还有其他选择吗? “不是小蔡当苦神,还有别的人选吗?” 蔡根自动的忽略了这些人的表态,因为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配不配的也不是他们说的算。 那是配钥匙的说的算,能打开锁的,就配。 “石火珠,别扯淡,我问你,我啥时候好色了?” 完蛋,这事还绕不过去了吗? 石火珠真想晕过去,可是在蔡根的逼问下,假晕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那个,没有啊,从来没有啊。 蔡老哥您独自一人在店里,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哪里会好色?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啊。 即使有机会也没有经济最基础啊! 马莎拉简直是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言无语,无可救药,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看到石火珠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马莎拉觉得终于有点上正轨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阿珠,你变坏了,学会瞪眼说瞎话了。 日记里明明写着,蔡根看到那九尾狐苏妲己,脚都迈不动步,抬不起头。 简直是男人的耻辱,有妇之夫的悲哀,遭万人唾弃。” 石火珠不敢再看蔡根,把所有注意力,全都转向了马莎拉,希望这个夫妻之间的矛盾能淡化日记的小误会。 “马莎拉,你认字吗? 我只说蔡老哥不敢正眼看玉藻,啥时候说唾弃不唾弃的话了,你能不能别艺术加工,胡乱加词? 不对,我日记密码都改了,你咋还能看到?” 马莎拉一脸傲娇,从宽大的衣服兜掏出一摞子红色的本子。 “在国外这十年,我闲来无事,拿到了所有电脑相关的学位。 这是我毕业证,一摞子都是。 别说破解你日记的密码,就是偷你五个太阳的号都不在话下。” 大伙看着那一摞子足足有二三十本吧,学了这么多知识,就为了看石火珠的日记,偷他的太阳号? 看样是真够闲啊,都闲出屁了。 蔡根没有看那摞毕业证,而是在反思自己,真的很好色吗? 自己不敢看玉藻,就是好色吗? 如果从根上说,自己感觉没啥抵抗力,所以才不敢看玉藻的,那么自己没有抵抗力是不是就算好色呢? 但是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尽量把一切自己的弱点隐藏起来,避免那种尴尬的情况出现,这样还不行吗? 是不是,从心理上,无视玉藻,才算是不好色呢? 蔡根觉得比较难,也许自己以后真的成为苦神以后,可以试试,但是此时此刻的蔡根,还真做不到,毕竟他是男人。 想明白了以后,蔡根觉得石火珠说的也不算错,至于什么胆小懦弱什么的,自己就那样,还怕别人说啊。 从很久很久以前,蔡根就已经想开了,明白他人即是地狱的道理。 尽量不做他人眼中的自己,要做自己眼中的自己,他人爱咋看咋看吧,这一点自己也很无力,或者说自己也无能为力。 “行了,你的日记爱咋写咋写吧。 你们两口子的事情,回家自己掰扯去吧。 吃也吃完了,演也演完了,大伙散了吧。” 大伙感觉很失望,咋就能放过石火珠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说整死他,削他一顿总是没毛病吧? 咋就让他划过去了呢? 都想开口挑个事,但是人家蔡根都不在意,硬找借口,有点难度呢。
蔡根突然的豁达,让马莎拉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结束了,预期的效果还没达到啊,怎么能散场呢? “哦,对了,年前还有一篇日记我记忆深刻。 原话咋说来着? 蔡根啊蔡根,你就怂吧,你就躲吧,你就当乌龟缩着脖吧。 早晚把一家老小全都坑死,你孤家寡人的时候,才知道现在的懦弱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调。 对,阿珠原话就是这样说的,一字不差,我背了很多遍。” 提到了一家老小,这就不是蔡根豁达不豁达,或者想开不想开的问题了。 这算是诅咒还是预言啊? 有什么依据吗? 还是说,事情发展到最后,肯定会被石火珠一语中的? 即使你日记里的心里话,算个人隐私,蔡根也觉得很难接受,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很难接受。 这次,蔡根脸上没了表情,也没有抽烟,平静的看着石火珠。 “阿珠,你真的这样想吗?” 石火珠脸已经白了,吱吱呜呜半天,勉强解释。 “蔡老哥,您总是原地踏步,我看不见亮啊,尤其工作压力还很大,难免心生抱怨,所以...” 剩下的解释,被小孙的鞋底子给踹了回去。 只见十个小孙,把石火珠从门口拉到了店中央,开始圈踢石火珠,没头没脑,脚脚全是要害。 马莎拉这次没有阻拦,只是摆出了一副心疼的表情别过了头,不想去看石火珠凄惨的模样。 但是,身不由己的颤抖,在她肥大的衣衫下,只有她自己明白有多么的剧烈。 终于开始了吗? 我马莎拉的宿命,就这样开始了吗? 虽然迟到了十年,终究,在这个小破城市,在这个小破快餐店,开始了吗? 没有身披嫁衣,没有张灯结彩,没有万众瞩目,依旧在一步一步铺垫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