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没想到马莎拉能跟着走,把石火珠一个人留下。 不过,那也不重要。 人马家的御夫之术谁知道都有什么啊。 也许是什么欲擒故纵,什么谋后而动,什么饥饿营销啥的。 众人来到六楼宴会厅,蔡根大开眼界啊。 这是标准接红白事的场子啊。 目测一二百桌没有问题。 加上屏风隔断,同时接待个三四家办事很是轻松。 尤其,还有四个标准的现代化舞台,大屏幕都是最新款的。 看样,这个归去来确实没有满负荷运转。 否则百十来人员工,根本不够啊。 就这一个宴会厅,没个三四十人能开席不? 蔡根看到眼前的场面,尤其结合整栋楼的配置,深深的感到了无力。 就连负二层上锁的大门都不那么重要了。 想要这栋楼运转起来,正常的运营,确实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啊。 自己一个人,盲点太多,绝对撑不起来,这可咋办啊。 总不能,抢回来,拿到手,干几天。 就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吧? 赢利点很多,但是赔钱的坑更多。 这么大的买卖,只要一开门,钱就会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想要赚钱进来,说快也快,毕竟项目够多。 无论洗浴,还是住宿,又或者大型集会。 都算是刚需,就看性价比了。 如果说慢的话,那就会相当慢。 运营成本高于盈利,资金链断裂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自己又和诸天会不一样,人家是不以盈利为目的。 所以咋搞都行,算是整体布局,有战略意图。 越想越复杂的蔡根,怎么一个愁字了得。 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话。 有些人,只差一个机会,机会来了抓住了,就起飞了。 还有更多的人,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蔡根现在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太中用,很无奈。 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蔡根也有了理智的判断。 蔡根先找了个角落,给水哥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水哥才接起来。 由于心情有点乱套,蔡根有点小急躁。 “不是,你干啥呢?接个电话这么慢?” 水哥那边呼哧带喘的,好像刚做完剧烈运动。 “哎呀,老根啊。 你又濒死复活了? 不怪叫老根,真是春风吹又生啊。 我刚才游泳来着,手上湿,电话接不起来。” 游泳? 对了,人家在四季如夏的大南岛,真是幸福啊。 “嗯,我没事了。 你的买卖,我给你收回来了。 对方良心发现,啥都没要就走了。 现在算是你这个犊子的独资买卖。” 蔡根没有说细节,那边的水哥也没问。 “哎呀,这么快吗? 根哥,你说让我咋谢谢你呢?” 蔡根点上一颗烟,看了看七块钱的烟盒。 觉得自己应该飘一飘,就算没有这间归去来。 不是还有银行卡里的一百万呢吗? “你确实该好好谢谢我,也别拿嘴出溜我, 你要是有良心,给我整几条好烟,几瓶好酒。 也算是我没白给你帮忙。” 水哥那边一下就笑了。 “哎呀,老根,这几年你到底经历过啥啊? 咋连狮子大开口都这么谨慎呢? 烟酒那算事吗? 就算没这事,咱们哥们还差点烟酒吗?” 蔡根觉得玩笑也说的差不多了,不想在电话里墨迹。 “行了,说正事,买卖现在收回来了,停了白瞎钱。 你也别在外边浪了,作为东家,赶紧回来安排一下吧。 我店里的生意也很忙,不能总给你看着啊。” 水哥好像也点上了一颗烟,心情愉悦,说话慢慢悠悠。 “你别跟我扯犊子了,你生意忙个屁。 我回去不回去,买卖跟我也没关系了。 当初不是说好了,你来当二掌柜吗? 怎么安排,你
说了算。” 蔡根四下看了看,感觉屋子里这么热呢? 也不知道是中央空调,还是余热,反正蔡根脑门子有点见汗。 当初水哥虽然是那么说的,蔡根也没想到这个买卖这么大啊。 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那么多复杂的问题。 蔡根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考虑到自己的能力问题,确实有心还给水哥。 但是心里的小恶魔,不断的拿叉子捅蔡根的心。 整得心里像是长草一般,很是痒痒。 欲拒还迎的情绪,就像是这室温。 无法抗拒,无法躲藏,没有还冷。 想到那孤独寂寞的安心便当。 还有那不温不火的共享子女。 蔡根最后倔强了一小下。 “水哥,那不是玩笑吗? 你还当真了? 别跟我扯犊子了。” 水哥的笑声戛然而止,用上了认真的态度。 “老根,我没开玩笑。 上次请省城风水大师熊初墨的时候,隐晦的给我交了底。 这个买卖,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往哪个方向走,取决于我的命硬不硬。 那伙人我惹不起,我命不够硬。 你还给我,我也守不住。 必须根哥这样,拿绝症当感冒治的能人,才镇得住。” 熊出没? 还挺耳熟呢? 在太清沟拍头鱼的时候,好像有个小姑娘叫熊孩子来着。 这都是什么破名字啊。 不过熊初墨的还真挺厉害啊。 地狱确实一步之遥,那么天堂在哪里呢? 如果不是把诸天会打跑了,水哥随时就得被诸天会给换了。 到时候,被装到小牌子里,哭水哥都找不到调。 当然了,这些蔡根没有明说,吓唬水哥也没啥意义。 好像感觉到了蔡根的迟疑,水哥继续说。 “老根,以后这个买卖,我就全全交给你了。 咱们也别五五开了,还是三七吧。 赚了三七分,赔了我不管,黄了再往外兑。” 这算是打消了蔡根所有的后顾之忧。 即使干黄了,水哥损失也不大,至少还能往外兑。 看蔡根还没说话,水哥赶紧补上了一句。 “死老根,你别太过分啊。 你七还不满意啊。 咋地,还想让我给你掏点本钱呗?” 什么三七分,什么四六分。 不过是水哥在给蔡根台阶罢了。 一分不要,说出去不好听,蔡根心里明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拒绝,有点不识好歹了。 “那行,我就干着看吧。 好坏的,你过后别埋怨我就行。 我估计八成得黄,到时候你再往外兑。” 听到蔡根终于应了下来,水哥好像看到了天堂。 “哎呀,咋这么墨迹呢,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