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不能喝?” 灵子母板着脸,语气冷若冰霜。 摩羯格目瞪口呆。 老娘咋发这么大的火啊? 很久很久没看到老娘发这么大火了。 为什么啊? 就因为自己挑了蔡根理吗? 至于的吗? 咋就不给自己留点面子呢? 摩羯格不敢相信,更难以接受。 灵子母看摩羯格没有表态,而是在发呆,气得眼睛都立起来了。 浑身寒气逼人,宛若冰雪女神,气场外泄。 又拿起了红雷的酒杯,冻成了一杯冰酒,再次泼了摩羯格一脸。 “说话,能喝不能喝?” 第二次被泼,摩羯格一个激灵,已经反应过来。 接受了灵子母当面管孩子的教学实践。 如果自己再不给个正面的回答,老娘就不是泼酒那么简单了。 一边颤抖着点头,一边灌掉了杯中酒。 由于太急,还呛到了。 “咳咳,能喝,能喝,妈,我能喝。” 灵子母这才转过头,寒气一扫而空,温和如常。 “哎呀,让大伙见笑了。 孩子都被我平时惯坏了。 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懂礼貌。 日宫仙子了不起啊? 诸天护法名声大啊? 装什么大瓣蒜? 蔡老板,给咱们孤儿寡母办乔迁之喜。 这么多新老朋友作陪捧场。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是挺满足的,这个家,搬得好。 乔迁之喜,办得更好。 谢谢,蔡老板了。” 没用灵子母吩咐,红雷赶紧把老娘的酒杯倒满。 同时也给自己倒满,把自己的情商展现的淋漓尽致。 “蔡根,我的伤不碍事,都是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蔡根笑呵呵的与灵子母隔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个当面训孩子,真是厉害。 灵子母这事办得周全,敞亮,里子面子都有。 蔡根就愿意跟这样明白人打交道,省心还不累。 抽空给了黄平一个眼神,希望他也是明白人。 虽然没说话,但是黄平明了蔡根的意思。 “黄队长,看明白了吗?” 黄平使劲的点头,哪里看不明白。 在这个桌上,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阵营,必须和谐。 和谐,就是在给蔡根面子,大家就有坐在一起喝酒的基础。 不和谐,就会被酒泼脸,活该掉价,自取其辱。 经过了灵子母这一出,石火珠觉得黄平破坏了气氛。 自己不站出来,于情于理都不好。 “黄队长,该汇报的也完事了,你们回去吧。” 黄平眨了眨眼睛,没明白石火珠啥意思。 让自己过来的就是石火珠,现在又让自己走,难道他改主意了? 没等黄平起身,关慧兰比较耿直,情绪也不太好。 毕竟在太清沟受了那么重的打击,也没混上工伤工费旅游,很不开心。 “石科长,这都到饭点了,我们上哪吃饭去啊?” 这个虎娘们儿,说的也太直接了吧。 石火珠脸色一下就尴尬了,咋就没眼力见呢? 因为你们来了,人家灵子母都快打孩子了。 “该去哪吃,就去哪吃呗,这是什么问题啊?” 关慧兰好像没看出来石火珠语气不善,更假装看不见黄平的难受。 “正常在太青沟村去龙少家吃工作餐。 回市里去安心便当吃工作餐。 今天,俩地做饭的,都在这呢,我们吃啥?” 石火珠一下就火了,太不给自己长脸了,整得好像提前对好词似的。 “墨迹啥,爱吃啥吃啥,有钱吃啥不行?” 关慧兰不管不顾,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领导,重点是没钱啊。 财务老总放假,年前工资一直没法。 对了,咱们单位的财务老总是你母亲吧? 要不您给打个电话,通融下加个班?” 石火珠气得脸都红了,嘎巴嘎巴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马莎拉作为贤内助,及时的站了出来。 “不是,你三十好几的人了。 就等着工资吃饭啊? 没有积蓄的吗? 月光族吗?” 关慧兰第一次见马莎拉,不知道她算是哪个单位的。 认认真真的开始解答关于积蓄的问题。 “黄队长的积蓄,让石科长垫付安心便当的伙食费了。 老于的积蓄,留着退休养老不能动,他算咱们单位编外人员。 我是攒了点钱,那是要带着郭健壮去环游世界的路费。 你也知道,他那大体格子,运费很贵的。 烧成灰带着是方便,但是抱着骨灰盒旅游,不太吉利吧。” 黄平手捂额头,一阵无语,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三条在旁边偷笑,很是含蓄。 石火珠被关慧兰的脑回路给惊呆了。 无奈的看向蔡根,表示自己蒙圈了,不知道咋整了。 哎呀我去,蔡根都听乐了,这是宝藏女孩啊。 带着骨灰盒不吉利,那带着尸体就合适吗? 笑声是会传染的,蔡根起头以后,大家因为喝酒的关系,笑点都很低。 在形成群体哄笑的氛围以后,蔡根觉得刚刚好。 “阿珠啊,你们这算是排练好的小节目吗? 别闹了,黄队长,就在这吃吧。 在太清沟上,你们也没少出力,辛苦了。 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个蓝精灵吗? 咋地,报应来了,没挺住挂了? 那今天又增加一喜啊。” 终于等来了蔡根的点头,黄平高高兴兴的倒酒。 听到蔡根问起八门生,还有这个态度,万幸自己留了个心眼。 “啊,蔡老板说的是八门生吧。 今天过节,人流量大,我让他在外面警戒呢。 保障人民群众节假日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马虎不得。” 众人都为黄平的懂事点了赞,确实周全。 那个蓝精灵比摩羯格还烦人呢,和蔡根八字不合。 不让他进来正好,省着尴尬。 蔡根觉得也差不多了,提杯这么多次,大伙都没咋动筷。 而且气氛也烘托起来了,下面就自由发挥吧。 可是刚想坐下开动,小孙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 “我替三舅,补充一喜吧。 今天开始,这个归去来,就是我三舅的买卖了。 我提这一杯,祝三舅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 干了...” “恩公,你太过分了,这是第二次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喝酒不叫我了,为啥啊?” 蔡根听到恩公两个字,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子。 喝酒没上头,这两个字比酒狠。 苍天饶过谁啊,终于轮到自己难受了。